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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理智,算计和忐忑在这一刻灰飞烟灭。汹涌的狂喜瞬间席卷了他每一寸感官。
他几乎是本能地伸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将人揉进自己怀中,反客为主地加深了这个突如其来的亲吻。
动作带着一种凶猛的侵略性,却又在触及她唇齿的瞬间,泄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木梳自他手中滑落,掉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微的脆响,无人理会。
他将她抵在冰凉的梳妆台边缘,桌角摇晃,上面零散的物件发出细碎的碰撞声。
他的手臂紧紧箍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插入她披散的发间,固定着她的后颈,不容她有任何退却的可能。
这个吻充满了掠夺与占有的意味,带着多年压抑的情愫和骤然得偿所愿的疯狂。气息交缠,温度攀升,黑暗中只剩下彼此紊乱的呼吸和心跳声。
茯苓在他骤然激烈的回应下,身体有片刻的僵硬,但并未推开。
她闭着眼,感受着唇上传来的温热与力道,那是一种带着侵略性和黑暗气息的触碰。
苏昌河像是濒死的旅人终于寻到甘泉,不知餍足地汲取着她的气息。
直到胸腔传来窒息的闷痛,他才勉强稍稍退开些许,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灼热而粗重,喷拂在她微烫的脸颊上。
黑暗中,他看不清她此刻的神情,只能感受到她同样不甚平稳的呼吸。
苏昌河茯苓……
他哑声唤她,声音里带着未褪的情欲和一种确认般的小心翼翼。
苏昌河你方才说的……可是真的?
茯苓微微偏开头,避开他过于灼热的呼吸,耳根在夜色掩护下泛着不易察觉的红。
她没有直接回答,只是伸手,指尖轻轻抵在他胸膛,感受着其下的心跳。
茯苓话既出口,自然作数。
茯苓若是你不愿,那就……
她语气依旧带着点惯有的冷调,却少了几分平日的疏离。
苏昌河愿。
苏昌河怎会不愿?
苏昌河说出口的话,便不能再收回了。
苏昌河闻言,低低地笑了起来,带着难以言喻的愉悦和满足。
他再次收拢手臂,将人更深地嵌入怀中,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
苏昌河茯苓,我心悦你。
他又重复了这句话,简单几个字,却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
茯苓嗯,知道。
苏昌河我心悦你。
他再次重复了一遍。
茯苓知道。
苏昌河那你为何不说?
茯苓……
她不善表达感情,如今被反问一道,倒是难得愣了愣,缓和片刻才开口应他。
茯苓我也心悦你。
屋内,一室静谧,唯有彼此交融的呼吸声,诉说着某种既定事实的转变。
杀了提魂殿三官夺取令牌,驯服眠龙蛇……这些原本迫在眉睫的事情,在此刻似乎都变得不再那么紧要。
重要的,是怀中的温度,是唇上残留的触感,是那句石破天惊的“相伴而行”。
苏昌河知道,他这条深陷泥沼的毒蛇,终究是缠住了他唯一想要的月亮。
无论她是出于同类相吸的认可,还是因他多年锲而不舍的靠近而生出的些许动摇,亦或是别的什么他尚未知晓的原因。
既然她开了口,允了他。
那他便绝不会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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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暮雨:我只是出趟远门办点事,你们就脱单了?
没想到吧哈哈哈哈,是茯苓主动提出在一起的,这个时候她已经想清楚了,在一起不是因为他和重昭长得一模一样的脸,只是因为他是苏昌河
但邪恶比格马上就察觉自己是替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