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上武站在觉醒台上，手心沁出细密的汗珠。台下数百双眼睛聚焦在他身上，有期待，有好奇，更多的是早已准备好的怜悯。
“金上武，生肖：龙。”主持觉醒仪式的老师声音洪亮，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检测到能量等级——SSS级！”
台下顿时一片哗然。
SSS级！整个城市历史上只出现过一次这样的天赋，那是三百年前那位搅动世界的黑龙。而现在，站在他们面前的瘦弱少年，竟然拥有与之比肩的潜力。
金上武的心脏狂跳起来，血液在血管中奔涌。SSS级？他竟然有这样的天赋？那是不是意味着——
“属性判定：金龙。”
一瞬间，礼堂内寂静无声。
几秒后，窃窃私语如潮水般蔓延开来。
“金龙？那不是最没用的龙种吗？” “只能自我恢复，连治疗别人都做不到…” “SSS级的金龙？史上最耐打的沙包？” “可惜了，这么好的天赋...”
金上武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凉了。金龙，自我恢复型。在这个以能力定尊卑的社会里，他注定只能成为别人的练习靶子。
主持老师惋惜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下去吧，孩子。虽然能力类型不理想，但SSS级的恢复力也是很珍贵的。”
珍贵？是啊，足够珍贵的沙包。金上武麻木地走下台，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座位的。
接下来的仪式上，他的弟弟金上文走上了觉醒台。
“金上文，生肖：蛇。能量等级：A级。属性判定：银蛇！”
台下响起真诚的掌声和欢呼。银蛇——拥有极强的神经毒素和敏捷身手，是执法部门和安保公司争相招募的人才。
金上武看着台上光彩照人的弟弟，看着前排座位上母亲骄傲的笑脸，心里泛起一阵苦涩。就连坐在父亲那边的弟弟，都能让母亲露出这样的表情，而他呢？
“哥，你看到了吗？我是银蛇！”仪式结束后，金上文跑到他面前，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红光，“A级呢！虽然比不上你的SSS级，但银蛇可是实战型能力！”
金上武勉强笑了笑：“恭喜你，上文。”
母亲走过来，直接拥抱了弟弟：“我的小文真棒！以后一定能进特别行动队！”她转头看了眼金上武，表情复杂，“小武也不错，SSS级呢，虽然...总之很好。”
虽然后面没说完的话，大家都心知肚明。
回家的路上，母亲一直在打电话，先是给亲戚们报喜，然后是给前夫——金上武的父亲通话。从她的语气中能听出，父亲那边也很高兴。
“你爸爸说周末接上文去庆祝。”挂掉电话后，母亲对兄弟俩说，“小武也一起来吧。”
金上武摇摇头：“不用了，我周末...有安排。”
他能有什么安排？不过是给自己找个不出现的借口，免得破坏他们的家庭聚会。自从父母离婚后，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像个多余的人。父亲选择了弟弟，母亲虽然选择了他，但心思似乎更多在弟弟身上。
现在弟弟觉醒为A级银蛇，而他是SSS级金龙——史上最耐打的沙包。这种对比让一切更加可笑。
回到家，金上武径直走进自己狭小的房间，关上了门。他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上斑驳的水渍发呆。窗外传来邻居家的欢笑声，他们家的孩子今天觉醒为B级黑牛，力气和能力都相当实用。
“至少比我强。”金上武自言自语道，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寂寞。
第二天，现实的压力接踵而至。
“小武，你知道的，妈妈工资不高。”早餐时，母亲犹豫地开口，“上文那边，你爸爸虽然会负责学费和生活费，但他马上要上能力强化学院，那里私教和营养剂都很贵...”
金上武搅拌着碗里的粥：“我的大学学费怎么办？”
母亲避开他的目光：“金龙能力...其实不需要上大学也能找到工作，很多格斗俱乐部都需要陪练，包吃住，工资也不错...”
所以他连上学的资格都没有了。金上武咽下最后一口粥，味道苦涩。
“我知道了。”他站起身，“我今天就去看看有没有地方招人。”
母亲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叹了口气：“你的能力很耐打，找工作时记得强调这点。”
多么讽刺的建议。
城市街道上人来人往，各种生肖能力者展示着自己的特质。兔族跃上高楼送货，马族以惊人速度穿梭于人群，鸡族精准地操作着精密仪器。而龙族很少见，偶尔出现一个，也是红龙或蓝龙这类元素系，被众人仰视。
金上武按照广告地址找到了一家高级格斗俱乐部。前台小姐上下打量着他瘦弱的身材：“应聘陪练？你确定吗？我们这里的会员都很强。”
“我是SSS级金龙。”金上武低声说。
前台小姐的眼睛顿时亮了：“真的？等等，我叫经理过来。”
经理是个中年男子，属相是虎，手臂上有明显的斑纹。他直接一拳打在金上武腹部测试能力——这是金龙族常见的“面试”方式。
金上武被击飞撞在墙上，剧痛瞬间传遍全身，但几秒后，疼痛就开始消退，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不可思议！SSS级的恢复力！”经理惊喜地说，“就算是我们最强的会员也打不坏你！月薪八千，包吃住，接不接？”
“接。”金上武揉着已经完全恢复的腹部，回答道。他别无选择。
工作从当天下午就开始了。金上武被带到一个宽敞的训练场，十几双不怀好意的眼睛盯着他。
“这是新来的陪练，SSS级金龙，随便打，打不坏！”经理宣布道。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成了金上武人生中最漫长的煎熬。各种攻击如雨点般落在他身上——火焰灼烧，冰锥刺骨，重击断骨。每次受伤后他的身体都会迅速恢复，但疼痛是真实而深刻的。
“不错不错！终于可以放开手脚打了！”一个红龙能力者大笑着，一拳击穿金上武的胸膛。
意识几乎要消散的瞬间，伤口又开始愈合。金上武瘫倒在地，大口喘着气。
“今天就到这里吧。”经理终于说，“带他去宿舍。”
所谓的宿舍其实是俱乐部地下室的一个小房间，只有一张床和一个简易卫生间。但金上武太累了，甚至没力气洗澡，直接倒在床上昏睡过去。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两周。每天被不同的人以不同的方式殴打，晚上拖着浑身是伤的身体回到地下室，靠惊人的恢复力第二天继续工作。
直到某个周末，他在街上偶然遇见了弟弟金上文。
“哥？”上文惊讶地看着他鼻青脸肿的样子，“你怎么...这些伤怎么回事？”
“工作。”金上武言简意赅地回答，“陪练。”
上文的眼中闪过复杂情绪：“妈妈说你不打算上大学了...是因为钱吗？我可以跟爸爸说——”
“不用。”金上武打断他，“你照顾好自己就行。”
“但是...”上文还想说什么，却被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
“金上武？真的是你？”
一个瘦小的年轻人走过来，鼻子微微抽动，耳朵也比常人大一些。金上武认出这是他高中同学李左鸣。
“李左鸣？”金上武有些惊讶，“你怎么...”
“我听说你觉醒为SSS级了！太厉害了吧！”李左鸣兴奋地说，然后注意到金上武脸上的伤痕，“呃，是金龙？”
金上武点点头。
“这是你弟弟？银蛇？A级？”李左鸣的鼻子又抽动了几下，似乎能嗅出他们的能力属性，“厉害啊兄弟俩。”
上文礼貌性地笑了笑，然后看了眼手表：“哥，我约了爸爸见面，先走了。有空联系我。”
看着弟弟远去的背影，金上武沉默不语。
“所以你是在做陪练？”李左鸣问，“在哪家俱乐部？”
“猛虎格斗。”
“哇，那地方以强度高闻名啊。”李左鸣吹了个口哨，“不过对你来说正合适。SSS级恢复力，再重的伤也能很快好吧？”
金上武点点头：“嗯。”
“有意思...”李左鸣摸着下巴，突然眼睛一亮，“我说，你这能力其实潜力很大啊！”
“当沙包的潜力吗？”金上武自嘲地笑了笑。
“不不不，”李左鸣凑近压低声音，“我是灵鼠属性，B级，现在在警务局做辅助侦查。你这能力，加上适当的训练，其实可以成为很棒的行动人员啊！”
“我只能挨打，不能打人。”
“但如果你能接近敌人，承受所有攻击，同时队友就能轻松解决目标了啊！”李左鸣越说越兴奋，“而且如果你学会一些格斗技巧，配合你的恢复力，完全可以以伤换伤，反正别人打不死你！”
金上武从未从这个角度思考过自己的能力。
“你看啊，”李左鸣继续道，“你现在在俱乐部天天挨打，为什么不利用这个机会？故意找最狠的打，让身体适应各种伤害，同时把工资攒下来，去找个武馆学实战技巧。你这身板瘦弱，但灵活啊！不如发挥这个优势。”
这个想法太大胆，太异想天开，但却莫名地让金上武死寂的内心泛起一丝涟漪。
“为什么帮我？”金上武问。
李左鸣耸耸肩：“高中时你不是帮过我吗？那次我被那群混混堵在厕所，是你站出来帮我的。记得吗？”
金上武依稀记得那件事。当时他也没多想，只是看不惯以多欺少。
“所以，怎么样？有兴趣试试吗？”李左鸣问道，“我可以帮你打听哪里有好武馆，还有哪些俱乐部‘下手最狠’。”
金上武沉默了片刻。他看向街道上来往的人群，那些拥有“实用”能力的人们，那些被社会重视的人们。然后他想起自己阴暗的地下室房间和无休止的挨打日常。
或许，只是或许，他的人生还有另一种可能性。
“好。”金上武最终点头，“我试试。”
“太棒了！”李左鸣高兴地拍了他的后背，“明天我下班去找你，带你去个地方。相信我，你不会后悔的！”
那天晚上，金上武回到俱乐部地下室，第一次没有立即睡去。他站在狭小的卫生间里，看着镜子中自己刚刚被治愈的身体，尝试挥出一拳。
软弱无力。
他又试着踢腿，动作笨拙。
李左鸣的建议真的可行吗？一个只能挨打的人，通过学习格斗技巧，真的能变得有用吗？
突然，俱乐部的警报声大作。
金上武匆忙穿上衣服，跑出地下室。楼上训练场已经乱成一团，会员们四处张望，经理正对着对讲机大喊大叫。
“怎么回事？”金上武拉住一个工作人员问。
“入侵者！黑龙教的人！”工作人员脸色苍白，“不知道来干什么，但已经打伤了好几个保安！”
金上武的心跳加速。黑龙教——三百年前由那位SSS级黑龙创立的组织，行事神秘，目标随机，从富人高官到平民百姓都是他们下手的对象。没人知道他们的选择标准，只知道被他们盯上的人必死无疑。
透过人群缝隙，金上武看到三个身穿黑衣的人站在俱乐部大厅中央。其中一人抬手间，一道黑色能量波扩散开来，被波及的人顿时惨叫着倒地，皮肤开始腐烂。
但令人惊讶的是，那黑色能量掠过金上武时，他只感到一阵刺痛，随后身体就自行恢复了。
黑衣人中有一个转过头，看向金上武的方向。虽然对方戴着面具，但金上武能感觉到那双眼睛正盯着自己。
“目标不在，撤。”一个黑衣人说道。
话音刚落，三人突然化作黑雾，消失在空气中。
俱乐部里一片狼藉，伤者的呻吟声此起彼伏。经理正在打电话叫救护车，会员们惊慌失措地讨论着刚才的袭击。
金上武站在原地，摸了摸刚才被黑色能量波及的皮肤，已经光滑如初。
为什么黑龙教的人会来这里？他们说的“目标”是谁？更重要的是，为什么那个黑衣人特意看了他一眼？
无数疑问萦绕在心头，但有一个念头格外清晰：如果他只能挨打，那至少要学会在挨打的同时，弄清楚为什么挨打。
第二天，当李左鸣如约来找他时，金上武已经做好了决定。
“带我去最狠的地方，”他对李左鸣说，“我要变得能抗下所有打击。”
金上武跟着李左鸣来到了城市旧工业区边缘的一家地下格斗俱乐部——“炼狱角斗场”。这里的空气混杂着汗水、血腥、消毒水和一种绝望的气息。与“猛虎格斗”那种面向富裕能力者的明亮场馆不同，这里灯光昏暗，墙壁是粗糙的混凝土，地面上甚至能看到深色、擦拭不净的污渍。观众大多是些面目狰狞、寻求刺激或下注赌斗的人，他们嘶吼着，为场中的血腥表演欢呼或咒骂。
“这里…是合法的地方吗？”金上武看着场中央，一个属相为野猪的壮汉正用獠牙将对手的手臂刺穿，鲜血喷溅，他忍不住低声问李左鸣。
李左鸣的灵鼠耳朵微微动了动，压低声音：“灰色地带吧。但这里的人下手最黑，最没顾忌，给钱也最爽快。你不是要最狠的吗？这里就是。而且这里挨揍给的报酬比‘猛虎’高出一倍不止。”
经理是个瘦高个，眼神阴鸷，属相似乎是毒蛇，指尖泛着不健康的青色。他打量着金上武瘦削的身材，嗤笑一声：“SSS级金龙？小子，吹牛也得有个限度。阿彪，试试他。”
被称为阿彪的男人身高近两米，属相是黑熊，胳膊比金上武的大腿还粗。他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没有任何预兆，一记重拳就轰在金上武的腹部。
“呃啊——！”
金上武感觉自己的内脏仿佛被一瞬间搅碎，剧痛让他眼前发黑，身体像破麻袋一样倒飞出去，狠狠撞在背后的铁丝网上，又软软滑落在地。他蜷缩起来，大口大口地呕吐，全是酸水和胆汁，全身每一根神经都在尖叫。
然而，几秒钟后，那毁天灭地的疼痛开始潮水般退去，被撕裂的内脏和骨骼发出细微的麻痒感，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愈合。他苍白的脸色慢慢恢复，呼吸也逐渐平稳。
阴鸷经理的眼睛亮了起来，像是发现了什么珍宝：“啧，还真有点东西。行了，留下来吧。规矩很简单：站上去，挨打，直到一方倒下或认输——当然，通常认输的是你。按场次结算，撑得越久，奖金越高。”
就这样，金上武的“地狱修行”开始了。
“炼狱角斗场”的日子是“猛虎格斗”的恐怖升级版。这里的对手不是为了训练，而是为了发泄、为了奖金、为了证明自己的残忍。他们无所不用其极：带着铁刺的拳套、淬毒的利爪、燃烧的火焰、冻结的冰棱、精神层面的折磨……
每一天，金上武都感觉自己在地狱走一遭。剧痛成了他最亲密的“伙伴”。他无数次被打得骨断筋折，内脏破裂，甚至有一次半个脑袋都被削掉——虽然很快又长了回来，但那濒死的恐惧和极致痛苦几乎让他精神崩溃。
他住的“宿舍”是俱乐部后台一个堆放杂物的储藏间，比猛虎的地下室还不如。每晚，他躺在冰冷的硬板床上，身体因为持续的修复而微微发热，灵魂却因为白天的折磨而瑟瑟发抖。汗水浸透的廉价床单散发着霉味，窗外是工业区永不停止的低沉轰鸣，更添压抑。
他常常在深夜里无声地流泪，问自己为什么要承受这些。SSS级的能力，带来的不是荣耀和力量，而是无休止的痛苦和被物化的价值——一个耐打的沙包。他甚至想过，如果自己只是个F级的普通兔子或鸡，或许还能安安稳稳地找个普通工作，平凡度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活得像个人形靶子。
“我不干了…我真的受不了了…”一次，他被一个电鳗能力者电得全身焦黑，神经错乱般抽搐了半小时才恢复后，他蜷缩在角落，对来看他的李左鸣哽咽道，“那种痛苦…每一次都觉得自己真的要死了…还不如死了干脆…”
李左鸣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叹了口气，递给他一瓶水。他那灵敏的鼻子能嗅到金上武身上浓重的痛苦和绝望的气息。
“上武，”李左鸣蹲下来，声音难得的严肃，“听说过‘天生我材必有用’吗？老天爷给你这身打不死的本事，肯定不是让你真来当沙包送死的。”
金上武抬起头，眼神空洞：“那有什么用？除了挨打，我还能做什么？”
“嘿，别小看自己啊。”李左鸣努力让语气轻松些，“你看我，属鼠，B级，听起来不咋地吧？也就是耳朵灵点，鼻子好使点。但哥们现在在警务局混得也不错，追踪个罪犯，找个线索，谁能比我强？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各有各的道！”
他拍了拍金上武的肩膀：“再说你。你是龙！真龙！知道神话故事里，蛇要化龙得多难吗？修炼千年，还不一定能成，多少蛇精在路上就被天雷给劈死了，形神俱灭！你弟，金上文，他是银蛇，听起来牛逼，A级毒素，但那又怎么样？他本质上还是蛇！你是天生的龙！这就比他高了一等！这是血脉里的东西，变不了！”
金上武怔怔地听着。
“是，你弟攻击力是高，毒素猛，听起来吓人。”李左鸣继续分析，“但他就是个脆皮刺客啊！遇到力量型的，比如今天揍你这黑熊，一巴掌下去，你弟那小身板不得直接嘎嘣脆？你呢？你挨了黑熊多少下了？你还不是好好的在这儿跟我抱怨？”
“你虽然看起来也脆皮，但你恢复力牛逼啊！这就是最顶级的防御！绝对的坦克苗子！想象一下，要是你跟你弟真打起来，他毒液再厉害，能瞬间毒死你吗？不能吧？你顶多疼一会儿，晕一会儿，然后呢？唰一下又恢复好了！他能有多少毒液？能放几次大招？等你缓过来，冲上去，他还能有什么办法？耗也耗死他了！所以，咱们玩的就是耐力，就是抗打！只要站得住，就有输出机会！”
李左鸣的话像是一道微弱的光，照进了金上武被痛苦和黑暗笼罩的内心。他从未从这个角度思考过。… 是的，如果和上文打，上文那看似强大的毒素，似乎真的无法瞬间杀死拥有SSS级恢复力的自己…而自己，只要还能动…
一丝微弱的火苗在他心底重新燃起。不是为了比较，而是为了证明自己并非全然无用。
“所以，”李左鸣看着他眼中重新亮起的光彩，笑了笑，“别怂，继续扛！把皮挨厚实了，把痛觉神经磨练得迟钝点！等你把这些罪都受遍了，以后还有什么能让你感到痛的？到时候，你就是打不死的‘小强龙’！再把身手练起来，学点技巧，谁还能小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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