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年间,蔡伦改进造纸术后,纸张渐渐取代了甲骨与竹简。有个叫班超的书生,在洛阳的书坊里看到一本手抄的《西域记》,里面记载着张骞通西域的故事,还夹着一张拓片,是通西域阁石壁上的草纹。班超看得入迷,便向书坊老板打听:“这草纹还有更多的故事吗?”
老板从书架上取下一个木盒,里面装着几块残破的甲骨拓片,有阿衡刻的圆圈与草,有伯禽刻的玄鸟与狮子。“这些都是老辈人传下来的,”老板说,“当年张骞回来后,就有人把这些故事抄在竹简上,如今有了纸,我正想把它们都抄下来,让更多人知道。”
班超接过拓片,指尖抚过纸上的墨痕,忽然想起自己曾立志“投笔从戎,平定西域”,便对老板说:“我帮你抄吧,等我去了西域,还要把那里的新故事写下来,补在后面。”老板大喜,便与班超一起,日夜抄写《西域记》,将阿衡、伯禽、张骞的故事一一记录,还在每页的边角画上小小的草纹。
半年后,班超奉命出使西域,怀里揣着抄好的《西域记》。走到于阗国时,他遇到了一个叫尼雅的商人,商人见他书上的草纹,立刻行礼:“这是东方的圣纹!我们国王的宫殿里,也有这样的纹绣,说这是带来和平的纹样。”班超把书送给尼雅:“你把这本书传给西域的国家,让他们知道,东方一直记着我们的约定。”
尼雅捧着书,把它放在于阗国的寺庙里,供百姓传阅。百姓们争相抄写,纸页上的草纹越传越广,从于阗传到莎车,从莎车传到大宛,每一张纸上的墨香,都带着东方的温度,也带着阿衡当年埋下的那枚甲骨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