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林越刚踏进休息室，就被一道黄色旋风迎面扑了个正着——菊丸英二像只受惊的猫咪，扒着他的肩膀前后摇晃，金色的猫耳发箍几乎要戳到他脸上。
“小越！你终于回来了！这一周到底去哪了？！”菊丸的眼睛瞪得溜圆，“大石说你被冰帝‘绑架’了，桃城说你是去当‘卧底’了，连乾学长都开始研究‘冰帝洗脑术’的数据分析了！你快老实交代——是不是被迹部那个‘水仙花’威胁了？！”
林越被晃得头晕，抓住他的手腕苦笑：“停！停！什么绑架卧底，我是去冰帝当临时训练顾问了……”
“顾问？！”正在擦球拍的桃城武“啪”地一声掉了拍子，冲过来按住林越的肩膀，“你去给那群‘大少爷’当顾问？他们没把你当成青学派去的间谍扔出来？”
“就是就是！”菊丸凑得更近了，鼻尖几乎贴到林越脸上，“我听说冰帝的人超难搞的！尤其是那个迹部，天天喊着‘本大爷’，还有那个笑眯眯的忍足，一看就是腹黑！小越你老实说，他们有没有欺负你？”
林越刚要解释，休息室的门被轻轻推开。手冢国光站在门口，白色的队服衬得他身形挺拔，目光扫过混乱的场面，最后落在林越身上：“林越，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菊丸和桃城瞬间噤声，默契地松开手。林越冲他们无奈地耸耸肩，跟着手冢走进隔壁的教练办公室。
手冢的办公室很简洁，只有一张书桌、两把椅子，墙上挂着青学历年的比赛合影。林越刚关上门，就看见手冢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熟悉的蓝色笔记本——是他落在冰帝的战术分析本。
“你的本子忘在合宿场地了，忍足托人送回来的。”手冢把本子递给他，语气平静无波，“里面的内容我看了，针对冰帝队员的弱点分析很到位，辛苦了。”
林越接过本子，心里松了口气——还好忍足没在里面夹什么奇怪的东西。他刚要道谢，手冢突然补充了一句，目光落在他手里的本子上：“不过，下次记得把私人纸条单独收起来。”
林越一愣，低头翻开战术本——夹在“桦地崇弘力量训练优化方案”那一页里的，赫然是一张手绘的清单：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迹写着“林越的零食清单”，列着“香蕉能量球（加花生碎）”“全麦饼干（牛奶味）”“冻草莓（要甜的）”，最底下还画了个Q版小巨人举着蛋白棒，旁边打了个大大的勾。
是桦地昨天塞给他的“补货清单”。
林越的脸颊瞬间发烫，手忙脚乱地想把纸条抽出来，却被手冢按住了手腕。队长的表情依旧严肃，镜片后的目光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我知道你和冰帝队员相处融洽是好事，但别忘了自己的立场。”他顿了顿，声音放轻了些，“注意分寸。”
“我知道了，手冢部长。”林越把纸条小心翼翼地夹回本子里，心里又暖又囧——原来手冢不仅看了他的战术分析，连桦地的“灵魂画手清单”都看见了。
手冢点点头，转身从书架上拿出一份文件：“下周六和冰帝有练习赛，你的分析本很有用。回去准备一下，下午训练时给大家讲解。”
“是！”林越接过文件，刚走到门口，又被手冢叫住。
“林越。”
他回头，看见手冢看着他，眼神比平时柔和了些：“……冰帝那边，没为难你吧？”
林越愣了愣，突然笑了：“没有，他们……其实人都挺好的。”
手冢的嘴角似乎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惯常的严肃：“嗯。去吧。”
林越回到休息室时，里面已经炸开了锅。菊丸举着他忘在桌上的手机，屏幕上赫然是一张照片——背景是冰帝的网球场，向日岳人勾着林越的脖子，笑得一脸灿烂，手里还比着“V”字手势；芥川慈郎趴在林越的肩膀上，睡得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忍足侑士站在旁边，手里拿着林越的战术本，笑得像只狐狸；而最角落里，桦地崇弘正板着脸，往林越手里塞一个透明保鲜盒……
照片的拍摄者显然是迹部，因为右上角露出了半截紫色外套的衣角，还有一句嚣张的手写备注：“冰帝正选与‘临时顾问’的友好合影——手冢部长，下次见面，本大爷可不会手下留情。”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菊丸的猫耳发箍都快竖起来了，“小越你居然和冰帝的人拍合照？！还勾肩搭背？！向日那家伙不是最讨厌别人碰他头发吗？！他居然对你笑？！”
“还有那个睡神慈郎！他居然没在睡觉？！”桃城指着照片里的慈郎，一脸不敢置信，“他不是传说中‘除了睡觉就是打网球’吗？！怎么会靠在你肩膀上？！”
“更别说那个忍足了！”乾贞治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推了推眼镜，手里的笔记本“唰唰”作响，“根据数据显示，忍足侑士对‘非熟人’的肢体接触容忍度为0%，但照片里他距离林越不足30厘米——林越，你到底用了什么方法，在一周内和冰帝正选建立了‘朋友圈’？！快从实招来！我需要数据样本！”
林越看着眼前集体炸毛的队友，再看看手机里那张热热闹闹的合照，突然觉得又好笑又温暖。他想起在冰帝的一周：向日抢他的能量球时嘴上说着“难吃”，却会偷偷多塞给他两颗；慈郎虽然总在睡觉，却会在他改计划时帮他盖上外套；忍足看似玩世不恭，却会在他被迹部刁难时悄悄递上“解围攻略”；还有桦地，那个沉默寡言的少年，用一张笨拙的零食清单，表达了最直白的善意……
“其实也没什么。”林越收起手机，拿起放在桌上的战术本，对目瞪口呆的众人笑了笑，“大概是……我的香蕉能量球和全麦饼干，比较合他们的胃口吧？”
菊丸：“？？？”
桃城：“？？？”
乾贞治：“？？？（立刻在笔记本上写下：《论食物对跨校友谊的影响——青学与冰帝的‘零食外交’案例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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