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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会那场闹剧之后，李淇把南枝叫进了办公室。
李淇“听着，南枝。”
李淇“从现在开始，凡是听障人士那边来的咨询、求助，不管是谁，一律不要登记，不要接见，直接请走。明白吗？”
南枝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冰冷气势震了一下，乖乖点头。
南枝“哦，知道了。”
她心里有点懵，但李淇说不要管，那就不要管好了。反正她也不懂那些手语，那些人说话呜呜啊啊的，看着也怪费劲的。
李淇烦躁地挥挥手让她出去，像是多看一眼那些麻烦都让他心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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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令是下了，可接下来的一两天，还真有好几个找上门的。都是那栋老旧居民区里的聋人，南枝远远看着，他们焦急地比划着，表情惶惑不安，南枝唯一能懂的，就是那种急切的求助眼神。
他们想找李律师帮忙。毕竟李淇是在那片长大的，懂他们的语言，以前有事也帮过忙，是他们唯一能想到的、可能帮得上忙的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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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枝板着小脸，对着前台小姐姐摇摇头，示意把人请走。明明是自己签的字嘛，白纸黑字，怪得了谁呢？李律师都说了不管了。
下午，办公室快关门的时候，又来了一个阿姨，这位吴阿姨年纪挺大了，她给了一个金镯子。
……
前台小姐姐拿着那个金镯子，有点无措。
“南助理，这……怎么办？”
南枝接过来看了看。沉甸甸的，金灿灿的，挺好看。
南枝“放那儿吧。”
南枝指了指前台一个空着的抽屉角落。她可不敢乱动，李淇今天看着就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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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李淇处理完手头积压的案子，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时，南枝才拿起那个金镯子，磨磨蹭蹭地推开他办公室的门。
李淇正拧着眉看电脑屏幕，脸色依旧不太好。
南枝“李淇……”
南枝声音软软地叫他。
李淇“嗯？”
李淇头也没抬，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
南枝“今天……下午有个姓吴的阿姨。”
南枝走过去，把那个金镯子轻轻放在他的桌上。
南枝“她留下了这个……”
李淇“我跟你说过什么？聋子一律不要管，谁让你收这东西的！”
？？
南枝鼻子一酸，眼泪完全不受控制地就涌了出来。
南枝“不是我收的……她自己放的……”
南枝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小脸煞白，嘴唇都在抖。
南枝“你怎么这么凶……又不是我的错……”
她从来没被李淇这样吼过，他平时虽然冷淡，从没像现在这样。
她不明白，一个镯子而已，他为什么要发这么大的火？她又没做错什么！！太过分了！
·
李淇吼完，看着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女人，胸口的怒焰像是被泼了一盆冰水。
他在干什么？他在对南枝发什么疯？她懂什么？
看着南枝那双被泪水浸泡得更加清澈、此刻满满都是受伤和委屈的眼睛。
·
女人果然是水做的。她一哭烫得他心口一阵阵发紧。那么娇气，那么脆弱，被他吼两句就哭成这样，偏偏……哭得让他更想狠狠欺负她，又想把她揉进怀里哄。
李淇“……对不起。”
李淇绕过桌子，几步走到南枝面前。
南枝还在抽泣，泪眼朦胧地看着他逼近，李淇一把将她捞进了怀里。
李淇“别哭。”
他低下头，吻掉那颗泪珠。
李淇“我不该对你吼。”
南枝“你很过分……”
他的吻沿着她湿漉漉的脸颊下滑，落在她因为哭泣而变得嫣红的唇瓣上。只是轻轻贴着，没有深入。
李淇“乖，别哭了。”
南枝被他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额头、眼睛被他带着胡茬的下巴蹭得有点痒，嘴唇被他堵着，道歉的话也没什么诚意。
……
李淇“再哭……我就亲到你不哭为止。”
？？
南枝脸更深地埋进他带着淡淡烟草味的胸膛里，眼泪似乎真的慢慢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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