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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令初“我帮助殿下,我会得到什么呢?”
崔令初莞尔一笑,礼泰见状连忙递上自己的诚意。
礼泰“我可助才人一臂之力。”
礼泰“这深宫中尔虞我诈,没有靠山恐怕第二日便会命丧黄泉。”
礼泰“如若才人愿意和我合作,我愿意成为才人最大的靠山。”
崔令初闻言,摇摇头。
崔令初“殿下有着属于自己的野心,倘若有一天东窗事发,您身为皇子自然不会受到劫难。”
崔令初“可我,连带着整个崔家,都会万劫不复。”
崔令初话落就欠身打算离去,却被礼泰拽住,拦住去路。
崔令初眼神中的疑惑对上礼泰眼神中的精明时,犹如烈焰撞寒冰,最后融化为一滩春水。
礼泰“你很聪明,也很有深谋远略。”
礼泰“本王可以保证,和你共进退。”
崔令初“倘若我不愿呢?”
礼泰轻笑一声,将腰间象征身份的玉牌取下,交付在崔令初的掌心。
冰凉的玉牌将崔令初心冻得一颤,她看着眼前并不像开玩笑的礼泰竟然有些不懂起来,堂堂魏王殿下,这是在向她表忠心吗?
崔令初“魏王殿下,你……”
礼泰“倘若有一天我背叛你,你随时可以带着这贴身之物去告发我。”
礼泰“届时,能不能保住性命都是个好问题。”
礼泰“现在你可愿意信本王了?”
崔令初看着眼前的男子,不禁想,这位魏王殿下,论才识谋略皆在太子和晋王之上,就连模样都生的极其好看,仿佛独得了上天的偏爱。
外界都说,魏王是与圣上最肖像的孩子,是当今圣上最为喜欢的孩子,崔令初想,如若当年长孙皇后头子生的不是当今太子,而是眼前的礼泰,那未来将不再是未知。
崔令初“如若我不应,殿下会杀我吗?”
礼泰闻言,轻笑一声。
杀?他可舍不得。
礼泰将崔令初腰间所佩戴的近侍鱼符取下,放在眼前细细的观看者,彼时,礼泰和崔令初之间的距离唯有一拳,近到礼泰沉重的呼吸声吹乱了崔令初耳边的碎发。
礼泰“杀你我可舍不得。”
礼泰“崔令初,我说过的,你很有趣,我很喜欢你。”
崔令初闻言,娇笑着将掌心伸到礼泰面前。
崔令初“还我鱼符。”
礼泰“只要鱼符?”
崔令初“还有玉佩。”
礼泰轻笑一声,将鱼符握紧在手中藏到身后,只将玉牌单独留在崔令初的掌心里。
崔令初对此有些不解。
崔令初“还有我的鱼符呢,怎么不给我?”
礼泰“崔才人拿了我的玉牌作为把柄,我当然也得留着什么东西傍身。”
崔令初“不行!近侍女官必须佩戴鱼符!”
礼泰“那我岂不是太没有安全感了?”
崔令初闻连忙在自己身上找寻着什么,希望以此来将礼泰手中的鱼符换回来,可找来找去,崔令初也没有找到一件体己的贴身之物。
最后,崔令初无奈取下了自己发髻上的簪子递到礼泰面前。
礼泰“你这是何意?”
崔令初“这枚玉簪是我临行入宫前家中兄长所赠,簪子尾端请工匠刻上了我的小字昭昭。”
崔令初“妾便把这个交给殿下做把柄。”
崔令初“现在可以将鱼符还给我了吗?”
礼泰将鱼符还给了崔令初,仔细查看起手掌中的玉簪,质地上乘,做工典雅精致,礼泰将簪子转了哥身,果然在尾处看到了崔令初所说的小字。
昭昭。
昭字,光明照耀之意,礼泰从心底觉得这个名字很适合崔令初,这样想着,礼泰竟然将原本在心底被默念的名字呢喃出来。
礼泰“昭昭…”
崔令初“殿下!不可乱喊!”
看着眼前气愤跺脚,脸颊还有不自觉绯红的崔令初,礼泰心中冰冷的围墙似乎被什么东西融化出一条宽敞的路。
礼泰在崔令初面前轻轻的摇晃了一番玉簪,随后在崔令初的注视之下收进了衣袖之中。
礼泰“放心,待日后我与崔才人建立起信任与依赖,不再需要这些东西傍身时,我自然会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