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海大网球部的训练场上，空气仿佛凝固了。越前龙马将球拍随意搭在肩上，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眼底的笑意。地上散落着十几把被甩在一旁的球拍，立海大非正选队员们个个垂头丧气，有人揉着发酸的手臂，有人盯着网前那枚还在旋转的网球，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输了。
“热身完了？”柳莲二推了推眼镜，指尖在笔记本上飞速记录，“从上场到现在，十七分钟，连赢十二场，零失误。”
丸井文太嚼着泡泡糖，鼓着腮帮子嘟囔：“这小鬼也太邪门了！我刚才那记‘澳大利亚阵型’明明天衣无缝……”
“别找借口了。”真田弦一郎沉声打断，目光落在越前身上，带着审视，“他的反手比资料里快了0.3秒，步法也更刁钻，显然藏了实力。”
越前抬了抬帽檐，露出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扫过在场的正选队员：“立海大，就只有这样吗？”他轻敲了敲球拍，“我这才刚热完身，你们的非正选……就这点能耐？”
“你说什么？！”切原赤也猛地攥紧球拍，额角青筋跳得厉害，“别太嚣张了！”他转向真田，眼神里燃着怒火，“副部长，让我上！我非得把这小子的嚣张气焰打下去不可！”
真田看了眼越前，后者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显然没把切原放在眼里。“去吧。”真田沉声应允，目光却紧锁着越前的动作——他倒要看看，这个从青学转来的小鬼，到底藏了多少底牌。
切原像头被激怒的小豹子，冲上场就发了记狠球，网球带着强烈的旋转直逼越前死角。众人都以为越前必接不稳，却见他脚步轻点，如同鬼魅般滑到边线，球拍轻巧一挑，网球在空中划出道漂亮的弧线，擦着网落在切原最难接到的位置。
“15-0。”柳莲二报分，声音平静无波。
切原气得浑身发抖，猛地冲上前，连续发起猛攻，球路又快又急，带着股蛮力。越前却始终游刃有余，脚步像踩着舞步，回击得从容不迫，偶尔还故意将球打向切原的脚边，逼得他狼狈跳跃。
“你敢耍我？！”切原怒吼着，一记扣杀狠狠砸向越前，球速快得几乎成了道残影。
越前不闪不避，突然侧身，球拍如同有了生命般绕到身后，精准地将球捞回，擦着边线落地。“30-0。”
看台上的立海大正选们脸色都沉了下来。切原的实力在正选里不算顶尖，可被人这样戏耍般地碾压，无疑是打立海大的脸。
“可恶！”切原红着眼扑上前，想要用速度压制，却被越前预判了路线，一记短球落在网前，让他扑了个空，摔在地上。
“Game，越前。”柳莲二合上笔记本，语气里听不出情绪，“差距明显。”
切原趴在地上，拳头砸着地面，眼眶红得吓人。越前走到网前，低头看着他，语气平淡：“实力不够，就别学别人充硬汉。”
这话像根针，狠狠扎在切原心上。他猛地抬头，却对上越前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那里面没有嘲讽，只有纯粹的淡漠，仿佛在说“你连让我认真的资格都没有”。
“还有谁要上？”越前转向立海大正选们，球拍在指尖转了个圈，“别浪费时间，一起上也行。”
立海大的正选们脸色铁青。这小鬼不仅实力深不可测，嘴还这么毒，真当立海大是好欺负的？丸井刚要站出来，却被真田按住了。
“不必了。”真田走上前，目光沉沉地看着越前，“你的实力，我们看到了。”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但立海大的底蕴，不是你一场热身赛就能看透的。改日正式较量，再让你见识真正的厉害。”
越前挑眉，没接话，转身拎起球包就要走。经过切原身边时，脚步顿了顿，留下句轻飘飘的话：“回去多练三年，或许能接我三球。”
切原猛地从地上爬起来，却被真田死死按住。看着越前消失在训练场门口的背影，立海大的正选们第一次尝到了憋屈的滋味——这个来自青学的转校生，像根扎进肉里的刺，让人既愤怒，又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有嚣张的资本。
“加训。”真田的声音冷得像冰，“从今天起，所有人训练量加倍。下次再遇上他，我不希望看到任何一个人，再像今天这样狼狈。”
训练场上的网球还在旋转，映着众人凝重的脸。立海大的平静，被这个叫越前龙马的少年，彻底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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