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并未带来往日的宁静。
木西在云陌怀中醒来,身体记忆着昨夜的温暖。
那份“礼物”被他小心地放在床头柜,包装精美,透着不祥的雅致。
云陌亲自帮他挑选了衣服,动作间带着一种自然而然的亲昵。
他的手指掠过木西手腕。
他的语气听不出喜怒,仿佛只是随口一提。
但木西却觉得那双深邃的眼睛似乎已经看穿了一切,正在耐心等待着他自己揭开谜底。
这种沉默的压力比直接的质问更让人窒息。
去往疗养院的路上,车内气氛诡异。
木西紧挨着车窗,指尖冰凉。
这是他们应得的报应。
当余光瞥见云陌沉静的侧脸,感受到昨夜残留在他身上的、属于自己的信息素气息,一种尖锐的矛盾感便狠狠撕扯着他。
他真的要这么做吗?
用这种卑劣的方式,夺取一条性命?
疗养院依旧弥漫着那股让人不安的清净。
当他们再次站在那间病房外时,木西的手心已被冷汗浸湿。
他拿着礼盒的手指微微颤抖。
云陌看了他一眼,目光深沉,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他伸出手,不是推门,而是轻轻握住了木西那只拿着礼盒的手。
马嘉祺“跟着我。”
他说,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仿佛要传递给他某种支撑。
木西的心猛地一跳,几乎要挣脱,却被云陌更紧地握住。
那温暖干燥的触感,与他指尖的冰凉形成鲜明对比。
门被推开。
云母依旧坐在窗边,看到他们,脸上露出浅淡而礼貌的笑容。
她的目光落在木西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却并无恶意。
马嘉祺“母亲,木西给您带了礼物。”
云陌平静地开口,松开了木西的手,示意他上前。
木西僵硬地走上前,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他将礼盒递过去,声音干涩:
丁程鑫“阿……阿姨,一点心意。”
云母微笑着接过,道了谢。
她的手指即将触碰到盒子时,木西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他看到了云母眼角细微的皱纹,看到了她略显疲惫但依旧温和的眼神……这不是一个想象中的、面目可憎的仇人,而是一个活生生的、病弱的妇人。
就在云母要打开盒子的瞬间,木西猛地闭上了眼,几乎是出于本能地低喊出声:
丁程鑫“等等!”
云母和云陌的目光同时聚焦在他身上。
云母微微愕然,随即恢复了常态,温和地说:“怎么了?”
云陌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木西,看着泛白的指节。
那眼神仿佛洞悉了一切,带着一种沉静的了然。
他做不到。
即使有齐绍的“证据”,即使有积年的恨意支撑,他依然无法亲手将死亡带给一个……看起来并无恶意的人。
尤其是,在云陌那样看着他之后。
木西再也无法待下去,他抱着那个危险的盒子,像是身后有恶鬼追赶,踉跄着冲出了病房。
他一路跑到疗养院后院无人的角落,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脏疯狂地擂动。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盒子,仿佛看着一条择人而噬的毒蛇。
马嘉祺“为什么不下手?”
云陌缓缓从廊柱后走出,神色平静。
木西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云陌一步步逼近。
丁程鑫(压低声音,带着颤音)“云总,把仇人的儿子.....圈养在身边,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很有趣吧?”
木西却像是被压抑了太久,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他不管不顾地继续道,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带着淬毒般的恨意。
丁程鑫“云陌,你们云家肮脏龌龊,你也不过是个仗着家世、强迫Omega的人渣!你和你那个道貌岸然的母亲一样,令人作呕!”
马嘉祺“木西!你刚才,说什么?”
他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
丁程鑫“我说错了吗?云陌,云总?”
木西毫不畏惧地迎上云陌的目光,语气充满了鄙夷和厌恶。
丁程鑫“怎么?云总敢做还怕人说吗?”
云陌猛地一拽,力道之大让木西踉跄了几步,几乎摔倒。
云陌直接拖着他,一路无视周围惊诧的目光,以惊人的速度穿过走廊,径直走进了疗养院为家属准备的一间临时休息室,“砰”地一声甩上门,并落了锁。
休息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云陌一把将木西甩在沙发上,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脸上是前所未有的盛怒,信息素如同失控的风暴,充满了压迫感和毁灭欲。
马嘉祺“我看你是欠教训!”
木西被摔得头晕眼花,缓过来后,他撑起身子,毫不畏惧地看着云陌。
丁程鑫“有本事你*死我,*****(脏话)”
云陌猛地俯身,一把将木西按趴在沙发扶手上,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际,扬起手掌,带着凌厉的风声,“啪”地一声,重重地扇在了他挺翘的臀峰上。
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休息室里格外刺耳。
木西整个人都懵了,剧烈的痛感从身后传来,伴随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强烈的羞辱感,他居然打那个地方。
丁程鑫“混蛋!放开我!云陌!你混……”
他拼命挣扎,双腿乱蹬,羞愤交加。
马嘉祺(眼神暗沉)“是我太纵容你了……”
“啪!啪!啪!”
又是接连几下,力道丝毫没有留情,透过薄薄的布料,疼痛火辣辣地蔓延开。
木西的挣扎在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显得徒劳,疼痛和屈辱让他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但嘴上却不肯服软。
木西带着哭腔,却依旧骂。
丁程鑫“混蛋!畜生!****!你除了会用强还会什么!有本事你放开我!”
他的辱骂和挣扎如同火上浇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