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卡美洛被皑皑白雪覆盖,宛如童话中的梦境。我蹦蹦跳跳地跑到亚瑟的房间,一把拉开房门,兴奋地喊道:“亚瑟!亚瑟!外面下雪啦,我们快去玩!”
亚瑟正坐在桌前看书,听到我的声音,微微皱起了眉,抬起头看向我,“婉儿,外面这么冷,有什么好玩的。”
我跑到他身边,一把抓住他的手,使劲摇晃着,“哎呀,你就陪我去吧!整天看书多无聊呀,雪可好玩了,我们可以堆雪人、打雪仗!”我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满脸期待地望着他。
亚瑟无奈地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书,“真拿你没办法。”说着,任由我拉着他起身,拿过一旁的披风披在身上。
我拉着亚瑟跑到院子里,洁白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落在我的肩头、发梢。我兴奋地张开双臂,转着圈圈,“哇,亚瑟你看,这雪多漂亮!”
亚瑟站在一旁,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眼中满是宠溺,“是很漂亮,不过你小心别着凉了。”
我弯腰捧起一把雪,迅速团成一个雪球,笑嘻嘻地朝亚瑟扔去,“接招!”雪球准确地砸在了亚瑟的胸口。
亚瑟先是一愣,随后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好啊,婉儿,你竟敢偷袭我。”说着,他也弯腰开始团雪球。
我笑着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回头喊:“来抓我呀!”雪地里,我们追逐着、打闹着,笑声回荡在整个院子里。
跑了一会儿,我有些累了,便停了下来,靠在一棵大树旁喘着气。亚瑟也追了过来,他走到我面前,伸手轻轻拂去我头发上的雪花,“累了吧。”
我仰起头看着他,脸颊因为奔跑而变得红扑扑的,“有点,不过好开心!”我突然灵机一动,“亚瑟,我们堆个雪人吧!”
亚瑟点点头,“好,那我们开始吧。”
我们一起动手,先滚了一个大大的雪球做雪人的身子,又滚了一个小一点的做脑袋。我从树上折了两根树枝做雪人的手臂,又找来两颗石子当眼睛,用胡萝卜做鼻子。
看着自己的杰作,我满意地拍了拍手,“大功告成!亚瑟,你看我们的雪人多可爱!”
亚瑟看着雪人,又看看我,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嗯,很可爱,就像你一样。”
我脸颊一热,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心里却像吃了蜜一样甜。这时,一阵风吹来,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亚瑟见状,立刻脱下披风披在我身上,将我裹得严严实实的,“叫你小心着凉,不听话。”虽然语气有些责备,但眼神却满是关切。
我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的温暖,“有你在就不会冷啦。”
亚瑟轻轻搂住我,我们静静地站在雪地里,看着纷纷扬扬的雪花,这一刻,时间仿佛都静止了,只剩下我们彼此的心跳声在雪地里回荡。
寒风吹过树梢,卷着残雪簌簌飘落。我裹着亚瑟的披风仍止不住发抖,鼻尖被冻得通红,睫毛上也沾了细小的雪粒。亚瑟望着我微微发颤的肩膀,忽然牵起我的手往城堡角落走去。
“去哪儿呀?”我小跑着跟上他的步伐。亚瑟没有回答,只是将我的手握得更紧,指腹隔着披风摩挲着我冰凉的指尖。转过回廊,一座半塌的旧马厩出现在眼前,墙角还堆着几捆干草,墙缝里零星漏进的月光映着漂浮的雪沫。
他弯腰抱来干草铺在角落,又不知从哪摸出火折子点燃了碎木。火苗窜起的瞬间,橘色暖光立刻驱散了寒意。
我挨着篝火坐下,看着跳跃的火焰在亚瑟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光影,忽然发现他睫毛上也落了雪,在火光里闪着细碎的光。
“手。”亚瑟突然开口,伸手朝我摊开。我有些疑惑地递过去,却见他将我的双手整个包进掌心,俯身轻轻呵出热气。
温热的气息掠过皮肤,冻僵的手指渐渐有了知觉,他掌心的茧子擦过我的手背,酥酥麻麻的痒意顺着手臂爬上心口。
“还冷吗?”他抬头时,紫色的眼眸里映着跳动的火光。
我刚要摇头,却被他突然拉进怀里。
他的披风将我完全笼罩,混合着雪松与皮革气息的体温从四面八方涌来,隔着单薄的布料,我甚至能感受到他胸腔里沉稳有力的心跳。
“别动。”亚瑟的声音闷闷地从头顶传来,下巴轻轻蹭过我的发顶:“你发尾的粉色都冻成白色了。”他的指尖穿过我的长发,缓慢而轻柔地梳理着发间的雪粒,偶尔碰到头皮时,痒得我忍不住往他怀里缩了缩。
火光渐弱时,我才发现不知何时已经靠在他肩头睡着了。亚瑟低头看我时,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的阴影,他伸手将滑落的披风重新裹紧,动作轻得像怕惊醒一场美梦。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混着他低沉的呢喃飘进耳朵:“下次出来,记得戴皮手套。”
篝火噼啪作响,火星溅落在干草上又迅速熄灭。我仰头望着亚瑟棱角分明的下颌线,突然恶作剧般抓起一把雪,轻轻按在他颈侧。
"偷袭成功!"我狡黠地笑着,却在看清他骤然加深的目光时呼吸一滞。
亚瑟扣住我手腕的动作快如闪电,将我困在他与干草堆之间。
温热的呼吸扫过我泛红的脸颊,他指腹擦过我被雪水沾湿的耳垂,声音低沉得像裹着蜜糖:"婉儿,打算怎么赔罪?"
我慌乱间抓起披风下摆要去捂他脖子,却被他截住手腕轻轻一拉。
两人重心不稳向后倒去,干草在身下发出窸窣声响。
月光透过墙缝洒落,在他睫毛上凝成细碎的银霜,而他注视我的眼神,比篝火更灼热。
"其实..."他的拇指摩挲着我手腕内侧的脉搏,"有个现成的赔罪方式。
"不等我反应,带着暖意的唇已经轻轻落在我发顶,顺着额角、眼尾一路向下,最后停在颤抖的唇角。
这个吻轻得像羽毛拂过,却让我瞬间红透了耳根。
我下意识攥紧他胸前的衣襟,感受到他胸膛传来的轻笑。
"原来婉儿也会害羞。"他的鼻尖蹭过我的,呼吸交缠间,又一个更温柔的吻落了下来。这次带着不容抗拒的力度,将我满心的慌乱都融化在这绵长的暖意里。
雪不知何时停了,马厩外月光如水。亚瑟将我凌乱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扫过我发烫的脸颊:"还冷吗?"我摇摇头,却见他突然将我抱起,披风裹住两人:"回房再烤烤火,免得明日头疼。"他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却在我环住他脖颈时,嘴角勾起了得逞的笑意。
亚瑟稳稳将我抱起,我的脸颊紧贴着他温热的胸膛,能清晰听见他有力的心跳声。
他的手臂环着我的腰,另一只手托住我的膝弯,动作轻柔却充满力量。我伸手搂住他的脖颈,将脸埋进他披风里,偷偷露出一双眼睛打量着他。
月光洒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平日里英气的眉眼此刻柔和得不可思议。我忍不住伸手轻轻戳了戳他的脸颊,小声说:“原来亚瑟王子也会脸红呀。”
亚瑟低头看我,耳尖微微发红,却故作镇定道:“别乱动。”可他说话时微微发颤的尾音,还是暴露了他的不自在。
出了马厩,寒风呼啸着卷来几片残雪。亚瑟立刻将披风往我身上紧了紧,几乎将我整个人都裹在他怀里。
他加快脚步,靴底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惊起了屋檐上的积雪,纷纷扬扬地落在我们身上。
我靠在他肩头,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温度,困意渐渐袭来。迷迷糊糊间,只听到他在我耳边轻声说:“睡吧,到了叫你。”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暖意将我唤醒。缓缓睁开眼,发现已经到了房间里,壁炉里的火正烧得旺盛。
亚瑟小心翼翼地将我放在床上,替我掖好被角,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他转身要去添柴,我却下意识抓住他的衣角,小声说:“别走。”
亚瑟微微一怔,随后嘴角扬起温柔的弧度,在床边坐下,伸手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好,不走,我陪着你。”在他温柔的注视下,我带着满心的甜蜜与安心,再次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