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渐起,云漠关的城墙被染上一层萧瑟。周威站在城头,望着草原深处,眉头紧锁——近一个月来,北狄残部联合草原“黑风部”,频繁袭扰边境村落,虽未造成大规模伤亡,却让百姓人心惶惶,连带着南诏边境也开始不稳。
加急军报送到京城时,凌霜正在与户部尚书核对海外贸易的账目。听闻边疆再起波澜,她立刻放下手中的算盘,直奔御书房。此时萧决已在殿内,正与陛下商议对策。
“北狄残部本不足为惧,可黑风部是草原第二大部落,骁勇善战,他们联手后,周威将军的兵力恐怕难以应对。”萧决指着地图上的边境线,语气凝重,“若不尽快增兵,恐怕会重蹈去年的覆辙。”
陛下揉着眉心,面露难色:“朕也想增兵,可朝中大臣又要议论你借机扩充兵权了。上次削减兵权的事刚平息,这才过了三个月……”
凌霜上前一步,躬身道:“陛下,臣有一计。可由臣亲自率军前往云漠关支援,萧将军留在京城辅佐陛下处理朝政。这样既不会让大臣们质疑,又能尽快稳定边疆。”
陛下眼前一亮,刚要应允,殿外突然传来太监的通报:“启禀陛下,礼部尚书求见,说有关于南诏的要事禀报。”
礼部尚书匆匆进殿,递上一封密信:“陛下,南诏内乱虽平,但新王根基未稳,黑风部派人游说南诏贵族,想要联手对抗我朝,南诏新王已派人来京求援,希望朝廷能派使者前往安抚。”
凌霜与萧决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的担忧——北狄残部、黑风部、南诏隐患,三股势力若连成一线,边疆将陷入更大的危机。
“看来此次前往云漠关,还要多走一趟南诏。”凌霜沉声道,“臣不仅要带军支援周将军,还要以朝廷使者的身份,去南诏稳定新王的心神,粉碎黑风部的阴谋。”
陛下点头应允,当即下旨:封凌霜为“持节大使”,率领五千精兵,先往南诏安抚,再转道云漠关抗敌。
消息传到朝堂,果然有人提出质疑。御史大夫站出来,躬身道:“陛下,凌将军虽有战功,但终究是女子,率军前往南诏与云漠关,恐难服众,还请陛下三思。”
凌霜冷笑一声,上前一步:“御史大夫此言差矣!当年北狄进犯,是谁单枪匹马出使北狄,拖延敌军?京城叛乱时,是谁率军潜入皇宫,保护陛下?战场之上,不分男女,只论忠勇。若御史大夫觉得臣能力不足,不如请您亲自率军前往边疆,看看您能否比臣做得更好?”
御史大夫被怼得哑口无言,涨红了脸,却再也说不出反对的话。陛下见状,当即拍板:“凌将军忠勇可嘉,此事就这么定了!三日后,凌将军率军启程!”
三日后,京城城外,萧决亲自为凌霜送行。他递给凌霜一枚虎符,沉声道:“这是我暗中调派的两千精锐,驻扎在南诏边境的‘清风寨’,若你在南诏遇到危险,可持虎符调兵。”
凌霜接过虎符,心中一暖:“你放心,我定会平安归来,也会尽快稳定边疆。京城的事,就拜托你了。”
萧决点头,目光温柔:“照顾好自己,若有任何消息,立刻派人传信给我。”
凌霜翻身上马,挥了挥手,率领五千精兵,朝着南诏的方向出发。队伍行至半途,突然遇到一队南诏使者,为首的正是南诏新王的亲信阿吉。
“凌将军!”阿吉翻身下马,神色慌张,“黑风部的使者还在南诏王宫,逼迫新王签订盟约,新王不敢反抗,只能拖延时间,等着您来救场!”
凌霜心中一紧,立刻下令:“全军加速前进,务必在三日内赶到南诏王宫!”
队伍日夜兼程,终于在第三日清晨抵达南诏王宫。此时,黑风部的使者正拿着盟约,逼迫新王签字。“新王,你若再不签字,我们黑风部就联合北狄残部,踏平南诏王宫!”
新王脸色惨白,握着笔的手不停颤抖。就在这时,殿门突然被推开,凌霜率领一队精兵冲了进来,厉声喝道:“大胆逆贼,竟敢威胁南诏新王,逼迫其背叛朝廷,你好大的胆子!”
黑风部使者回头,见凌霜身着银甲,手持长剑,身后的士兵个个气势汹汹,顿时慌了神,却仍强装镇定:“你是谁?敢管我们黑风部的事!”
“我乃大胤朝持节大使、镇国将军凌霜!”凌霜一步步逼近,眼中满是杀意,“黑风部勾结北狄残部,袭扰我朝边境,如今又来挑拨南诏与我朝的关系,今日,我便替草原各部,清理你这个祸害!”
话音未落,凌霜一剑挥出,黑风部使者还没反应过来,便已人头落地。殿内的南诏贵族见状,纷纷跪地求饶:“凌将军饶命!我们也是被黑风部逼迫,并非真心想要背叛朝廷!”
新王见状,终于松了口气,连忙起身,对着凌霜躬身行礼:“多谢凌将军救命之恩!南诏愿永远臣服大胤朝,绝不再与黑风部等逆贼勾结!”
凌霜扶起新王,温声道:“新王不必多礼。只要南诏与我朝同心同德,共同对抗逆贼,朝廷定会护佑南诏的安宁。”
安抚好南诏后,凌霜留下一千精兵协助南诏守卫边境,自己则率领其余四千士兵,朝着云漠关的方向进发。此时,周威派人送来消息:北狄残部与黑风部已集结三万大军,正朝着云漠关逼近,请求凌霜尽快支援。
凌霜立刻下令:“全军加速前进,务必在北狄残部与黑风部到达云漠关前,与周将军汇合!”
队伍行至云漠关附近的“黄沙岭”时,突然听到前方传来厮杀声。凌霜策马登上高处,只见周威正率领士兵与黑风部的军队激战,虽奋勇抵抗,却因兵力悬殊,渐渐落入下风。
“全军出击!支援周将军!”凌霜一声令下,四千精兵如同猛虎下山,冲入敌阵。黑风部的军队猝不及防,顿时乱作一团。周威见援军到来,精神一振,率领士兵发起反击。
经过半个时辰的激战,黑风部的军队死伤惨重,剩下的人纷纷逃窜。周威策马来到凌霜面前,翻身下马,躬身行礼:“多谢凌将军及时支援!若再晚一步,云漠关恐怕就守不住了!”
凌霜扶起周威,沉声道:“周将军不必多礼。如今黑风部虽退,但北狄残部仍在,我们必须尽快做好准备,迎接接下来的大战。”
两人率领军队进入云漠关,开始紧锣密鼓地布置防御。凌霜站在城墙上,望着草原深处,心中清楚——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而远在京城的萧决,也正面临着朝堂上的新挑战,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