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吴兴又待了三日,楚明漪的腰伤渐渐好转。这几日,裴鹤洲每日都会亲自为他熬煮温补的汤药,闲暇时便牵着他的手,在镜湖岸边慢慢散步,或是坐在湖心亭里,听风吹荷动的声响,日子过得平静而惬意。
第四日清晨,楚明漪刚洗漱完毕,就见裴鹤洲提着一个精致的木盒走进来,玄色衣摆在晨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明漪,今日带你去一个地方。”裴鹤洲的眼底带着浅淡的笑意,伸手轻轻握住他的手。
楚明漪心中好奇,却还是乖乖跟着他出门。两人骑马行至镜湖深处,那里竟藏着一座小小的竹屋,屋前种满了荷花,微风拂过,满是清甜的香气。
“这是……”楚明漪惊讶地睁大眼睛。
裴鹤洲打开手中的木盒,里面放着一对白玉佩,上面雕刻着并蒂莲的纹样,温润通透。“我前几日让人打造的。”他拿起一枚玉佩,轻轻系在楚明漪的腰间,声音满是认真,“明漪,我虽无千金万两,却愿以这江湖路为聘,以余生为诺,想与你结为道侣,从此江湖同游,生死相随。你……愿意吗?”
楚明漪的眼眶瞬间泛红,指尖轻轻抚摸着腰间的玉佩,感受着上面传来的温热。他抬头撞进裴鹤洲的眼眸——那里满是温柔与期待,让他忍不住点头,声音带着几分哽咽:“我愿意,鹤洲,我愿意。”
裴鹤洲将另一枚玉佩系在自己腰间,伸手将楚明漪紧紧搂在怀里,低头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下。阳光洒在两人身上,荷花的香气萦绕鼻尖,仿佛连风都变得温柔起来。
此后,江湖上多了一对特殊的侠侣。有人说,他们曾在江南的雨巷并肩而行,油纸伞下藏着相握的手;有人说,他们曾在塞北的草原策马奔腾,笑声随着风传向远方;还有人说,他们最终归隐在一处满是荷花的竹屋,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
许多年后,镜湖深处的竹屋前,楚明漪靠在裴鹤洲的怀里,看着满湖的荷花,轻声问:“鹤洲,你后悔吗?放弃江湖的名与利,陪我在这里归隐。”
裴鹤洲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眼底满是温柔:“有你在,便是最好的江湖。此生能与你相伴,我从未后悔。”
夕阳渐渐落下,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腰间的白玉佩轻轻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是在诉说着这段跨越江湖、相伴一生的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