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横一把抓住林说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眼中布满血丝，
向横“你就这么作践自己？啊？用这种下三滥的药，对着一个空壳子……林说，你告诉我，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的声音因为愤怒和心痛而颤抖，没有脏话，却字字如刀，带着深深的羞辱和失望。
林说被他吼得懵了，随即，一种被戳穿最不堪秘密的羞耻感和破罐破摔的疯狂涌了上来。
他红着眼睛，嘶吼道。
林说“我想怎么样？我想你回来！我只要你回来！没有你，这具身体是空壳!我除了这样，我还能怎么办？！向横，你告诉我啊！”
他挣扎着，像一头受伤的野兽，扑上去想要～向横，却被向横狠狠推开。
向横“别碰我！”
向横低吼，眼神痛苦而冰冷，
向横“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Y机构的主人？位面的野心家？不，你只是个连自己都不爱的可怜虫！”
这句话彻底击碎了林说的防线。
他瘫软在地，像个孩子一样哭起来，所有的偏执和疯狂在这一刻化为乌有，只剩下赤裸裸的、无处安放的痛苦和卑微。
看着他这副样子，向横胸口那股怒火像是被冰水浇灭，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心疼。
他终究……还是舍不得。
他蹲下身，动作不再粗暴，而是带着一种沉重的疲惫，将痛哭流涕的林说拉进怀里，无意间看到林说手腕的伤，心头一颤，紧接着是一股苦涩的抽疼。
而林说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浮木，紧紧抓着他的衣服，哭得撕心裂肺。
向横“够了……林说……真的够了……”
向横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向横“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等我……等我处理好马嘉祺和丁程鑫的事情，我就回来。真正地回来。”
林说在他怀里猛地一颤，抬起泪眼朦胧的脸。
林说“真……真的？”
向横“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向横看着他，眼神复杂，
向横“但你要答应我，停止这一切。停止用药，停止收集那些该死的情绪能量！否则，我宁愿永远消失。”
林说拼命点头，像个得到救赎的信徒。
然而，在他眼底最深处，一丝偏执的阴影仍未完全散去。他害怕这只是一场梦，害怕向横的承诺只是安抚他的谎言。
向横看着怀中逐渐平静却依旧不安的林说，心中一片沉重。他知道，林说的病，不是一朝一夕能治好的。而眼前的危机，更需要他集中精力去应对。
他能感觉到，马嘉祺在游戏世界里的行动已经开始了，他必须去履行他对马嘉祺的承诺，提供关键漏洞，保护林说。
向横轻轻抚摸那些刚结的痂，替他擦去眼泪，动作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向横“待在这里，哪里也别去。等我回来。”
说完，他站起身，那具躯体的控制权似乎又开始变得不稳定，眼神中的神采逐渐褪去。他最后深深看了林说一眼，转身，步履有些僵硬地离开了这个房间。
林说看着他的背影，紧紧抱住了自己残留着向横气息的双臂，眼中泪水再次滑落，但这一次，除了悲伤，还有一丝微弱的、扭曲的希望。
在他眼底最深处，一丝偏执的阴影仍未完全散去。他害怕这只是一场梦，害怕向横的承诺只是安抚他的谎言。
向横看着怀中逐渐平静却依旧不安的林说，心中一片沉重。他知道，林说的病，不是一朝一夕能治好的。而眼前的危机，更需要他集中精力去应对。他能感觉到，马嘉祺在游戏世界里的行动已经开始了，他必须去履行他对马嘉祺的承诺。
夜幕如期降临。
马嘉祺回到了公寓，解开了与木西的误会，赢得了木西为数不多的信任。
他换上了一身便于行动的黑色作战服，气质冷峻，眼神锐利如出鞘的利剑。
他不容置疑地伸出手。
马嘉祺“时间到了。跟我走。”
木西看着他，看着他眼中那种破釜沉舟的决绝，心中最后一丝犹豫消失了。
他伸出手，放在了云陌的掌心。
无论前方是深渊还是救赎，他选择……相信他这一次。
马嘉祺紧紧握着木西的手，他的手心干燥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他没有走正门，而是带着木西穿过一条隐蔽的应急通道，来到了公寓的地下停车场。一辆看似普通、却经过特殊改装的黑色越野车已经等在那里。
马嘉祺拉开后座车门，将木西护送入内，动作迅速而警惕。
他自己则坐进驾驶位，引擎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车辆如离弦之箭般驶出停车场，融入夜色。
木西坐在后座，心脏狂跳。
他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感觉像是在参与一场未知的逃亡。云陌专注开车的侧脸在路灯明灭间显得格外冷硬，但他紧握方向盘的手，和偶尔通过后视镜扫向他、带着确认意味的一瞥，却奇异地让木西感到一丝安心。
丁程鑫“我们……要去哪里？”
木西忍不住轻声问。
马嘉祺“去结束这一切。”
云陌的声音从前座传来，简短而有力。
与此同时，现实世界中，马嘉祺亲自带领的行动小组，已经如同幽灵般潜入了废弃的“蓝海科技园”地下。
凭借着向横之前提供的核心漏洞和内部地图，他们避开了重重电子防卫系统，直插Y机构的主服务器机房所在的核心区域。
最终的倒计时，归零。现实与虚拟的壁垒，即将被打破。
核心控制室。
林说已经回到了这里，他脸上的泪痕已干，但眼神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偏执和狂热。
向横短暂的“苏醒”和承诺，非但没有安抚他，反而像在干柴上浇了一把油。
他疯狂地调动着系统的资源，屏幕上代表丁程鑫和马嘉祺意识的数据流被强行抽取、压缩，准备作为最终冲击的“燃料”。
整个控制室警报声凄厉地响着，红光闪烁，预示着系统已处于过载边缘。
林说“快了……就快了……”
林说盯着主屏幕上向横意识体凝聚的进度条，那进度正在以不正常的速度飙升，但数据的稳定性却在急剧下降，充满了不可预测的风险。
而在地下那间属于林说的私密房间里，向横并未完全离去。他隐匿在数据流的阴影中，如同一个沉默的守护者或者说监视者，观察着林说的一举一动。
他看到了林说回到控制室后的疯狂，也看到了他强行抽取能量时，脸上那种混合着期待与自毁的决绝。
向横的心，沉了下去。他之前的警告和安抚，看来并没有真正起作用。林说的不安全感已经深入骨髓，肌肤饥渴症在巨大的压力下变本加厉。
就在这时，控制室的过载警报达到了顶峰。
一阵剧烈的能量波动反噬回来，整个地下设施都微微震动。林说被震得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脸色瞬间煞白。
几乎是本能地，在巨大的恐慌和压力下，林说跌跌撞撞地冲回了私密房间，像是受惊的幼兽寻找巢穴。
他看到依旧静静躺在床上的向横的躯体，想也没想就扑了上去，紧紧抱住，身体因后怕而剧烈颤抖。
他不再满足于单纯的拥抱，开始急切地～向横的脖颈、脸颊，双手胡乱地撕扯着彼此的衣服，试图用最原始的身体接触来确认存在，驱散恐惧。
林说“向横……向横……别离开我……我怕……”他语无伦次地呜咽着，带着一种绝望的索取。
隐藏在暗处的向横意识，看着林说这副模样，所有责备和愤怒的话语都堵在了喉咙里。他看到了林说疯狂背后的无边恐惧，看到了他那几乎要将自己燃烧殆尽的孤独。一股巨大的、几乎要将他淹没的心疼，彻底冲垮了理智的堤坝。
他……默许了。
当林说颤抖的手再次试图解开他裤扣时，向横的意识悄然放松了对躯体的部分抵抗。那具一直冰冷被动的躯体，微微动了一下，发出一声极轻的、仿佛是无奈的叹息。
林说的动作猛地顿住，难以置信地抬起头，对上了“向横”缓缓睁开的眼睛。
这一次，那双眼睛里没有了之前的震惊和愤怒，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带着痛楚的温柔和……默许。
林说的眼泪瞬间又涌了出来，但这一次，是狂喜的泪水。他不再犹豫，更加急切地贴近，仿佛要将自己融入对方的骨血之中。
向横没有主动，但他也没有再推开。他任由林说主导着一切，甚至在那具躯体因为林说的动作而产生本能反应时，他也没有刻意压制。
他只是静静地躺着，用那双恢复了神采的眼睛，深深地看着身上那个如同溺水者般紧紧抓着他的、疯狂又可怜的爱人。
这是一种无声的纵容，一种比任何言语都更具冲击力的回应。林说在他默许的凝视下，哭得更加厉害，带着虔诚意味的贴近和摩挲。
他知道，向横在看着他，在接受着他，这比任何药物带来的虚假回应都更真实千万倍。
公路上，马嘉祺的车速越来越快。
他已经接到了现实世界行动组的信号——他们已经成功突入服务器机房外围，即将进行物理切断连接的操作。
马嘉祺“木西，闭上眼睛，无论听到什么，感觉到什么，都别睁开！”
云陌突然低喝一声。
木西下意识地紧紧闭眼。
几乎在同一时刻，整个虚拟世界的天空仿佛被撕裂开一道巨大的口子，刺目的白光笼罩了一切。大地开始剧烈震动，周围的景物像破碎的镜子般开始崩塌、消散。
巨大的轰鸣声和失重感袭来，木西感觉自己像是在坠入无底深渊。但在无尽的混乱和恐惧中，一只温暖的手始终紧紧抓着他，耳边回荡着云陌坚定的低语：
马嘉祺“阿程！抓住我！别放手！”
程鑫……这个名字，穿透了崩塌的虚拟世界，留在了他混乱的意识深处。
现实与虚幻的边界，在这一刻，彻底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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