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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沉舟可都看清了？
众人： ……看清了！
回答声参差不齐，带着恐惧。
李沉舟没再说什么，径直走回座位。
文潇看着他冷硬的侧影，心中寒意更盛。
这就是他统治的方式，冷酷，有效，不容置疑。
晚上回到内室，李沉舟似乎有些倦怠，靠在榻上闭目养神。
文潇跳上榻，蹲在他手边。
他忽然伸手，将她揽近，把脸埋在她柔软温暖的背毛里，深深吸了一口气。
文潇浑身一僵，动弹不得。
他的呼吸温热地拂过她的绒毛，带着一丝压抑的咳嗽后的轻喘。
这个动作带着一种罕见的，近乎依赖的脆弱。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神色已恢复如常，只是眼底还残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李沉舟你这身皮毛，倒是不错。
他淡淡道，指尖缠绕着她的一缕长耳。
文潇心跳如鼓，分不清他这话是玩笑，还是别的什么。
文潇你若喜欢，剥了去便是。
她强自镇定地说着反话，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向他手心靠了靠，汲取那一点暖意。
李沉舟低笑一声，笑声沙哑。
李沉舟暂且留着吧。
他松开手，躺了下去。
李沉舟睡了。
文潇卧在他枕边，看着他闭合的双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
权力，争斗，狠厉，病痛，以及此刻这短暂的宁静……构成了一个复杂难懂的李沉舟。
可不知为何，她却有些心疼他。
不过也只是片刻，她便回过神来——
她，这只身负重任，言不由衷的小妖，自己都自身难保了，怎么还有空关心别人的死活？
现在的当务之急，便是她该如何在这漩涡中，找到那条修补失衡的路？
夜色深沉，她悄然运转妖力，感受着那日益增长的力量，心中渐渐有了决断。
她似乎，应该独自出去瞧瞧。
瞧瞧这个江湖，和他所在的地方相比，究竟有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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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烛火在李沉舟的侧脸上投下晃动的阴影。
文潇蜷在他手边，柔软的皮毛感受着他指尖无意识的抚弄。
那动作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慵懒，却让她的妖力如同被梳理过的涓流，温顺地徜徉在经脉之中。
几日来，柳随风那张与英磊酷似的脸，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子，在她心中漾开层层疑虑。
这绝非巧合。
两个世界，两张如此相像的面容，其中必然有着她尚未知晓的牵连。
她需要了解更多。
关于这个江湖，关于此间是否也存在她所熟悉的那些痕迹。
李沉舟合着眼，似在养神，呼吸平稳。
文潇悄悄抬起眼皮，打量着他。
这几日的观察，她已知他浅眠，此刻未必真的入睡。
她斟酌着，尝试调动喉间妖力。
那细微的振动感再次传来。
文潇这江湖无趣得很，想必也没什么精怪传说，修行之人吧。
她尽力让声音显得平淡，带着一丝刻意的不屑。
李沉舟抚弄她皮毛的手指未停，眼也未睁。
李沉舟何以见得。
文潇我博览……我听闻此界皆是凡夫俗子，只知争强斗狠，自然毫无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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