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航一步步走近，在我旁边的高脚凳上坐下，
那目光仿佛带着实质的温度，
从我不盈一握的腰肢，缓慢而煎熬地扫视到我裸露在外的、光洁的大腿，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了好几下，才勉强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声音。
左航“……路上有点堵。”
我倾身向前，拉近彼此的距离，指尖带着一丝戏谑，
轻轻掐了掐他明显消瘦下去的脸颊，那皮肤之下坚硬的骨骼触感硌得我指尖发疼。
我脸上绽开一个更加娇媚、也更显残忍的笑容。
瑞吉“你怎么又瘦了？别再瘦了好不好？看着真让人心疼。”
瑞吉“要不……干脆跟我回家？我亲自下厨，保证把你喂得胖胖的。”
这句话像是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他苦苦压抑的情感闸门。
他猛地伸手，死死攥住了我的手腕，力道之大，让我纤细的指骨都感到了压迫性的疼痛。
他眼中翻涌着剧烈而复杂的情绪风暴——
有深可见骨的痛苦，有极力隐忍的克制，甚至……还夹杂着一丝濒临崩溃的疯狂。
左航声音沙哑破碎，仿佛从撕裂的胸腔中艰难挤出
左航“瑞吉……你告诉我……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干什么？”
我眨了眨眼，努力维持着天真无辜的面具，将内心所有的惊涛骇浪都封锁在眼底深处。
瑞吉“和最好的朋友喝酒聊天啊。不然呢？你以为我在干什么？”
左航“不是‘不然呢’！”
他猛地闭上双眼，额头重重抵在冰凉的木质吧台上，肩膀无法自控地微微颤抖，声音里带着压抑到极致的痛苦，
左航“你明明知道我解除了婚约……”
左航“你明明知道我是为了谁才走到这一步……”
左航“你现在还穿着这样来找我……瑞吉，你就是故意的……你在用刀凌迟我……”
我的心口像是被重锤狠狠击中，骤然一缩，指尖瞬间变得冰凉。
原来那些传闻都是真的。
他真的……为我做到了这一步。
我缓缓收回手，低下头，用指尖机械地搅动着杯中那片孤独旋转的薄荷叶，声音轻得几乎要被酒馆里的背景音乐淹没。
瑞吉“为什么……要解除婚约？”
瑞吉“许婉她……是做错了什么吗？”
左航抬起头，眼眶是隐忍的红，却倔强地不肯让那点湿意凝聚成泪。他看着我，眼神里是坦荡的痛楚。
左航“她什么都没做错。错的是我，从头到尾，都只有我。”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得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我进行一场灵魂的审判。
左航“在我自己的订婚宴前一周，我拿着那枚为她挑选的戒指，独自站在花园里。”
左航“那一刻，我看着那枚戒指，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想……如果站在我身边的新娘是你，我会不会激动得当场落泪？”
左航“就是这个念头……它毁了一切。”
左航“我瞬间就明白了，我不能再骗自己，也不能再耽误她。”
左航“我不能让一个那么好的女孩，未来几十年都活在一个谎言里，活在她丈夫心中永远装着另一个女人的阴影下……”
他的目光锐利如刀，直直刺入我的眼底，毫不留情地剥开我层层的伪装。
左航“就像……你现在对张极做的那样。瑞吉，我们本质上，是同一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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