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暗流课堂

第二章 暗流课堂

晨光穿透薄纱窗帘，在书房的胡桃木桌面上投下斑驳光影。江斐将一摞习题集推到沈哲面前，钢笔尖敲了敲最上方的模拟卷：“今天先做这套，限时两小时。”

沈哲斜倚在真皮转椅里，修长手指转着铅笔，目光却黏在江斐脖颈处若隐若现的抑制剂贴片上：“江老师这么着急验收成果？”他故意拖长尾音，信息素像带着刺的藤蔓般在空气中游走，混着雪松与硝烟的气息将江斐包裹。

江斐攥紧教鞭的指节发白，表面却维持着冷硬姿态：“沈先生如果觉得时间充裕，不如现在就开始。”他刻意加重“先生”二字，提醒着两人的雇佣关系。教鞭划过习题册上的三角函数题，“这道题解题思路需要...”

“停。”沈哲突然按住习题集，笔锋在纸面划出凌乱墨痕，“讲题前，我有个问题。”他倾身向前，领带垂落在江斐摊开的教案上，“江家不是早就破产了吗？你何必死守着这副清高模样，沈家的钱，可不是靠做题就能拿稳的。”

窗外的麻雀惊飞而起，扑棱声打破凝滞的空气。江斐摘下眼镜擦拭镜片，金属框在指间泛着冷光：“沈先生与其关心我的家事，不如想想自己上次月考的数学成绩——27分。”镜片后的目光扫过沈哲微变的神色，“按照合同，连续三次不及格，辅导费要打七折。”

沈哲瞳孔微缩，忽然笑出声来，伸手抓起笔在草稿纸上胡乱涂鸦：“江斐，你这张嘴真是比抑制剂还冰冷。”他开始答题，笔尖在纸面沙沙作响，却故意用带着信息素震颤的声音低喃，“不过...我倒期待你被热得冒汗的样子。”

江斐将薄荷味镇定喷雾藏进袖口，继续批改昨日的作业。当他看到沈哲故意画成卡通人物的作文时，终于忍不住开口：“这不是美术课。”

“可江老师比素描模特还赏心悦目。”沈哲头也不抬，在作文结尾添上夸张的爱心图案，“不如我们换个教学方式？比如...”他突然起身，指尖擦过江斐耳后发梢，“让我教教你，怎么在信息素失控时，还能保持优雅？”

警报器般的嗡鸣声在江斐脑海炸开，他猛地推开沈哲，后背重重撞在书架上。书册哗啦啦掉落，将两人之间的火药味搅得更加浓重。沈哲看着江斐泛红的耳尖，舔了舔唇角：“江老师的反应，可比答案有意思多了。”

楼下传来佣人的脚步声，江斐弯腰捡起散落的课本，声音里压抑着颤抖：“沈哲，我只说一次——再干扰教学，我立刻终止合同。”

沈哲倚着书桌，修长双腿交叠，似笑非笑地注视着江斐整理书本的背影。他知道，这场猫鼠游戏才刚刚开始，而他，最擅长让猎物自己走进陷阱。窗外的蝉鸣声愈发聒噪，却盖不住两人剧烈的心跳声，在暗流涌动的书房里，谱写出危险的韵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