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爬上立海大网球部的铁丝网，越前龙马的身影就出现在训练场门口。他背着球包，帽檐下的眼睛扫过场内正在热身的正选们，语气直白得像没打磨过的石子：“今天，该轮到双打了。”
柳莲二推了推眼镜，指尖捏着新整理好的资料，镜片后的目光比昨天更沉。昨晚他对着电脑熬到深夜，越前龙马的比赛录像一帧帧慢放——全国青少年锦标赛四连冠的决赛视频里，那记被称为“鬼神”的反手截击，至今仍是网球界的传说。可在青学的训练记录里，这招从未出现过。
“狂妄。”丸井文太嚼着泡泡糖，拉着搭档胡狼桑原走上场，“就让你见识见识立海大双打组合的厉害！”
胡狼沉稳地点头，握紧了球拍。两人站定后，丸井率先发球，橙色的发带在风中扬起，球路刁钻地冲向越前的反手死角。
越前脚步未动，手腕轻旋，球拍如同长了眼睛般精准回击，网球擦着网沿飞进对方场地，落在两人之间的空档。
“15-0。”
接下来的几分钟，成了越前的个人秀。丸井的“澳大利亚阵型”被他轻松破解，胡狼的强力扣杀被他轻巧挡回，无论两人如何变换战术，球总能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回到他们难以触及的地方。
“Game，越前。”柳莲二报分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丸井把球拍往地上一摔，气鼓鼓地走向场边：“太离谱了！他根本不像在打球，像在玩！”胡狼也摇着头，额角的汗水浸湿了发梢。
柳生比吕士和仁王雅治走上场时，气氛明显凝重了许多。柳生推了推眼镜，语气平静：“请多指教。”仁王则转着球拍，眼底藏着兴味：“可别让我们太失望啊，转校生。”
越前没说话，只是扬起了球拍。
就在这时，柳莲二忽然开口，声音清晰地传遍全场：“越前龙马，十岁至十三岁全国青少年网球锦标赛四连冠，所有决赛均以6-0获胜。转入青学期间，刻意隐藏全部实力，外旋发球仅是基础招式。”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正选们：“据可靠消息，青学正选在他转学后，未经任何比赛，便以‘叛徒’相称。”
“哈？”切原赤也的海带头猛地炸开，“他们脑子没问题吧？”丸井也瞪大了眼睛：“就因为转学？这也太恶意了！”真田的眉头皱得更紧，握着球拍的手骨节泛白。
场内的越前听到这话，眼神冷了几分，挥拍的力道陡然加重。
柳生的精准发球被他以更快的速度回击，仁王的“欺诈”球路被他一眼看穿。两人配合默契，攻防转换行云流水，却始终摸不到越前的节奏。黄色的网球在场地间穿梭，每一次落地都像在敲打着立海大正选们的自尊心。
“40-0。”
“Game，越前。”
计时表的指针刚走过十分钟，柳生和仁王就停在了场中。柳生扶了扶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复杂；仁王则吹了声口哨，语气里满是惊叹：“太变态了吧……这根本不是一个次元的实力。”
越前甩了甩手腕，看向场边的真田和柳莲二，嘴角勾起熟悉的弧度：“下一对，是谁？”
阳光透过铁丝网，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少年的身影不算高大，却像一座难以逾越的山，压得立海大的正选们喘不过气来。他们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这个从青学转来的少年，藏着的不是锋芒，而是足以颠覆整个中学网球界的，恐怖实力。
柳莲二低头看着笔记本上的数据，指尖微微发颤。那些曾经被他视为“理论极限”的数值，正在被越前一次次刷新。
“看来，”他轻声说，“我们需要重新评估对手了。”
真田没说话，只是死死盯着越前的背影，眼底翻涌着从未有过的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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