玄关的鞋还没摆稳,越前龙马就把书包往地上一摔,声音带着少年人的执拗:“我要转学。”
越前南次郎刚从院子里打完球回来,手里还拎着球拍,闻言挑眉:“转什么学?青学不好?还是又跟人打架输了想跑路?”
“我想去立海大。”龙马仰头,眼神直视着父亲,没有丝毫退让,“青学不适合我。”
“放屁!”南次郎把球拍往地上一顿,震得旁边的啤酒罐叮当作响,“老子当年在青学的时候……”
“你当年是你当年!”龙马打断他,声音陡然拔高,“这里的人心里只有算计,根本不是真的喜欢网球!”
南次郎愣住了,随即火气更盛:“你懂个屁!团队就是这样……”
“我不懂?”龙马攥紧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我只知道,有人把队友当棋子,有人把比赛当交易!”
这话像根刺,扎得南次郎哑口无言。他想起龙马“走”后那段日子,自己对着空荡荡的球场喝闷酒,一遍遍看他的比赛录像,才后知后觉那孩子眼里的落寞。
龙马看着父亲瞬间黯淡下去的眼神,心头一软。上一世,他直到死后才知道,这个看似散漫的男人,在他的墓碑前守了整整一夜,烟蒂堆成了小山。
争吵的话哽在喉咙,龙马垂下眼:“我意已决。”
南次郎盯着他看了很久,久到龙马以为他还要发作,却听见他闷闷地说:“青学的课,上完这星期。别让人说我们越前家的人半途而废。”
龙马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重重点头:“好。”
夜里,龙马躺在床上,指尖摩挲着枕头下那个小小的樱花挂件。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他轻声呢喃:“阿市,再等我一个星期。”
窗外的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像是在应和他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