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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沈妄和汪硕之间便悄无声息地滋生了小秘密，那层窗户纸没有被捅破，汪硕依旧笑得像只无害的狐狸，言行举止却多了几分心照不宣的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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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沈妄刚载着新认识不久的一个美术系女生从校外兜风回来。女生下车时，脸颊还带着兴奋的红晕，依依不舍地搂着他的腰说了几句悄悄话。
沈妄扯了扯嘴角，露出个惯常的的笑，拍了拍她的背，算是回应。
他搂着女生的肩膀，漫无目的地在校园里晃悠，左臂那幅浓墨重彩的花臂完全暴露在短袖之外，引来过路人不加掩饰的注目。经过篮球场时，一阵激烈的运球声和熟悉的呼喝吸引了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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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上是池骋和郭城宇。
池骋穿着一身黑色运动背心和短裤，汗水顺着他阴郁的侧脸滑落，每一次起跳都带着一股狠戾的劲儿。
他们显然打了有一会儿了，周围零星围着几个被吸引的女生，目光大多聚焦在场内那两道出众的身影上。
郭城宇“哟，妄妄，来得正好，三缺一，来凑个数。”
郭城宇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场边搂着女生的沈妄，立刻扬手招呼，笑容灿烂，仿佛之前所有隐秘的告白和僵持都不曾存在。
沈妄挑挑眉，看了看怀里女生有些期待的眼神，又瞥了一眼场内。池骋也停了下来，单手叉腰，另一只手随意地拍着篮球，目光落在沈妄搂着女生肩膀的手臂上。
池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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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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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妄“行。”
沈妄松开女生，在她耳边低语几句，然后利落地脱掉外套，T恤勾勒出他宽肩窄腰的优越身形，看得周围人是目不转睛啊。
沈妄“陪你们玩玩。”
他唇角一勾，大步走进了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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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球打完，三人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大汗淋漓，沈妄随意地用胳膊抹了把额头的汗，黑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前。
郭城宇“爽！”
池骋拿起地上的外套和水瓶，目光在沈妄被汗水勾勒出的身体曲线上停留片刻，想说些什么，但接了个电话就走了。
池骋“有点事，我先走了。”
郭城宇“走吧妄妄，回宿舍冲个澡，臭死了。”
郭城宇招呼着沈妄，又对场边等待的女生露出个抱歉的笑容。
郭城宇“美女，不好意思，我们先撤了，下次让沈妄好好陪你。”
女生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乖巧地点点头。
回宿舍的路上，两人并肩而行，气氛有些微妙的沉默。
沈妄“一身汗，难受死了。”
沈妄嘟囔着，从柜子里扯出一条干净的浴巾，径直走向卫生间。他仰起头，任由水流包裹全身，试图放空大脑。
就在他刚把洗发露准备往头上抹的时候，卫生间被轻轻推开了。
氤氲的水汽中，郭城宇赤裸着精壮的上半身，走了进来。
郭城宇“挤一挤，等不及了。”
沈妄透过朦胧的水汽看了他一眼，也没太在意。小时候他们确实经常这样一起洗澡，光着屁股在同一个浴缸里打水仗也是常有的事。
他继续手上的动作，将泡沫抹在头发上，揉搓着。
沈妄“嗯。”
郭城宇冲了一会，慢慢走到了沈妄身后。水流声掩盖了他轻微的脚步声，直到他靠得极近，近得沈妄能感受到他身体散发出的热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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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妄揉搓头发的动作慢了下来，一种莫名的预感让他脊背微微绷紧。
下一刻，郭城宇的手臂撑在了湿滑的瓷砖墙壁上，将他困在了墙壁与自己胸膛之间。
郭城宇“妄妄。”
郭城宇“最近……是不是跟汪硕有什么小秘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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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妄心里咯噔一下，强作镇定，继续揉着头发，泡沫顺着他的额角滑下。
沈妄“能有什么秘密？你瞎猜什么。”
郭城宇“我瞎猜？”
他凑得更近，嘴唇几乎要贴上沈妄湿漉漉的耳廓。
郭城宇“那天下午……你们在宿舍……其实，我回来了，就在门口。”
？
郭城宇听见了？
沈妄猛地转过身，他瞪大眼睛，看着近郭城宇那张带着水珠的、英俊的脸上，此刻没有了平日的笑意，只有一种压抑着的情绪。
沈妄“你……”
郭城宇“我们两个。”
郭城宇“池骋那个疯子不敢真的动你，我也不敢逼你……我们他妈的都快憋疯了！凭什么他汪硕……就可以那么轻而易举地……碰你？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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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沈妄回答，郭城宇猛地伸手，勾住了他的下巴，迫使他对上自己的视线。然后，他俯身，覆上了他那双因为惊愕而微张的、沾着水珠的唇。
沈妄“唔……！”
沈妄下意识地挣扎，但浴室的地面太滑，水汽朦胧，氧气似乎也变得稀薄。更重要的是，郭城宇……和他想象的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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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碰碰那枚冰冷的唇钉，温柔地撬开牙关，深入其中，勾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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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流依旧喷洒在两人身上，温热湿润，模糊了视线，也软化了挣扎的力气。沈妄感觉自己的双腿有些发软，力道也在不知不觉中松懈下来。
郭城宇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变化，手臂环上他的腰，加深了这个吻。另一只手插入他满是泡沫的发丝，温柔地按摩着他的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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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妄被亲得晕头转向，大脑一片空白，他好像……并没有反抗得那么激烈。一种无力感，或者说，是一种隐秘的、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沉溺，悄然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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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城宇“妄妄……”
沈妄软软地靠在郭城宇怀里和冰凉的瓷砖墙壁之间。
郭城宇“嘴巴软软的。”
郭城宇拿起花洒，调好水温，动作轻柔地冲洗掉沈妄头发上的泡沫。
沈妄怔怔地站着，任由他摆布，大脑依旧处于一片混沌的空白。
他好像……真的回不去了。某些坚守的东西，正在这水汽迷蒙的浴室里，悄然崩塌，碎裂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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