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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在听到杜若被抓的时候,韦贵妃面上闪过一丝震惊,但更多的还是紧张。
韦贵妃“什么?!”
韦贵妃“那杜若她招了吗?”
袭心“回主子,目前没有。”
韦贵妃“没招就好,那账本呢?”
袭心“奴才已经第一时间销毁了。”
韦贵妃“这就好,可是你说,杜若一向小心谨慎,又会是谁走漏了风声呢?”
韦贵妃的问题在袭心来之前崔令初就已经设想过了,崔令初说将事情推到兰德头上,因为兰德有理由有途径有恨意,最重要的是兰德已死,死无对证。
袭心按照崔令初所教的复述了一遍,果不其然,韦贵妃在听到兰德这个名字时,心中的疑虑就已经消失了大半。
韦贵妃“兰德…”
韦贵妃“倒也是,杜若忠心耿耿却难保枕边人不会存有异心。”
袭心“而且主子,奴才事后去找过兰德,竟然发现兰德消失了。”
韦贵妃“那想来必然是兰德无疑了。”
韦贵妃“杜若怎么会如此掉以轻心,真是枉费了本宫的栽培。”
韦贵妃气愤的打了一下椅子扶手,看着韦贵妃已经动怒,袭心知晓时机已到,旁敲侧击的询问狱中的杜若该如何处置。
韦贵妃回答,杜若无论如何衷心,也比不过一具尸体。
带着毒药走进牢狱中时,袭心心里充满了凄凉,她在想,如若她没有弃暗从明,那今日沦为弃子被狠心抛弃的人是否就会换成了她?
在见到袭心的那一刻,杜若误以为是韦贵妃派人来救她了,眼神里写满了希望。
杜若“是贵妃派你来救我的吗?”
杜若“你请贵妃放心,我一个字也没说。”
袭心沉默,将掌心的毒药递给了杜若。
袭心“贵妃说,死人才最能保守秘密。”
杜若的笑有些凄惨也有些牵强,杜若冷笑一声接过袭心掌心的毒药,告诉袭心让主子放心。
袭心走后,杜若寻了一处安静的角落,将毒药喝下,倘若这是贵妃所要的,杜若想,那自己便心甘情愿地赴死。
——咸池殿
此处僻静无人在意,是提审杜若最好的地方,只见崔令初和武元照还有小杨妃共同围绕在桌子前,桌子上时一个密码匣。
小杨妃“你们为何不直接杀了杜若?”
武元照“姨母有所不知,这个匣子的解密机会只有一次,里面都是韦氏卖官鬻爵的证据,而能打开这个匣子的只有杜若一人。”
谈话间,杜若转醒。
原来袭心给她的并不是韦贵妃赐下的毒药,而是袭心调换后的假死药,杜若努力分辨着眼前的场景,就看到了眼前的崔令初等人。
杜若“我居然没死……”
崔令初“我们怎么会舍得让你死呢?”
崔令初“毕竟,能解开这个匣子的只有你。”
杜若没有及时答话,仰天大笑起来,看起来莫名的有点疯癫。
杜若“贵妃啊贵妃,我为你勤恳卖命,到头来你却要害死我。”
杜若“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
杜若“崔才人,我现在就告诉你匣子的密码。”
按照杜若的指示,果不其然打开了匣子。
打开匣子后,杜若便说自己要投诚几人,询问众人能否给自己松绑,崔令初检查了一遍账本发现确实是她们所要的东西后便也不再继续装和蔼可亲的模样。
崔令初“杜若啊杜若,你太心急的想要松绑投诚了,恐怕我们为你松绑的下一刻就会死于你手。”
崔令初“再者说,我们想要的已经得到了,你的性命便也不再重要。”
杜若“早知你如此,我当时就该直接劝贵妃杀了你,而不是让贵妃去拉拢你。”
崔令初“拉拢又如何?杀戮又如何?”
崔令初“能为我自己人生做主的只有我,我若不想死,谁都无法令我处于困境。”
旁边的武元照摇摇头,语气里满是悲悯。
武元照“杜若,你又何必呢?送你上路的是韦贵妃。”
武元照“再者说,如若韦贵妃知道你活着,还会心安吗?”
杜若呆滞的摇摇头,呢喃着自己不在乎,只要韦贵妃无虞便可。
杜若抬起头,将头上发簪取下,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杜若“我对她衷心,便够了。”
杜若将簪子狠狠地扎入自己的动脉里,面目上是狰狞之色,临死前她还要拼劲最后一口力气诅咒崔令初和武元照。
杜若“崔令初,武元照,你们二人不配被人真心相待,自然也不会遇到可以真心托付之人……”
杜若最后一句话说的牵强,却又充满怨恨。
最后的最后,杜若死不瞑目,脖颈上的簪子最终葬送了一双有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