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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苏家家主苏烬灰伸手,即将触碰到那代表暗河至高权柄的眠龙剑时,意外发生了——
不远处飞来一具棺材,那具沉寂已久的死灭棺椁棺盖轰然炸开。
一道身影自棺中暴起,携着滔天煞气,稳稳落在场中。
那人身形高大,面容带着长年不见天日的苍白,正是被囚禁多年的慕家慕词陵。
慕词陵眠龙剑?好东西,归我了!
他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狂妄,目光扫过在场众人。
身形一动,他便如虎入羊群,直取剑匣。
苏烬灰脸色铁青,怒喝一声,不得不放弃取剑,转而迎上慕词陵。
两人瞬间斗在一处,气劲交轰,震得整个厅堂簌簌作响,瓦砾灰尘不断落下。
苏暮雨面色凝重,悄无声息地移至苏昌河身侧。
苏暮雨苏烬灰不是他对手。
苏暮雨需得我们三人联手,或可一战。
苏昌河抱着手臂,倚在廊柱上,看得津津有味,闻言嗤笑一声,语气带着惯有的滑头与讥诮。
苏昌河联手?
苏昌河傀大人,你是想借我的手替你清理障碍,好让你安心带着名单上的人离开暗河,去过那逍遥日子?
苏昌河昔日的承诺,你怕是早就抛到脑后了吧。
苏暮雨沉默,清冷的眸子映着场中激斗的光影,未置可否。
场中,苏烬灰与慕词陵已斗至酣处。
苏烬灰掌风呼啸,招招狠厉,已是拼尽全力。
奈何慕词陵被囚多年,武功非但未废,那偷练的阎魔掌更是精进到骇人地步,掌力阴寒霸道。
慕词陵掌法拍出,逼得苏烬灰连连后退,气息紊乱。
他狂笑一声,目光扫视四周,带着一种目空一切的睥睨。
慕词陵听说暗河这几年出了个了不得的女人,叫什么射魂师茯苓?箭法通神?
慕词陵当初也曾见过她用箭,可惜,还未来得及与她比试就已经被关进了棺材里。
慕词陵老子被关了五年,如今出来竟没遇上!
慕词陵你们苏家的,如今没有能打的。
慕词陵茯苓呢?让她出来,看是她的箭快,还是老子的掌狠!
一直看戏的苏昌河,嘴角那点玩味的笑意瞬间淡去。
他眼神阴了下来,盯着场中嚣张的慕词陵,指节无意识地在臂弯处摩挲了一下。
苏昌河什么东西,也配提她的名字。
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渗人的冷意。
身旁的苏暮雨闻言,几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苏暮雨昌河,冷静些。
苏暮雨茯苓并未参与此事。
苏昌河冷哼一声,不再言语,只是周身气息更沉了几分。
就在这时,场中胜负已分。
慕词陵寻得苏烬灰一个破绽,阎魔掌力长驱直入,重重印在其胸口,苏烬灰显然已无再战之力。
慕词陵看也未看他,大手一伸,便向那眠龙剑抓去。
慕词陵此剑,归我了!
眼看眠龙剑即将易主,一道雄浑刀气自门外劈入,直斩慕词陵后心。
谢七刀到了。
慕词陵仿佛背后长眼,反手一掌拍散刀气,身形借力前冲,竟在谢七刀惊怒的目光中,一把抄起眠龙剑,狂笑着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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