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漪靠在竹屋的窗边，指尖反复摩挲着腰间的并蒂莲玉佩，裴鹤洲方才出门时的神色总让他心头不安——自结为道侣后，裴鹤洲虽依旧温柔，却时常独自外出，回来时眼底总藏着他看不懂的沉郁。
暮色渐浓时，裴鹤洲终于归来，玄色衣摆沾着夜雨的湿气，却没像往常那般先过来温声安抚。楚明漪起身想去递毛巾，却见他径直走向桌案，从怀中取出一封染了墨痕的信笺，语气平淡得近乎冷漠：“明日我需去一趟漠北，处理些旧部的事，你在此等候便好。”
“旧部？”楚明漪心头一紧，“你从未提过有旧部在漠北，到底是什么事？”
裴鹤洲避开他的目光，指尖捏着信笺的边缘微微泛白：“不必多问，我去去就回。”
“不必多问？”楚明漪的声音陡然发颤，腰间的玉佩仿佛也变得冰凉，“裴鹤洲，我们结为道侣，难道连彼此的事都不能知晓吗？还是说……你从一开始，就没把我放在心上？”
裴鹤洲的身体僵了僵，缓缓抬头时，眼底的温柔早已褪去，只剩疏离：“楚明漪，你该清楚，当初在汀洲相遇，不过是江湖路上的一场偶遇，结为道侣也只是权宜之计。如今我有要事在身，你若不愿等，便自行回山便是。”
“权宜之计？”楚明漪只觉得心口像是被狠狠揪住，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那腰间的玉佩、镜湖的竹屋、你说的生死相随，全都是假的？我们之间……只是你口中的‘炮友’？”
裴鹤洲的喉结动了动，却没再解释，只是将一枚铜钱放在桌案上：“这是你我相遇时，你掉在汀洲的铜钱。如今物归原主，从此你我两清，各走各路。”
说完，他转身就走，玄色衣摆掠过门槛时，楚明漪清晰地看见他耳后泛红的痕迹，却倔强地没再回头。夜雨越下越大，打在竹屋的窗棂上，像是在为这段刚萌芽的深情，奏起破碎的挽歌。
楚明漪瘫坐在地，紧紧攥着那枚铜钱，指尖冰凉。他想起裴鹤洲为他熬药时的温柔，想起在湖心亭许诺时的认真，想起结为道侣那日满湖的荷花香——原来这一切，都只是他一厢情愿的一场梦。
次日清晨，雨停了，竹屋前的荷花被打落了不少。楚明漪将腰间的玉佩取下，轻轻放在桌案上，与那枚铜钱并排摆放。他最后看了一眼这座满是回忆的竹屋，转身走进了茫茫晨雾中——从此江湖路远，他与裴鹤洲，终究背道而驰。
小裴啊要追妻咯～（谢拾乐偶尔客串别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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