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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寝殿的崔令初不知为何,都是礼泰眼眸含笑唤她昭昭的模样。
当崔令初发现自己在想些什么时已经为时已晚,崔令初望着铜镜里的自己,试探着将掌心贴上脸颊,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烫手温度。
就在崔令初懊恼自己的失态时,门口突然响起来一阵敲门声。
崔令初“是谁在门外?”
刘熙“崔姐姐,是我,我有事找你。”
刘熙?她来找自己做什么?
怀着这样的疑问,崔令初打开了门,一开门,刘熙就想装作亲近般挽上崔令初的手,却被崔令初悄无声色的躲避开来。
刘熙只好尴尬的放下自己的手。
崔令初“你找我有什么事?”
刘熙讨好一笑,将自己此次来的目的说出。
刘熙“我来是想同崔姐姐交朋友。”
刘熙“武元照仗着自己姨母是淑妃,定然会在背后为你使绊子。”
刘熙“我们两个无依无靠,何不联手?”
听到刘熙的话崔令初轻蔑一笑。
无依无靠?谁告诉刘熙自己无依无靠的?崔令初心想,先不说她有死去的父亲积累下的名声与财富,也不说死去的长孙皇后留下的恩泽,就在刚刚,她才依靠上了大山,礼泰。
崔令初“刘熙,物极必反,质伛影曲。”
崔令初“倘若你在不收起这些歪心思,终有一天,会报应到你的身上。”
崔令初与刘熙无非是萍水相逢的缘分,但刘熙身上的算计险恶早已被崔令初看透,崔令初坚信,善恶有报,而且按照她与刘熙的交情来说,话止于此便是仁至义尽。
于是未等刘熙再说什么,崔令初就关上了门。
是夜。
下值的武元照疲惫的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蹲坐在塌上读书的崔令初。
武元照“黄昏时,陛下发了好大的火,连晋王殿下的画作都无心细看。”
武元照“可是累坏了我们跟在身旁伺候的这几个。”
这些话,武元照在外是断断不敢说的,但不知为何,她见到崔令初便只想褪去伪装,将心中的话一吐为快。
崔令初递上一杯茶,细心的为武元照捏着肩。
崔令初“明日可是你当白日里的值,今晚可一定要好好休息。”
武元照“我知道啦。”
武元照将杯中的茶轻抿了一口,再看向崔令初时便发觉了端倪,崔令初还是白日里的衣服妆造,唯一不同的……
是发髻。
武元照“阿初,我记得你早上出去前不是戴了一支白玉簪吗?”
武元照“怎么现在没有了?”
崔令初有些心虚的摸了摸发髻,不知该如何向武元照做解。
她总不能直说赠与魏王殿下当把柄了吧。
看出崔令初有些难以启齿诉说,武元照便知道,这是属于崔令初自己的小秘密,便也不再过问。
武元照“没事,等你日后想说了再说也不迟。”
武元照“我先去沐浴更衣了。”
望着武元照的身影,崔令初心中虽有歉意,却没有悔意。
崔令初想,请一定原谅她不愿舍弃自己的警惕心。
——魏王府。
万能配角(魏王侍卫)“殿下,那崔才人当真可以将人带进去?”
礼泰闻言,提笔作画的手一顿,随后笑出声,将手中的笔换成了题字用的狼膏。
礼泰所作之画是当年盛帝兵变宣武门之景,所提之字洋洋洒洒的皆是称赞,在最后一笔沟壑结束时,礼泰才回答了这个问题。
礼泰“她可不容小觑。”
礼泰“再者说,她手上可是有一张好牌呢。”
礼泰望着桌面上摇曳的烛火,期待着第二日的到来。
二日一早,崔令初就拿上了帝训带着一人前往了东宫,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魏王交给她的任务,礼泰对她说,无论用何办法只需将人带到太子旁便可。
崔令初也曾问,这人是谁,礼泰却选择了难见的沉默。
东宫前,不出意料的两人杯侍卫拦了下来。
万能配角(侍卫)“站住!我等只收到了崔才人要来此的消息,却不知崔才人身侧之人是谁。”
崔令初将预先准备好的魏王令牌展现再众人面前。
而这令牌就是礼泰所说的一张好牌。
崔令初“这是魏王殿下寻求到的云游医仙,听闻太子近日不适,才特意请我一并带来。”
崔令初“怎么?你们是想违抗魏王吗?”
崔令初“还是说,你们想将魏王告到陛下面前!”
崔令初的话落地有声,在看清崔令初手上玉牌的真伪过后,侍卫顿时在脑海里进行了头脑风暴。
如今太子眼看要倒台,不少大臣都选择了倒戈,选择了自己心目中的新太子,其中,属魏王呼声最高。
倘若他今日与魏王作对,而日后登基之人又真是魏王…侍卫不敢再继续设想下去。
万能配角(侍卫)“才人严重了,卑职不敢。”
万能配角(侍卫)“才人请。”
在成功迈入东宫后,崔令初长舒了一口气,好险,但万幸,是进来了,也算是完成了魏王交托给她的任务。
这边,魏王也收到了崔令初行动成功的消息,心中极其满意,他没有看错人也没有压错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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