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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昌河茯苓,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回来带给你。
房间内,茯苓坐在榻边,指尖无意识地收紧,攥紧了衣料。
她昨夜其实并未深睡,嘻嘻偷偷溜出去时,她有所察觉。
那小东西的心思几乎写在脸上,她本该阻止,却在那一刻迟疑了。
为何没阻止?或许连她自己也不愿深究那瞬间心底划过的隐秘的放任。
今早听到苏昌河声音的那一刻,昨晚被他亲吻过的脸颊仿佛又烧灼起来,还有他低哑的嗓音,一遍遍在耳边回响,搅得她心头烦乱,这才随便找了个借口,不想与他同行。
可他偏偏不识趣,还要问她想吃什么。
这感觉太陌生。
从未有人会在去面对一场可能暗藏机锋的召见前,还惦记着问她要不要带点什么回来。
像是……寻常人家出门的丈夫,询问在家的妻子。
这念头让她心头猛地一跳,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涌上来,有点涩,又有点奇怪的痒。
她抿了抿唇,压下那点异样,终是开口,声音依旧冷淡。
茯苓馒头就好。
门外,苏昌河得到了回应,眼底笑意更深。
苏昌河好。
他应得干脆,不再停留,转身离去,脚步声渐远。
茯苓听着他离开,才缓缓松开了攥紧的手,掌心微微汗湿。
她起身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隙,看着苏昌河的身影消失在院落尽头。
袖袋里微微一动,嘻嘻小心翼翼地探出头,黑眼睛怯生生地望着她。
嘻嘻少君……
茯苓下次再擅自行动,就把你从窗户丢出去。
茯苓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嘻嘻吓得缩了缩脖子,小声嗫嚅。
嘻嘻嘻嘻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但它偷偷观察茯苓的神色,见她虽冷着脸,却并无真正动怒的迹象,胆子又稍稍大了些,蹭了蹭她的手腕。
嘻嘻嘻嘻能感觉到,少君今天早上似乎心情不错。
茯苓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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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昌河已然来到了和苏家家主苏烬灰见面的地方。
那苏昌河也正如茯苓所说的那样,装受伤扮柔弱有的一套——
苏昌河老爷子,我这次真是尽力了……你看我这,还带伤来见你。
苏昌河什么?慕白死了?这事我真不知道啊。
苏昌河我只是和喆叔分头行动,我只让他杀了神医,没让他杀了慕白……唉,这个喆叔怎会如此!
【苏家家主】:两家的人死了,都有我苏家的手笔,他们定不会善罢甘休。
【苏家家主】: 罢了,那边借着这次,让暗河完全属于苏家。
…
此时此刻,苏昌河心里还念着要早些回去,这样还能给茯苓带热乎乎的馒头。
可是事情总会发生一些变故——
那苏暮雨,竟然背着眠龙剑的剑匣来到了这儿,并且还立了个名单,说这些人都要离开暗河。
在场的人听后心知肚明,这听起来就像是要解散暗河。
苏昌河不是吧苏暮雨,怎么会有我和茯苓的名字?
苏昌河老爷子冤枉啊!我真不知道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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