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把网球场晒得发烫，越前龙马和切原赤也分站在球网两侧，球拍在掌心转得飞快。
“海带头，等会儿别哭着找副部长。”越前扬了扬下巴，帽檐下的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你还差得远呢。”
“闭嘴！”切原攥紧球拍，指节泛白，“今天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柳莲二站在边线外，推了推眼镜：“发球权归越前。”
黄色的网球被抛起，越前手腕轻旋，外旋发球带着强烈的侧旋冲向切原的反手位。切原早有准备，猛地侧身回击，球擦着网飞了回来。
“哟，反应挺快。”越前脚步轻点，轻松将球打向对方空档，“需要我让你几分吗？”
“不需要！”切原怒吼着冲上前，连续发起猛攻。可越前像预判了他的每一步，回击得游刃有余，偶尔还故意将球打向他脚边，逼得他狼狈跳跃。
“1-0。”
“2-0。”
“3-0。”
柳的报分声像针一样扎在切原心上。他看着越前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眼里的红血丝越来越密，呼吸也变得粗重。
突然，切原在扑救一个短球时脚下一滑，重重摔在地上。
“赤也！”丸井惊呼着就要冲过去，却被真田按住了。
切原趴在地上，肩膀剧烈起伏，几秒后猛地抬起头，眼底翻涌着骇人的戾气——他恶魔化了。
“我要打败你！”切原的声音带着诡异的沙哑，爬起来时，周身的气息都变了。他的速度陡然加快，球路也变得刁钻狠戾，带着股玉石俱焚的狠劲。
越前的眉头皱了起来。上一世他就见过切原恶魔化的样子，知道这对身体的损耗有多大。他下意识地放慢了节奏，想引导对方冷静下来，可切原的指节发球已经呼啸而来。
“砰！”
网球狠狠砸在越前的膝盖上，他闷哼一声，单膝跪在了地上。膝盖传来一阵钻心的疼，比记忆中更剧烈。
“小不点！”丸井急得跳脚。
越前咬着牙站起来，额角渗出冷汗。他看着切原那副失去理智的样子，心里有了决定。接下来的回合，他不再一味压制，而是故意露出破绽，引导切原调整呼吸，慢慢找回节奏。
切原的攻击渐渐褪去狠戾，眼底的戾气也淡了些。在越前的有意引导下，他竟然打出了一记漂亮的、充满韧性的回击。
“15-40。”柳报分，语气里带着一丝意外。
最终，当越前的扣杀落在切原的场地死角时，比分定格在6-1。
切原站在原地，大口喘着气，眼底的红血丝慢慢褪去，看着越前的膝盖，突然低下头：“你的腿……”
“没事。”越前摆摆手，刚要说话，就被真田的声音打断。
“越前龙马！”真田的脸色黑如锅底，“居然因为轻敌受伤，太松懈了！今天的训练量翻倍！”
越前吐了吐舌头，乖乖应道：“是。”
去校医室处理完伤口，越前回到网球场时，夕阳已经染红了半边天。他拿起球拍，开始挥拍练习，每一次挥动都带着风声。
远处，切原看着他的背影，攥了攥球拍，突然也拿起球拍，默默加入了加练的队伍。
柳莲二在笔记本上写下：【越前龙马，实力评估上调。切原赤也，存在潜力转化可能。】
网球撞击地面的声音在暮色里格外清晰，像是在为两个少年的成长，敲打着节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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