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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到“南意”这个名字，苏昌河的眼神骤然缩紧，死死钉在南意脸上。
苏昌河你再说一遍。
他的声音低沉嘶哑，每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碾磨出来。
南意抚着脖颈，感受着那上面残留的窒息感和指痕的刺痛，心里把这狼崽子翻来覆去骂了无数遍。
她面上却是一片被逼到绝境的坦然，甚至还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怨气。
南意我说，她死了，南意死了。
她抬眼，对上苏昌河那双眸，语气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
南意我知道你不信，我也不需要你信。
南意但这就是我从淮儿姐姐那里听来的。
她开始编织那个在脑海里过了无数遍的谎言，细节丰满，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回忆与感伤。
南意当年魔教东征，波及甚广，我也被卷了进去，差点死在乱军之中，是姐姐路过，救了我一命。
南意那时候，暗河不是也参与了吗？我躲在断墙后面，吓得发抖，就看见……看见一个穿着素色长衫，撑着油纸伞的人，剑阵展开，凌厉又好看，那人就是苏暮雨公子。
她微微侧头，像是陷入了遥远的回忆，声音也轻了些。
南意他那时模样就极出挑，站在一片混乱里，像幅画，我那时候就……
她适时地流露出一点少女怀春的羞涩，又迅速被更复杂的情绪取代。
南意可我那时也看见了，他看另一个女子的眼神，不一样。
南意后来我才知道，那女子叫南意，似乎是江湖上很有名的人。
南意她后来出现，随意出手时的样子，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修为高得吓人，像天上的神仙打架。
南意今天我用话试了试苏暮雨公子，他反应那么大，我就猜，他心里的那个人，恐怕就是那位南意姑娘。
她顿了顿，看向苏昌河，眼神里带着点同病相怜的苦涩，又像是解释自己为何知道这么多。
南意我伤好后，无处可去，就跟着姐姐，在她身边帮忙，也算学点医术傍身。
南意姐姐和那位南意姑娘是至交好友，有时候她会对着药炉发呆，或者喝多了酒，会喃喃自语，说些伤心话。
南意语气里的意思，分明是……人不在了。
南意这次听说姐姐要去救暗河的大家长，我知道执伞鬼“傀”一定会随行保护，就，就找了机会跟来了。
她一口气说完，微微喘息，观察着苏昌河的反应。
他站在那里，像一尊僵硬的石像，只有眼底深处剧烈翻腾的情绪泄露了他内心的震荡。
她知道的太多了。
魔教东征的细节，暗河的参与，苏暮雨的十八剑阵，南意的出手，甚至白鹤淮与南意的关系……这些绝非一个普通药馆学徒能知晓。
除非她所言非虚，她真的亲身经历过那段混乱，并且长时间待在白鹤淮身边。
南意看着他阴晴不定的脸色，知道火候差不多了，抛出了最后，也是最重要的话。
南意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都是零零碎碎从姐姐那里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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