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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骋抱臂靠在对面的书桌上，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池骋“兄弟？谁家兄弟会像我们这样？”
郭城宇接过话头，依旧保持着俯身的姿态，几乎将沈妄笼罩在他的阴影里。
郭城宇“是啊，妄妄。你对那些女人很快就能腻，对我们呢？你就从来没感觉？”
他的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沈妄花臂纹路的边缘，沈妄猛地拍开郭城宇的手。
沈妄“感觉个屁。”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但底气明显不足。没有感觉吗？那为什么被池骋亲吻时，除了愤怒，还会有一瞬间的眩晕和无力。为什么被郭城宇这样靠近，心跳会失控般加速？
池骋“我看你是还没搞清楚状况。”
池骋直起身，再次逼近，与郭城宇一左一右。
池骋“今天就把话说明白，沈妄。”
池骋“我池骋，喜欢你。想亲你，想·up你。”
？
郭城宇“妄妄，我们宠了你这么多年，你真以为只是兄弟情那么简单？你换一个女朋友，我们就接手一个，你以为我们是真的对她们感兴趣？”
郭城宇“我们只是想看看，你到底喜欢什么类型……或者说，试图用这种方式，靠近你的世界。”
·
信息量过大了，沈妄他看着眼前两张熟悉到闭眼都能描绘出的面孔，此刻却觉得无比陌生。
沈妄“闭嘴……都给我闭嘴！”
他猛地推开郭城宇，想从两人形成的包围圈中冲出去，池骋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手腕。
池骋“想跑？话没说清楚，你今天哪儿也别想去。”
郭城宇“妄妄，逃避解决不了问题。我和池骋，等了太久，不想再等了。”
·
沈妄“我不知道…你们走开。”
他无法理解，也无法接受。池骋和郭城宇，他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兄弟，打过架、通过宵、分享过青春期所有秘密的发小，怎么会对他抱有……那种心思？
郭城宇“妄妄，给我们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点时间考虑。我们没想逼你，只是……”
他顿了顿，目光深沉地扫过沈妄红肿的唇。
郭城宇“我们只是希望，我们的关系可以比一般兄弟……更亲密一些。”
·
沈妄“更亲密？”
沈妄“疯了…”
最后，沈妄几乎是逃也似的，一把抓起床头柜上的烟盒和打火机，冲到了外面的小阳台。
他抽出一支烟，叼在嘴上。辛辣的烟雾涌入肺腑，却无法压住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
是因为……从来没正经碰过女人吗？郭城宇虽然女朋友也换得勤，但似乎总是嘻嘻哈哈没个正形。
池骋更别提了，他那性格，对女人好像也没什么兴趣，整天就摆弄他那几条冷冰冰的蛇……难道真是憋久了，憋难道真是憋久了，憋出毛病来了？连性别都不分了？！连兄弟都下得去嘴了？！
·
沈妄烦躁地抓了抓自己凌乱的黑发，他觉得自己也要疯了。
他们是他的兄弟，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走上歪路。也许……也许自己应该想办法拯救他们。
比如，介绍几个真正有魅力的女孩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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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个念头刚升起，就被一种更深的烦躁压了下去。一想到池骋或郭城宇像对他那样去亲吻、拥抱别人，甚至……他的胸口就莫名发堵，一股无名火蹭蹭往上冒。
这他妈又是什么道理？
·
就在这时，阳台门被轻轻拉开了。
？
进来的不是郭城宇，也不是池骋。
是汪硕，他显然刚结束练习或者别的什么活动，额角还带着点细汗，身上一股淡淡的男士香水味。他穿着修身的黑色T恤，勾勒出漂亮的肩颈线条，单眼皮的狐狸眼微微上挑。
汪硕“沈妄？”
汪硕反手轻轻关上阳台门，隔绝了宿舍内的视线，但沈妄知道，那两道灼人的目光肯定还黏在磨砂玻璃上。
汪硕“怎么了这是，火气这么大？我刚回来就感觉宿舍里气氛…嗯…有点微妙？”
他走到沈妄身边，斜斜地靠在阳台栏杆上，侧头看着沈妄，眼神清澈，笑容干净无害，像是什么都不知道。
·
沈妄紧绷的神经在看到他那张毫无阴霾、带着纯粹关心的笑脸时，下意识地松懈了一点点。他用力吸了一口烟，冰凉的烟雾在肺里转了一圈，才缓缓吐出，试图驱散胸腔里那股沉甸甸的烦闷和恶心感。
沈妄“…没事。”
他不想说，也不能说。
汪硕眨了眨他那双漂亮的狐狸眼，他显然没信，但也没有追问。他只是顺着沈妄的目光，也看向远处被城市灯光点亮的夜空。
汪硕“没事就好。看你一个人躲这儿抽烟，还以为谁惹你不痛快了呢。”
他笑了笑，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
汪硕“不开心就抽根烟，吹吹风，挺好。”
沈妄没说话，只是沉默地又抽了一口烟。汪硕那张在夜色下更显精致、带着笑意的侧脸，还是汪硕这样的好。
看起来干干净净，没什么烦恼……
要是汪硕知道沈妄在想什么，估计会毫不留情地笑出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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