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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回到池骋的公寓。池骋洗了三四遍头，身上还是感觉黏糊糊的，心情恶劣到极点，坐在沙发上散发冷气。
沈妄心情大好，甚至难得有耐心地去生态箱前，逗弄小醋包。他莫名地竟然觉得这冷冰冰的小东西竟有几分可爱。
毕竟，这是当年他送给池骋的生日礼物，某种意义上，也算他和池骋共同的儿子吧。
池骋“你再笑一个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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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骋指尖夹着烟，阴郁的目光穿过袅袅青烟，家族的压力、失去大黄龙的憋闷、他习惯性地用这些冷血动物排解孤独，如今连这点寄托也被剥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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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沈妄还在笑他，算了，他大人有大量，不跟这家伙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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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骋“还好，你还在。”
？
沈妄动作一顿，没有回头，哼了一声。
沈妄“废话，我不在这儿能在哪儿？”
池骋掐灭烟蒂，站起身，一步步走到沈妄身后停下。沈妄能力闻到一股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一丝苦涩。他莫名有些心跳加速，却强装镇定，继续逗弄着小醋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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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骋伸出手，轻轻落在了沈妄的黑发上，抚摸很轻，沈妄身体微微一僵，却没有躲开。
沈妄“咋了？又抽风了？”
顺着发丝滑到他的后颈，那里的皮肤温热细腻。池骋不轻不重地按在那一小片每攵感的肌肤上。
池骋“沈妄，我想亲你。”
沈妄“你他妈又发什么神经？”
池骋“没发神经。”
池骋“从十八岁那个晚上开始，就想。一直都想。”
他指的是那个醉酒后混乱的夜晚，也是所有纠葛的开始。他俯下身，气息拂过沈妄的耳廓。
池骋“只是怕你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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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晚上沈妄至今都不想回想起来。
太愤怒、羞耻，还有一丝……被他刻意忽略的、陌生的悸动。
没给他更多思考的时间，池骋捏着他的后颈，迫使他微微仰头，然后，一个吻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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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是试探的，温柔的。但很快，压抑了太久的情感终于在这一刻释放了。
他是喜欢沈妄的，池骋一直都知道。
那沈妄呢？他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他应该推开，应该愤怒，应该觉得恶心。
可是，身体却先于意志做出了反应。他甚至可耻地发现，自己竟然有点…腿软。
【叮！检测到宿主心情异常波动。周期性需求触发提醒：宿主又到了时间哦。请做好相应准备。】
沈妄猛地惊醒，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推开了池骋！他踉跄着后退两步，脸颊绯红，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羞愤，仿佛刚才的沉溺是一种不可饶恕的罪过。
沈妄“你……你他妈……”
他气得语无伦次，指着池骋，又像是不知道该指责谁，最后只能迁怒于那个该死的系统，在心底疯狂咒骂。
沈妄「死系统！你他妈什么时候提醒不好？！偏偏是现在！」
【检测到宿主存在辱骂系统行为。警告一次。为帮助宿主更好地适应，每攵感度临时提升50%。请宿主保持冷静。】
哈哈哈哈哈……真没招了。
池骋“怎么了，妄妄？”
沈妄“滚开！”
他对着池骋吼了一声，然后头也不回地冲进了卧室。池骋愣在原地，看着他慌乱的背影，眼底满是疑惑和失落。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还残留着沈妄唇瓣的温度和唇钉的冰凉触感。
刚才沈妄的反应，是厌恶吗？还是……真的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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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沈妄双手紧紧抱着膝盖，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那股感觉越来越强烈，甚至让他眼前有点发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沈妄“死系统……你给我出来！”
沈妄“我都说了别加强！你想害死我吗？！”
系统“宿主需自行处理，本次强度提升仅为警示，若宿主再次辱骂，强度将继续提升哦。”
沈妄“我……”
沈妄气得想砸东西，却又没力气。上次在姜小帅的诊所已经领教过了，可这次……他在池骋的公寓里，怎么办？难道要让池骋发现他的秘密吗？
沈妄选择洗冷水澡。
沈妄“够冷了……该停了吧……”
他妈的，这死系统是不是故意整他啊！？
【宿主，建议接纳现实，寻求有效疏导。】
沈妄“滚啊！”
沈妄在心底怒吼，猛地关掉了水龙头。他扯过浴巾，胡乱地擦着身体。
沈妄“该死……”
他低声咒骂，套上一条宽松的休闲裤，连上衣都懒得穿，带着一身未干的水汽和无法排解的燥热，逃也似的冲出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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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妄“总不能……一直这么硬扛下去…万一被系统整死了怎么办…”
既然冷水没用，躲也躲不掉。
沈妄“就……试一试……”
他自暴自弃地想。
沈妄“反正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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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索着爬上床，躺进柔软的被子裡。沈妄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决心……太陌生了……这具身体变得太陌生了。
原来……真的是这里。
这个该死的，才是所有难受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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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隔壁主卧的池骋其实并没有睡着，他分明感受到了沈妄的动情和沉溺，但紧接着却是那样激烈的、恐慌的推开和逃离。
他了解沈妄，就像了解自己养的那些蛇。沈妄看似玩世不恭，实则心思并不复杂，喜怒哀乐大多写在脸上。能让他露出那种神情的，一定是触及了他某种核心的、无法接受的底线。
是什么？因为汪硕？还是因为……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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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他思绪纷乱时，一阵断断续续的声响，透过并不完全隔音的墙壁，隐隐约约传了过来。
……
他怎么了？做噩梦了？还是……不舒服？联想到晚上沈妄的异常，池骋心中一紧，立刻掐灭了烟，悄无声息地下了床。
他走到沈妄卧室门口，里面没有开灯，但那声音更加清晰了，确实是沈妄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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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骋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轻轻转动了门把手，门没锁。
房门推开一道缝隙，眼前的景象让池骋的血液瞬间冲上了头顶，又迅速冻结。
·
借着月光，他清晰地看到。
……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湿热的气息，混合着沈妄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
沈妄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直到门被推开的光线和声响惊动了他，他猛地僵住，所有的动作瞬间停止，像被施了定身咒。
沈妄“啊！你是鬼吗？！”
沈妄“你怎么进来了？出去！滚出去！”
他抓起手边的枕头就砸了过去，试图掩盖一切。池骋没有躲，枕头软绵绵地打在他身上，然后落地。他一步步走进房间，反手关上了门，将走廊的光线彻底隔绝。
#池骋“沈妄……”
池骋“这就是你今晚推开我……”
池骋“不肯让我亲你的……真正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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