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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抓马的告白已过去数周。沈妄恢复了往常的玩世不恭，他与池骋、郭城宇依旧同进同出，上课、打球、泡吧，看似还是那三个亲密无间的发小。
但有些东西，终究是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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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妄交女朋友的频率变得更高，几乎到了每周身边人都可能换一个面孔的程度。在朋友们起哄时也会顺势揽过女孩的肩，低头说些暧昧不清的情话。
但他自己清楚，那份心思始终浮于表面，像隔着一层毛玻璃观看一场与己无关的戏。
我怎么可能喜欢他们？只是池骋和城宇那两个家伙一时昏了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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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频繁的异性交往来筑起一道防线，试图证明什么，也试图逃避什么。然而，越是如此，那两个家伙沉默而执着的目光就越发如影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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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骋“又在躲我们？”
池骋穿着黑色篮球服，额前的汗湿黑发贴在眉骨上，露出那双阴郁的眼睛，右手还抱着个篮球。
沈妄回头，吐掉嘴里的烟。
沈妄“谁躲你们了？我就是出来透透气。”
池骋“刚看到你和播音系的那个女生在食堂，你连她的名字都叫错了。”
？
沈妄没反驳。他确实记不住那些女生的名字，在一起不过是想证明，证明自己喜欢的是女人，证明自己能回到正常的轨道上。
郭城宇“妄妄。”
郭城宇“别总这么折腾自己，你要是还没准备好，我们可以等。”
沈妄“等什么？”
沈妄仰头灌了一大口冰美式，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压下了那点莫名的燥热。
沈妄“等我接受你们俩？别做梦了，我喜欢的是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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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慵懒的周末午后。宿舍里异常安静，池骋和郭城宇都不见踪影。
沈妄盘腿坐在自己床上，膝盖上放着那台昂贵的游戏本。他刚结束一局游戏，有些百无聊赖地刷着网页。
他本想找些机车改装的视频看，却一个不慎点进了一个隐藏在角落的广告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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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跳转，加载出来的内容让他瞬间僵住。
沈妄“我靠。”
沈妄低骂一声，头差点撞到墙壁。恶心、窘迫，但是又有点好奇。
那些画面与他认知中的世界格格不入，挑战着他固有的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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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池骋和郭城宇会那样？这到底是什么感觉？所以沈妄多看了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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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宿舍门锁开了。
沈妄吓得魂飞魄散，手忙脚乱地想关掉网页，却因为紧张而点错了地方，反而将某个视频的预览窗口放大了。
汪硕“妄妄，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
汪硕“在看什么呀？”
汪硕推门而入，手里提着一袋还冒着热气的烧烤，脸上挂着惯有的阳光笑容。
沈妄合上笔记本，强作镇定，但泛红的耳根和闪烁的眼神彻底出卖了他。
沈妄“没……没看什么啊。”
他声音有些发干，扯了扯嘴角想露出个无所谓的笑，却显得格外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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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硕挑眉，显然不信。他放下烧烤，自然地坐到沈妄床边，手臂亲昵地搭上沈妄的肩膀。
汪硕“跟我还保密？”
他凑近，声音压低，带着蛊惑般的笑意，目光落在那个被合上的笔记本上。
汪硕“什么好东西，分享一下呗？”
沈妄“真没什么！不小心点到的垃圾网站！”
沈妄梗着脖子辩解，下意识把电脑往身后藏了藏，整个人几乎要缩进墙角。这种窘迫感比被池骋强吻时更甚，那是一种被窥破内心隐秘角落的羞耻！
汪硕轻笑一声，不再追问，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拿过了电脑。沈妄想抢回来，却被汪硕用巧劲按住手腕。
汪硕“啧，慌什么？”
汪硕说着，单手掀开了笔记本。屏幕亮起，暂停的画面和引人遐想的标题一览无余。
……
沈妄用枕头死死捂住脑袋，闷声喊道。
沈妄“都说了是不小心点到的！！关掉！快关掉！”
汪硕目光落在被子里那团微微起伏的身影上，眼底的探究渐渐变成了不易察觉的占有欲。他知道池骋和郭城宇喜欢沈妄，也知道沈妄在逃避，可他不想等——他要趁这个缝隙，趁池骋和郭城宇不在，趁沈妄还在迷茫的时候，先一步抓住他。
汪硕“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很正常的好奇心嘛。”
沈妄“正常个屁！你快删了！太恶心了！”
汪硕“恶心吗？”
汪硕歪着头，像是真的在思考。
汪硕“我倒觉得挺有趣的。你没看过？我陪你一起研究研究？”
沈妄“你疯了吗？！”
沈妄猛地掀开被子，露出憋得通红的脸，眼睛因为羞愤而显得格外明亮。
沈妄“你不羞耻我还羞耻呢！”
他简直无法理解汪硕的脑回路，这种内容怎么能如此坦然地说一起看？！
汪硕却只是耸耸肩，不顾沈妄的反对，重新拿过电脑，甚至还接上了耳机。他没有自己戴，而是将一只耳机塞到了沈妄耳边。
沈妄像被电击一样弹开，但汪硕固执地又递过去，音量调得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沈妄听见那些……声音。
沈妄“汪硕！”
沈妄咬牙切齿地低吼，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头上涌。他拒绝再去听，也拒绝再看，干脆自暴自弃地重新躺倒，用被子蒙住头，紧紧闭上眼睛，开始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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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他感觉到身边的床垫微微下陷。汪硕似乎靠得更近了。
沈妄依旧死死闭着眼，强迫自己继续装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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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在硬撑，祈祷汪硕能适可而止。
沈妄“汪硕！！！”
他怎么敢的？！
汪硕没有丝毫退缩，他凑到沈妄耳边，呼出的热气吹拂着他敏感的耳廓和那些冰冷的耳钉。
汪硕“别装了，妄妄。”
汪硕“这么憋着……不难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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