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爬上窗台,越前龙马猛地从床上弹起来,抓过枕边的闹钟一看——七点十分。
“完了!”
他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昨天跟南次郎那老头子打到深夜,明明定了五个闹钟,居然一个都没听见。校服往身上一套,嘴里叼着片吐司就往外冲,连卡鲁宾凑过来蹭他裤腿都顾不上安抚。
电车上的人挤得像沙丁鱼,越前被夹在中间,嘴里的吐司渣掉了一身。他盯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里把南次郎骂了八百遍——要不是那老头子非要比什么“深夜特训”,他怎么会迟到?
等冲进立海大网球部的训练场时,晨练已经开始了。真田弦一郎背着球拍站在场地中央,黑着脸看向他,周身的气压低得能冻死人。
“越前龙马。”真田的声音像冰锥砸在地上,“迟到五分钟。”
越前咽了口唾沫,乖乖低下头:“是。”
“太松懈了!”真田的铁拳在掌心捏得咯吱响,“罚跑五十圈,跑完再加练挥拍两百下。”
“是。”越前认命地接过球拍,刚要往跑道走,身后就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
切原赤也背着球包冲进来,头发乱得像鸡窝,看到真田时脚步猛地顿住:“抱、抱歉,我迟到了……”
真田的目光扫过去,眉头皱得更紧:“切原赤也,迟到七分钟。罚跑三十圈,挥拍加一百下。”
“是……”切原耷拉着脑袋,走到越前身边时,突然没忍住笑出了声。
跑道上,两人一前一后地迈开步子。切原看着前面越前的背影,故意放慢速度跟并排,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小不点,你也有今天啊?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迟到呢。”
越前脸黑得像锅底,懒得理他,脚下速度却悄悄加快了些。
“喂,你跑那么快干嘛?”切原追上来,海带头随着跑动一颠一颠,“被副部长罚很不爽吧?哈哈哈,没想到你也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越前猛地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他,帽檐下的眼睛闪着危险的光:“你很吵,海带头。”
“你说谁海带头呢!”切原炸毛,“有本事等罚完跑,来球场比划比划!”
越前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弧度:“正合我意。到时候别哭着找副部长告状。”
“谁会哭啊!”切原气得加快速度,把越前甩在身后,“我一定会打败你!”
越前望着他气鼓鼓的背影,低声嗤笑一声,也加快了脚步。晨光洒在跑道上,把两个少年的影子拉得很长。五十圈的罚跑虽然累,但一想到等会儿能跟切原好好较量一场,越前心里的那点烦躁,反倒变成了跃跃欲试的期待。
真田站在训练场边,看着跑道上较劲的两人,眉头微蹙,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认可。立海大的正选,就该有这种不服输的劲头。
柳莲二在笔记本上写下:【越前龙马,迟到一次。切原赤也,迟到一次。两人罚跑时互动频率:高。潜在竞争关系:确认。】
远处的跑道上,切原的怒吼和越前的冷笑隐约传来,为这个迟到的清晨,添上了一笔充满火药味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