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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承乾“今日多谢崔才人,是我欠了崔才人一个人情。”
礼承乾“日后如若崔才人有需要,可以随时来东宫找我。”
崔令初“太子殿下言重了。”
崔令初“既然帝训已送到,那我便先走了。”
崔令初欠欠身,便打算退出这间房屋。
可就在拐角处,崔令初就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好似是握手亦或者是拥抱时衣物的摩擦之声。
崔令初有些好奇,便做了一个她此生最为后悔的决定,那便是偷听墙角,只见礼承乾将神秘之人的斗篷取下,令崔令初震惊的不只是因为那人是男子,更是因为太子唤那人为称心。
崔令初惊讶的捂住嘴,称心,不是盛帝要杀之人吗?
而她,却将如此危险的人亲手送到了太子身边。
礼泰“算算时间,她也快出来吧。”
礼泰“你去,约她今夜在湖心亭一叙。”
礼泰心想,崔令初此刻不但出来了,更在背地里偷偷的问候了他,礼泰心想,知道自己做出了什么事情的崔令初此刻一定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礼泰猜测没错,崔令初一脸惨白的走在了路上。
崔令初想,自己眼前只有两条路,要不检举揭发将功补过,要不将其吞进肚子里打死不能认。
思来想去,崔令初还是决定对这件事进行保密。
崔令初“礼泰,你个混蛋……”
现在的崔令初无比后悔自己上了礼泰这条贼船。
可既然已上贼船,又怎有轻易下船的机会?
是夜,湖心亭游船上。
礼泰“崔才人可真是让我好等。”
崔令初并没有理会礼泰,自顾自的坐下来,为自己斟了一杯酒,看着眼前崔令初的慕言,礼泰便知道,崔令初还在生气。
礼泰轻笑一声,将手中的酒杯扬了扬。
礼泰“自己喝多无趣,我陪你。”
可未等礼泰说完,崔令初手中的酒就有了自己的归宿,一滴不剩的被泼在了礼泰的脸上。
虽说崔令初此举不在礼泰的预料之内,但礼泰只是玩味的稍挑眉梢,没有一分一毫的愠怒之色。
崔令初“礼泰,你混蛋。”
崔令初“你就是这样对待盟友的吗?”
看着眼前眼圈泛红的崔令初,礼泰知晓,这一次自己的做法真是将崔令初气了个不轻。
礼泰“你便这样想我吗?”
礼泰“崔令初,你要知道,我不打没有准备的仗。”
礼泰“再者说,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倘若我有心要故意害你,那岂不是也将自己困于死局之中。”
崔令初“那你为何不告诉我…?”
礼泰“告诉你什么?告诉你那人的身份吗?”
礼泰“倘若你知晓了那人便是称心,你还会帮我吗?”
看着眼前分析的头头是道的男子,崔令初不得不佩服礼泰的聪明谋略。
但同时,这也让崔令初进一步的看清了礼泰的为人。
崔令初“魏王殿下好算计,心里只有自己。”
礼泰想要辩驳这句话,但最终没有言语,只是一味地盯看着崔令初,眼里的情绪不明。
崔令初说的没错,礼泰也知晓自己满心利用与算计,可不知为何,再崔令初说自己心中只有自己时,礼泰竟然生出了反驳的心思,但最终没有这样做。
礼泰“既如此,还不快来见过崔才人。”
礼泰一声令下,原本穿着蓑衣在外撑船的船夫走了进来,除掉帷帽抬起头来,不是别人,正是白日里崔令初亲手送到太子府的称心。
礼泰说,称心是他的人。
崔令初“魏王殿下如此坦然相告,不怕我将此事告发于陛下吗?”
礼泰“你不会的。”
礼泰“我们彼此间,才是最好的靠山。”
礼泰说,他想一击击垮太子。
他让崔令初给他想办法。
崔令初“如若我真的助你搬倒太子,位居东宫。”
崔令初“我又能得到什么呢?”
礼泰伸出手,指尖擦过崔令初娇艳的红唇。
如此大胆的举措,礼泰丝毫不在意是否有外人到场,因为他向来如此,想要,就一定会得到。
礼泰“本王答应你,你要什么,本王给你什么。”
礼泰“绝非我有什么,给你什么。”
崔令初莞尔一笑,伸出小拇指。
崔令初“那便一言为定,拉指为誓,绝不反悔。”
礼泰看着眼前的少女,心里默默地想到幼稚二字,但最后依旧选择了妥协。
纠缠在一起的不仅有手指,还有那根至此再也无法解开的红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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