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依旧透过薄纱窗帘，洒在胡桃木桌面上，却带着几分晦涩不明。次日清晨，江斐踏入书房时，沈哲早已端坐在真皮转椅上，指尖把玩着一支钢笔，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江老师来得这么准时，看来对这份工作还挺上心。”沈哲开口，语气里带着熟悉的调侃意味，信息素再次悄然释放，不过这次比昨日收敛了许多，若有若无地萦绕在四周。
江斐将新的习题集和书放下，面无表情道：“沈同学还是多关注自己的学习进度。”他刻意忽视那股让人心跳微乱的气息，翻开书本准备开始讲解。
沈哲却不着急，伸手拉住江斐的袖口，力道不重，却足够让他停下动作。“等等，昨天的事，江老师不会还在生气吧？”他的声音带着几分似真似假的歉意，眼眸里闪烁着狡黠的光，“我就是开个玩笑，江老师这么较真，多没意思。”
江斐低头看着被拉住的袖口，喉结微微滚动，强压下心底泛起的异样感觉，冷声道：“沈同学如果想开玩笑，可以另找时间，现在是学习时间。”他试图抽回手，却被沈哲轻轻一带，身体不自觉地向前倾了倾。
两人距离瞬间拉近，沈哲温热的呼吸几乎要拂过江斐的脸庞。“江老师这么冷漠，我会很伤心的。”沈哲低语，目光落在江斐微微泛红的耳尖，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就在江斐以为他又要做出什么过分举动时，沈哲却松开了手，拿起桌上的习题集，“好了好了，开始做题，不过江老师可要好好看着我，说不定我有不会的，还得靠老师手把手教呢。”
江斐后退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努力平复着有些紊乱的呼吸，“有问题可以举手提问。”他转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让更多的阳光照进书房，试图驱散那股让人心神不宁的暧昧氛围。
沈哲开始做题，书房里只剩下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偶尔，江斐会回头看一眼，却总能撞上沈哲似笑非笑的目光，他立刻别开眼，继续批改作业。
时间在这样微妙的氛围中缓缓流逝，当沈哲将做完的习题集推到江斐面前时，两人的指尖不经意间触碰了一下。那一瞬间，仿佛有电流窜过，江斐迅速收回手，而沈哲则似笑非笑地注视着他，“江老师，我这次可认真做了，你可要好好批改，说不定会有惊喜哦。”
江斐强装镇定地拿起习题集，低头批改起来。他发现沈哲这次确实比上次认真许多，虽然仍有不少错误，但解题思路已经有了明显进步。“有进步，但错误还是太多。”江斐指着一道题说道，“这道题的思路...”
他正讲着，突然感觉有一道炽热的目光盯着自己。抬头一看，沈哲根本没在看题，而是托着下巴，专注地看着他。“沈哲！”江斐提高声音，“你在听吗？”
“在听，我在听江老师动听的声音。”沈哲笑嘻嘻地说，“而且，江老师认真讲课的样子，真的很迷人。”
江斐的脸不自觉地一热，他别过头，继续讲解，只是声音比刚才更冷了些：“你如果再不正经学习，下次月考，你的成绩恐怕还是惨不忍睹。”
沈哲却不恼，反而凑近了些，“那江老师可要多费心教教我，毕竟，我可不想被送去私立，更不想...”他顿了顿，声音压低，“让江老师对我失望。”
江斐被他这句话弄得心跳漏了一拍，却依然保持着严肃的表情，“只要认真学习，自然会有进步。”他站起身，“今天的课就到这里，你回去好好复习。”
沈哲也站起身，故意靠近江斐，在他耳边轻声说：“好，那我回去好好复习，期待明天和江老师的见面。”说完，他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走出了书房。
江斐站在原地，久久未动。他伸手摸了摸发烫的耳尖，意识到这场看似普通的辅导，早已变成了一场暗流涌动、充满暧昧拉扯的博弈，而他，似乎已经不知不觉陷入其中，难以自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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