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漫过窗台，越前龙马就从床上弹了起来。校服被叠得整整齐齐放在床头，他抓起来套上，对着镜子理了理鸭舌帽——今天必须把转学手续敲定，拖得越久，青学那边指不定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书包里揣着早就写好的转学申请，越前走进教室时，早读的铃声刚响。他把申请塞进课桌抽屉，目光扫过前排几个正在讨论排名赛的学长，眼神冷了几分。上一世就是这些人，在他被赶走时跳得最欢。
第一节课下课铃刚落，他就攥着申请往校长办公室跑。木质门被敲响时，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躁动。
“请进。”
校长推了推老花镜，看到是他有些惊讶：“越前同学？有什么事吗？”
越前把申请递过去，声音平静：“校长，我想转学。”
“转学？”校长看着申请上的“立海大附属中学”，眉头微蹙，“是学校哪里做得不好吗？还是网球社……”
“都不是。”越前打断他，想起休息室里的对话，语气淡了些，“只是觉得，另一个环境更适合我练网球。”
校长沉默片刻，看着少年眼里的笃定，忽然笑了：“你父亲是越前南次郎吧？当年他打球时，也总说‘适合自己的球场才是最好的’。”他在申请上签了字，“手续我会尽快办，但社团那边……退部可能需要跟教练和社长说一声。”
“我知道。”越前接过签好的申请，指尖微微发颤，“退部的事，我自己处理。”
下午部活结束，网球社的人还在收拾器材，越前拎着包径直往外走。手冢叫住他时，他脚步没停。
“越前，明天的排名赛……”
“我不参加了。”越前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清晰而决绝。
回到家时，南次郎正瘫在沙发上看报纸。越前把退部申请拍在他面前：“帮我跟龙崎教练说一声。”
南次郎挑眉：“自己不敢去？”
“懒得跟他们废话。”越前走到玄关换鞋，“你跟她说，越前龙马，从今天起退出青学网球社。”
南次郎看着他的背影，嗤笑一声，却还是拿起了电话。窗外的晚霞染红了半边天，越前望着神奈川的方向，握紧了书包里的立海大招生简章。
手续办得比想象中顺利，仿佛连命运都在推着他往前走。
“还有三天。”他轻声说，鸭舌帽下的眼睛亮得惊人。
三天后，他就能彻底离开这里，奔向那个真正属于他的球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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