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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2

张函瑞拿着刚烤好的蔓越莓司康站在咖啡屋门口，推开门时，张桂源回头，目光落在他怀里鼓囊囊的包上，嘴角弯了弯：

张桂源早啊。

张函瑞快步走到柜台前，小心翼翼地打开，蔓越莓的酸甜香气立刻漫开。他拿起一块司康递到张桂源嘴边，眼里满是期待

张函瑞快尝尝，里面还加了切碎的蔓越莓干。

张桂源张嘴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

张桂源以后不用这么早跑过来，等我开门再送也来得及。

张函瑞我想让你第一个尝到嘛！

张函瑞笑着说，突然想起昨晚睡前对着镜子练习了无数次的事，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他抬头看向张桂源，声音比平时轻，带着软糯：

张函瑞桂源，你觉得……这个司康要不要再加点黄油？下次我想试试加黄油的配方。

“桂源”两个字轻轻落在空气里，没有了“老板”的疏离，像羽毛似的蹭过张桂源的心尖。他搅拌奶茶的手顿了顿，这是张函瑞第一次喊他的名字，不是客气的“桂源老板”，是带着亲近的称呼。

张桂源可……可以。

张桂源的声音也低了些，甚至有点发涩。他避开张函瑞的目光，假装整理柜台上的马克杯，百年里听过无数次称呼，从路易斯调侃的“老张”，到家族长辈严肃的“桂源先生”，也有很多朋友称呼他“桂源”，却从未有一个像这样，让他心跳乱了节拍。

张函瑞没察觉他的慌乱，只当他在认真琢磨配方，继续兴致勃勃地说：

张函瑞我还想加些橙皮丁，上次在面包店吃的橙皮司康超香！下次我们一起试好不好，桂源？

又是一声“桂源”。张桂源抬头，撞进张函瑞亮晶晶的眼睛里，那里满是纯粹的期待，没有丝毫试探，只有毫不掩饰的亲近。他突然觉得，百年的孤寂都在这瞬间有了意义。

张桂源好

张桂源点头

张桂源下次我们一起试，你说加什么就加什么。

张函瑞立刻笑了，眉眼弯成了月牙，他就知道，喊“桂源”会比“桂源老板”更亲近，以后要一直这么喊。

没过多久，左奇函拎着两杯热豆浆走进来，杨博文跟在后面。

左奇函早啊函瑞，早……张桂源。

左奇函刚开口，就察觉到气氛不对。张函瑞正趴在柜台上笑，脸颊泛着红，张桂源站在一旁，耳尖明显的红。他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笑着看向杨博文，用口型说了句“有情况”。

临近中午，四人一起在咖啡屋吃午饭。张桂源做了番茄鸡蛋面，给张函瑞碗里加了双倍的鸡蛋和番茄，知道他爱吃酸甜口，特意多熬了十分钟番茄汁；给杨博文的面里少放了辣椒，上次杨博文说吃不了太辣，他悄悄记在了心里。

左奇函主动帮杨博文盛面，还把自己碗里的青菜夹了过去，杨博文总说“多吃青菜对身体好”，却总忘了给自己夹。

张函瑞对了

张函瑞突然开口，嘴里还含着面条，含糊地说

张函瑞下周社团有画展，我想把上次画的“星空露台”带去参展，桂源，你觉得可以吗？

张桂源正在帮他挑面里的葱花，张函瑞不爱吃葱花，每次吃面都会挑出来放在一边，他干脆提前帮着挑干净。听到问话，他抬头，目光落在张函瑞期待的眼睛上：

张桂源当然可以，那幅画画得很有温度，露台上的小彩灯和星星都像在发光，肯定能吸引很多人。

那明天我们一起去社团，桂源……你要是不忙，也来看看好不好？

张桂源好，明天我早点闭店，陪你去社团。

得到肯定的答复，张函瑞更开心了，扒拉着碗里的面条，吃得比平时快了些。张桂源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忍不住提醒：

张桂源慢点吃，别噎着，面还有很多，不够再盛。

饭后，四人一起整理画具，为明天的画展做准备。左奇函帮杨博文把“星空露台”的画装裱进画框。

左奇函笑着对杨博文说：

左奇函你看他们，比我们还直白。

杨博文函瑞喜欢就会说出来，桂源老板也愿意回应，这样挺好的。

他想起昨天左奇函牵他手时的温度，心里忽然有点痒，或许他也可以更主动些，像张函瑞那样，把心里的在意大大方方说出来。

整理完画具，夕阳已经西下，杨博文和张函瑞准备回去，张桂源和左奇函送他们到门口，张桂源目光落在张函瑞身上：

张桂源明天不用太早来，等我去接你，我们一起去社团。

张函瑞好！

张函瑞点头，心里暖暖的。他转身往家走，走了两步又回头，朝张桂源挥挥手，声音清亮：

张函瑞桂源，明天见！

张桂源明天见。

张桂源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巷口，才转身回咖啡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