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乐长悠、乐断忧
类型:随笔、g科双男主
立意:梦境灵感(@^一^@)欢迎观看
正文:
我叫乐长悠,从小和比我大十五岁我的小叔叔乐断忧生活在一起,自十年前父母出车祸去世后,家里所有亲戚都对我避之不及,只因为刚出生时家门口来了个算命先生说我天生克自己身边的所有话物,简单点就是天煞孤星,死局无解。
乐家在深城是高门大户,人人皆知的存在,按理说本不该信这种虚无的东西,可我家里的亲戚信了,父母在重大压力下还是想要抚养我,因为我是他们因为体质原因意外流产三次得来不易的第一个孩子。
可惜天不随人意,他们最终还是只陪了我五年,他们走后,家里的亲戚个个避我如蛇蝎。我怀里抱着那只爸爸在我生日时送我的毛绒小熊玩偶,小小的一只穿着一身白色的幼儿服,圆溜溜的大眼睛有些湿漉漉的看着自己被晾在大院,天空还蒙着细雨,滴答滴答地落下来,可是却没有人管我。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意识逐渐模糊,在倒下去的那一瞬间,我感受到了一股重力托住我,一时朦胧间,我只见一张焦急而苍白的脸印在我的印象中,那张脸很年轻,大概是一个二十岁的男人,穿着白衬衫,雨滴顺着他的发丝流到我脸上,我沉重的闭上了双眼。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体温烫醒,我这下惊觉自己躺在少年的怀里,男人拿着他的外套裹住我,温柔的拿着毛巾敷在我的额上,他的身上本来是湿的,但是我却觉得很热,听到了他的心跳声,他在跟别人说话。
“小悠才五岁,你们把他丢出去?不怕被雷劈吗?咱们家好歹是高门大户,信那种迷信的东西干什么?他还那么小,好歹也是哥哥唯一的独苗!”男人的声音不大,但是铿锵有力。
我脑子昏昏沉沉的,又昏了过去……
太累了,实在是太累了……
医生只是说爸爸妈妈睡着了……
等我再醒来时,已经在一个干净舒软的床上,阳光洒下来,照在被子上,我偏头时看见了那个平常不笑时看着有点凶的男人此刻见我醒来笑得两眼弯弯撑着下巴看着我“哟,小东西醒了?”
我看着他,我对他的印象并不深,只依稀记得他是爸爸的弟弟,应该叫做小叔叔,名字叫做乐断忧。于是我乖巧又礼貌地叫了一声“小叔叔好……”
男人应了一声,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揉了揉我的头,笑道“我把你领回家来了,以后你就跟着我一起了,我养着你。”我看着乐断忧起身要为我做吃的身影,想着以后他养着我就好了……
我一直都知道医生其实是骗我的,我的父母已经去世了,在那天淋着雨在院子时,我就知道所有人都讨厌我,他们平时喜欢我的表现都是装出来的,只有小叔叔把我带回家了,看来……小叔叔是喜欢我的……应该是吧……
后来我被小叔叔送去上了幼儿园。
本来我是抱着这种不信任感生活在小叔叔身边,直到有一次我吃早饭时无意识盯着冰箱上的草莓贴纸看了两秒,当天放学回家,发现他买了新鲜草莓,还故意装作有意无意地把草莓蒂都去掉了——“我不太喜欢吃草莓,给你吃了
后来我上小学时,因为经常梦到父母出车祸时母亲把我紧紧护在怀里,我瑟瑟发抖的样子,所以总是很害怕打雷夜,那时候我害怕的从楼上跑下来缩在客厅沙发角落,没敢说怕,他听到动静后默默抱来自己盖的毯子,上面还有他本身就裹着的草木香,他把我裹成小团子抱到他的怀里,然后坐在旁边翻童话书念给我听,只是每念完一页都会轻轻碰一下我的手背,确认我没发抖。
在他的呵护下,如今已经二十岁我的性格阳光开朗,温润如玉。但是我对他的喜欢却愈发强烈,在我生日那天,我鼓起勇气向他告白,换来的是他的拒绝。
“小悠,先吹了蜡烛好不好?”他看着我耍无赖坐在地上,蹲下身来指尖轻轻擦掉我眼角的泪,声音比平时沉了些,却没半分责备。“我看着你从攥着我衣角撒娇,长到能站在我面前说这话,从来没把你当‘外人’但这份喜欢,不是你想的那样。”乐断忧把我刚才递过来的告白信轻轻放在蛋糕旁,指腹蹭过信纸上我写得用力的字迹,“你现在觉得的‘喜欢’,是这些年我没让你受委屈的依赖,是你把我当成了唯一的亲人。等你再长大些,遇到能和你并肩看更远风景的人,就会明白,咱们之间的这份牵挂,比任何‘告白’都更踏实、更不能弄丢。”他又拿起叉子,叉起一块我从小就最爱的草莓,递到我嘴边,“今天你20岁了,该学着分清心动和依赖了,但不管什么时候,我永远是那个会给你留灯、等你回家的叔叔。”
蛋糕上的烛火还在跳,暖黄的光落在他手背上,那只无数次替我挡过风雨,揉过我头发的手,此刻正轻轻捏着我写满告白的信纸,指尖的温度好像都透过纸背烫到了我心里。我盯着他递来的草莓,红得发亮,可嘴里像塞了把碎冰,连咽口水都觉得涩。
他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时,我攥着衣角的手突然就松了劲——原来我鼓足勇气说出口的话,在他眼里只是“分不清心动和依赖”。我知道他没说错,可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攥着,闷得发疼,眼泪没忍住砸在蛋糕盒上,晕开一小片湿痕。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能盯着他牛仔裤下面的白鞋发呆。
为什么呢?为什么偏偏是叔叔?我甚至恶毒地想,如果当年车祸后不是他来接我,如果我们之间没有这层血缘,是不是我现在就不用站在这里,看着他用最温柔的语气,把我所有的喜欢都归成“孩子的依赖”?喉咙里堵得发慌,我张了张嘴,却只发出了一声变调的气音,最后只能胡乱抹掉眼泪,抓起桌上的书包,什么都没说,就摔门跑了出去。身后传来他叫我名字的声音,很轻,可我不敢回头——我怕一回头,就会看见他眼里的心疼,那会让我更痛恨这份扯不断的血缘,更痛恨自己不该有这样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