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朝大运河开通后,洛阳成了南北交通的枢纽。运河上的天津桥,每天都挤满了南来北往的人,有江南的商人,有西域的使者,还有波斯的传教士。桥边有个叫柳毅的书生,每天都在桥上摆摊,抄写《西域记》和各种纹样故事,送给过往的行人。
有一天,一个波斯传教士来到摊前,看到柳毅抄本上的草纹,立刻停下脚步:“这是大流士王留下的纹样!我在波斯的寺庙里见过,说这是东方来的祝福。”柳毅大喜,忙取出珍藏的甲骨拓片:“你看,这是阿衡刻的,这是伯禽刻的,我们一直在记着你们。”
传教士接过拓片,激动得热泪盈眶。他告诉柳毅,波斯如今虽已改朝换代,但大流士留下的甲骨和泥板,仍被供奉在王宫的密室里,每年都会举行仪式,纪念与东方的情谊。“我这次来东方,就是想寻找这些纹样的后人,”传教士说,“没想到在这里就找到了。”
柳毅请传教士去茶馆喝茶,两人聊了一整夜。传教士说起波斯的新变化,柳毅说起隋朝的大运河,说起天津桥上的热闹。末了,传教士从怀里取出一本羊皮卷,上面用波斯文和汉文两种文字,记录着大流士与阿衡的故事:“这是我们国家的《东方记》,每一代国王都会亲自抄写一遍,如今我把它送给你,往后咱们的故事,也该写上新的篇章了。”
柳毅接过羊皮卷,将它与自己抄写的《西域记》订在一起,放在桥边的石桌上。过往的行人见了,纷纷驻足翻看,有人用江南的吴语念,有人用西域的胡语译,还有波斯商人用母语轻声读。天津桥上的风,仿佛都带着墨香,将这些故事吹向运河的南北两岸,吹向更远的地方。
那天傍晚,柳毅和传教士并肩站在天津桥上,看夕阳洒在运河上,波光粼粼像撒了满地碎金。传教士指着远处的驼队:“明年我会带着更多波斯的羊皮卷来,咱们把桥上的故事,刻在洛阳的城墙上吧。”柳毅点头,从怀里取出块木牌,上面刻着玄鸟、狮子与草纹:“这个你带着,等你再来,咱们就在城墙上画满这些纹样,让路过的人都知道,东方和西方,从来都没断过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