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急速下坠,腥臭的血腥味和鳄鱼那令人作呕的喘息声如同实质般扑面而来!头顶上方是那株散发着幽蓝光芒、蕴含着生机的回灵草,而下方,则是无数张开的、布满利齿的血盆大口和翻滚的死亡血潭!
那声来自深渊的、恐怖至极的咆哮更是震得他神魂欲裂,仿佛死亡本身已经张开巨口,要将他连同这片天地一起吞噬!
电光火石之间,求生的本能和拯救表姐的执念在金上武脑中疯狂碰撞,炸裂出无数念头!常规方法必死无疑!他需要一种极端、疯狂、超越常理的手段!
龙!我是龙!SSS级金龙!
这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他几乎被绝望填满的脑海!
虽然他的属性是恢复,而非强攻,但觉醒为龙族,身体必然带有龙族特征!只是以往他从未刻意去激发和使用过!在长达半年的非人捶打和最近有意识的体能训练中,他的身体早已发生了潜移默化的改变!尤其是他的双手十指,为了在挨打时更好地格挡和卸力,为了攀爬那光滑的崖壁,指甲变得异常坚硬、锐利,隐隐呈现出一种淡金的色泽,仿佛某种幼龙的利爪!
恢复力…恢复力作用的原理是什么?是基于细胞层面的恐怖再生能力!那么,如果…如果他将自己的身体主动分离,只保留最关键的部分…
一个疯狂到极致、血腥到令人头皮发麻的计划瞬间成型!
他要…自断身躯!
将头部以下的身体作为“诱饵”或者“缓冲”,扔向下方的鳄鱼群,吸引它们的注意力,同时利用这短暂的空隙和那一点点下坠力量的改变,将自己最重要的头颅连同抓着回灵草的手臂,向上、向崖壁的方向抛掷!只要头颅能接触到崖壁,哪怕只是瞬间,他就能用龙爪抠住岩缝!只要头颅不死,凭借SSS级金龙的恢复力,他就能在极短时间内重塑身体!
这个过程,将伴随着无法想象的剧痛和巨大的风险!对时机的把握要求精准到毫厘!对意志力的考验更是超越极限!稍有差池,就是真正的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但他没有选择!这是唯一可能绝处逢生的办法!
“吼!!!”下方最近的几条变异鳄鱼已经迫不及待地跃出血潭,张开足以咬碎钢铁的巨口,向他咬来!
就是现在!
金上武眼中闪过一抹疯狂的、近乎野兽般的金色厉芒!他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混合着极致痛苦和决绝的嘶吼!
抓着回灵草的左手死死护在胸前,右手则五指并拢,那淡金色的、锐利如刀的指甲瞬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以一种超越生理极限的速度和精准,猛地向着自己的脖颈下方、锁骨连接处狠狠剜去!
“噗嗤——!”
令人牙酸的、血肉和骨骼被强行撕裂切断的闷响骤然爆发!
剧痛!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剧痛瞬间如同海啸般淹没了他所有的感官!那不仅仅是肉体上的痛苦,更是源自灵魂被强行撕裂的恐怖体验!他的意识几乎在这剧痛下瞬间崩散!
但他凭借着一股铁血般的意志力,死死守住最后一丝清明!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活下去!把药带回去!
在他的控制下,那剜出的右手龙爪没有丝毫停顿,借着下坠的力道,疯狂地切割、撕裂着自己颈部以下的躯干连接处!肌肉、血管、气管、脊柱…所有的一切,都在那锋锐的龙爪和决绝的力量下被强行断开!
鲜血如同瀑布般喷涌而出,将下方的血潭染得更红!
这自残的过程快得超乎想象,几乎是在零点几秒内完成!
就在下方鳄鱼的利齿即将咬合的前一瞬!
金上武那被强行切下的、头颅连带小半边肩膀和一条手臂(抓着回灵草的左臂)的部分,因为他右手最后那一下疯狂的、向上的撕扯力道,以及下肢被切断后重量骤然减轻,下坠的势头竟然真的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滞涩和向上的偏移!
而他那失去了头颅的、绝大部分的身体,则如同沉重的沙袋,加速向下坠去!
“咔嚓!噗嗤!”
数张血盆大口猛地咬合!瞬间就将那具无头的躯体撕扯、分食!骨骼碎裂声、血肉撕裂声、鳄鱼兴奋的嘶吼声混杂在一起,令人毛骨悚然!
浓重的血腥味瞬间爆发开来,更加刺激了下方的鳄鱼群,它们疯狂地争抢着这“天降美食”,暂时忽略了那个向上抛飞了一小段距离的、更小的“目标”。
就是这争抢造成的混乱和那一点点宝贵的偏移,给了金上武唯一的机会!
他的头颅和左臂在空中划过一道短暂的弧线,向着光滑的崖壁撞去!
剧痛几乎吞噬了他的意识,视野已经开始发黑,但他残存的右手(只剩下小半截肩膀连接)却如同本能般猛地伸出!那淡金色的龙爪再次狠狠插向崖壁!
“锵!”仿佛金属交击的声音!龙爪竟然真的在光滑如镜的崖壁上抠出了几个细小的孔洞,提供了微不足道却至关重要的着力点!
下坠的势头再次被遏制!他就这样凭借一只残存的右手龙爪,吊在了崖壁之上!下方是疯狂争抢他残躯的鳄鱼群,鲜血如同雨点般落下!
颈部那恐怖无比的断口处,鲜血仍在喷涌,但SSS级金龙的恢复力已经开始以前所未有的、堪称恐怖的效率疯狂运转!
肉芽疯狂蠕动,骨骼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咔咔”声,新的组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蔓延!先是颈椎、气管、血管被强行续接、再生,然后是肌肉、皮肤…
这个过程带来的痛苦,甚至比刚才自断身躯时还要强烈百倍!那是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分裂、重组带来的极致折磨!仿佛整个人被扔进了绞肉机又强行重组!
金上武的身体如同筛糠般剧烈颤抖,额头上青筋暴起,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几乎要碎裂!他死死咬着牙,喉咙里发出压抑不住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呜咽声,却始终没有松开抓着崖壁的右手和紧握着回灵草的左手!
不能松手!松手就前功尽弃!就会掉下去成为鳄鱼的食物!
坚持!必须坚持住!
他的意识在剧痛的浪潮中浮沉,几乎完全依靠本能和那股不灭的执念在支撑。
时间仿佛变得无比漫长。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十几秒,也许是几分钟,那疯狂再生的剧痛终于开始逐渐减弱。
一个新的、尚且稚嫩脆弱的脖颈和肩膀轮廓,竟然真的从那恐怖的断口处生长了出来!虽然看起来还很脆弱,皮肤呈现出一种新生的粉红色,但至少已经初步连接,止住了大出血!
他活下来了!
以一种对自己极致残忍的方式,从十死无生的绝境中,硬生生抢回了一条命!
金上武虚弱地喘着气,感觉全身的力量都被刚才那疯狂的自残和再生抽空了。但他不敢有丝毫松懈,右手龙爪死死抠着岩缝,左手小心翼翼地将那株完好无损的回灵草,艰难地塞进自己破烂衣物残存的口袋里——那里距离他新生的心脏最近,能最好地保存其生机。
他低头看了一眼下方。那具无头的残躯早已被撕扯吞食殆尽,连骨头渣都没剩下。血潭依旧翻滚,那些鳄鱼似乎意犹未尽,开始重新将浑浊饥饿的目光投向上方挂着的他。
而天坑深处,那恐怖存在的威压似乎越来越近,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在从深渊中苏醒上升!
必须立刻离开这里!
金上武咬紧牙关,开始凭借一只右手和刚刚生长出来的、还使不上太大力的左臂,艰难地、一点一点地向上攀爬。
每向上一点,都虚弱得仿佛随时会脱力坠落。
但他的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都要坚定。
他成功了。他拿到了回灵草。
无论前方还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一定要活着出去!
为了表姐,也为了自己这條从地狱里爬回来的、不值钱却又不肯认命的烂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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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爬。每一寸的移动都伴随着新生的肌肉和骨骼被强行拉伸、撕裂又快速愈合的剧痛。金上武像一只被打残了的壁虎,凭借着右手的龙爪和刚刚生长出来的、还极其脆弱的左臂,在光滑陡峭的崖壁上艰难挪动。
下方的血潭中,变异鳄鱼们因为争抢食物而引发的骚动逐渐平息,它们浑浊的黄色眼珠再次锁定了上方那个缓慢移动的、散发着新鲜血肉气息的“小点心”。几条格外暴躁的鳄鱼开始试图跃出水面,狰狞的大嘴开合,离他的脚底仅有数米之遥!
更可怕的是,从天坑深处传来的那股令人窒息的威压越来越清晰,仿佛一座无形的大山正从地狱深处缓缓升起,带着无尽的暴虐和毁灭气息。整个天坑的瘴气都开始为之搅动,形成巨大的漩涡。金上武甚至能听到下方血潭深处传来沉闷的、如同擂鼓般的巨响,似乎是某个庞然大物的心跳声!
必须快!更快!
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贴近!金上武咬碎了牙关,压榨着身体里最后一丝潜力,甚至不惜透支那刚刚再生出来的脆弱组织的生命力,疯狂向上攀爬!
SSS级的恢复力在此刻展现出了逆天之处。每一次肌肉撕裂,每一次指骨因过度用力而碎裂,都会在瞬间被强行修复,甚至在新一轮的破坏与重生中变得更强韧一丝!这仿佛是一场永无止境的酷刑,但也是他活下去的唯一依仗!
终于,他的右手猛地够到了断崖的边缘!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猛地将自己拉了上去,翻滚着脱离了那天坑的边缘!
“轰隆!!!”
就在他脱离险境的下一秒,一只覆盖着漆黑鳞片、大得超乎想象的巨爪,猛地从下方沸腾的血潭中探出,狠狠拍击在金上武刚才悬挂的崖壁之上!
整面崖壁剧烈震动,巨石轰隆隆滚落,被那巨爪拍中的地方,留下了一个深达数米的恐怖爪印!可以想象,如果金上武晚上一秒,此刻已然化为肉泥!
那巨爪的主人似乎因为失去了目标而发出愤怒至极的咆哮,声浪震得整个死亡灵谷都在颤抖,无数低级凶兽吓得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金上武瘫在断崖边上,距离那边缘仅有几步之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劫后余生的巨大恐惧和那深入骨髓的疲惫感如同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他淹没。
但他不敢停留!那只恐怖的巨爪说明,天坑底下的存在是他绝对无法抗衡的!必须立刻远离!
他挣扎着爬起来,看了一眼自己新生的身体。皮肤粉嫩,肌肉线条还显得有些模糊柔弱,但基本的行动能力已经恢复。他摸了摸胸口口袋,回灵草那清凉磅礴的生机依旧稳定地散发着,让他精神稍振。
没有丝毫犹豫,他辨认了一下来时的方向,拖着疲惫不堪、却又在疯狂自我修复的身体,踉踉跄跄地向着死亡灵谷外围冲去。
归途同样危机四伏。或许是谷内霸主被惊动的原因,许多凶兽都变得异常狂躁,攻击性大增。金上武此刻状态极差,力量十不存一,只能依靠着对危险的直觉和那被打磨到极致的闪避本能,在瘴气弥漫的扭曲丛林间亡命奔逃。
他不再试图与任何凶兽纠缠,能躲就躲,能逃就逃。又一次,他被一群速度极快的 shadow 猎犬追逐,背上被撕扯掉一大块血肉,但他根本不敢回头,只是拼命向前跑,任凭伤口在奔跑中自行愈合。还有一次,他误入一片散发致幻花粉的妖花丛,险些永远沉沦在美好的幻境中,是回灵草散发的一丝清凉生机将他强行拉回现实…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充满了煎熬和危险。他的意识因为过度疲惫、剧痛和瘴气侵蚀而变得模糊,全凭着一股“把药带回去”的本能在支撑着身体移动。
不知过了多久,周围的瘴气终于开始逐渐变淡,扭曲的植物也逐渐被正常的荒野植被所取代。他跌跌撞撞地冲出了一片灌木丛,扑倒在一片相对开阔的碎石地上。
午后的阳光(他进入死亡灵谷时是夜晚,显然已经过去了一天多)刺得他眼睛生疼,但却带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暖和安全感。
他…终于出来了!
从那个十死无生的绝地,活着爬出来了!
强烈的虚弱感和精神放松后的眩晕感瞬间击倒了他。他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金上武被一阵冰冷的夜露冻醒。他猛地坐起身,警惕地环顾四周。星空低垂,荒野寂静,只有远处传来几声普通的虫鸣。死亡灵谷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已经消失不见。
他第一时间摸向胸口口袋。回灵草还在,幽蓝的光芒在夜色中微微闪烁,生机盎然。
他松了口气,检查了一下身体。SSS级恢复力果然变态,经过这段时间的昏迷和自我修复,他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新生的皮肤也变得坚韧了许多,只是力量和精神还远未恢复到巅峰。
必须立刻赶回龙城!时间不多了!
他强撑着站起来,辨认了一下龙城的方向,再次开始了狂奔。这一次,虽然依旧疲惫,但心情已然不同。归途的风景似乎也不再那么荒凉。
当他远远看到龙城那巨大的、灯火通明的轮廓时,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第三天清晨!他几乎耗尽了最后的时间!
他不敢有丝毫停歇,用尽最后的力气冲向城市。守城的警卫看到这个衣衫褴褛、浑身布满干涸血污和泥泞、气息却异常彪悍凌厉的少年,都吓了一跳,差点就要拉响警报。但当金上武亮出龙城综合能力者大学的学生证(虽然破烂不堪)并表示有急事要见莫清影女士时,警卫看着他眼中那不容置疑的冰冷光芒,竟然下意识地让开了路。
进入城市,金上武直接朝着城市中心那片守卫森严、被称为“龙庭”的顶级权贵居住区冲去。他知道小姨莫清影的府邸就在那里。
越是靠近龙庭,巡逻的警卫和暗中的气息就越是强大和密集。当他冲到那栋气势恢宏、戒备森严的莫府大门前时,立刻被数名气息强悍、至少是B级以上的护卫拦了下来。
“站住!什么人?竟敢擅闯莫府!”护卫首领厉声喝道,眼神锐利如刀,上下打量着这个如同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乞丐般的少年。
“我叫金上武,要见莫清影女士!我有救莫惊春小姐的东西!”金上武喘着粗气,声音沙哑却异常清晰地说道,同时小心翼翼地从胸口口袋中取出了那株用生命换来的回灵草。
幽蓝色的光芒在晨曦中柔和地绽放,那磅礴的生机气息瞬间扩散开来,让几名护卫脸色同时一变!
他们自然认得大小姐重伤垂危的消息,也更知道夫人这几天是如何的暴怒和绝望。眼前这株奇草散发的气息,确实蕴含着难以想象的生机!
护卫首领眼神剧烈闪烁,惊疑不定地看着金上武:“你…你从哪里得来的此物?你是什么人?”他无法相信,一个看起来如此狼狈的少年,能拿出这种传说中的东西。
“没时间解释了!带我去见莫清影女士!或者通报进去!再晚就来不及了!”金上武焦急地低吼,他能感觉到回灵草的生机正在极其缓慢地流逝,必须尽快使用!
护卫首领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不敢耽搁,立刻用对讲机向内通报。
片刻之后,府邸大门猛地打开!一股强大得令人窒息的SS级威压如同风暴般席卷而出!莫清影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依旧穿着那日那身华贵的服饰,但此刻眼圈通红,面容憔悴,眼神中充满了血丝和一种濒临疯狂的焦灼与希冀!
她的目光瞬间就锁定在金上武手中那株幽蓝色的回灵草上,身为SS级强者的感知让她立刻明白了这株草所蕴含的恐怖生机和价值!
“回灵草?!真的是回灵草!”莫清影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她一步跨到金上武面前,强大的气势压得金上武几乎喘不过气,“你从哪里得到的?!”
“死亡灵谷。”金上武艰难地吐出四个字,将回灵草递了过去,“快救表姐!再晚就真的来不及了!”
莫清影猛地一震,死亡灵谷!那个连她都不敢轻易深入的绝地!这个看起来如此弱小(她完全没注意到金上武那内敛的SSS级潜能)的少年,竟然能从那里取回回灵草?!
但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她一把接过回灵草,感受着其中磅礴的生机,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跟我来!”她一把抓住金上武的手臂(动作粗暴,但此刻已顾不得许多),如同瞬移般冲回了府邸深处,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护卫。
穿过重重戒备的回廊,来到一间被各种精密医疗仪器和柔和能量场笼罩的卧室。莫惊春毫无生气地躺在中央的病床上,胸口那恐怖的空洞已经被某种高科技医疗凝胶暂时封住,但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生命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仪器上显示的生命指标几乎已经拉成直线!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疗系能力者围在旁边,皆是束手无策,摇头叹息。
“都让开!”莫清影厉声喝道,冲到床边。
她小心翼翼地将回灵草放在莫惊春胸口的上方。然后,她双手虚按,SS级粼蛇的强大能量温和地涌出,引导着回灵草那磅礴的生机,如同涓涓细流,缓缓注入莫惊春那残破的身体。
奇迹发生了!
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回灵草那幽蓝色的光芒大盛,如同一个微型的蓝色太阳!莫惊春胸口那恐怖的空洞处,肉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生长,断裂的血管、粉碎的骨骼、受损的内脏…都在那磅礴生机的滋养下飞速再生、重组!
她那苍白如纸的脸色迅速恢复红润,微弱的心跳变得强劲有力,几乎消失的生命气息如同燎原之火般重新熊熊燃烧起来!
仪器上各种警报声戛然而止,所有指标疯狂回升,甚至远超常人水平!
几分钟后,幽蓝色的光芒渐渐黯淡下去,那株回灵草最终化为点点光粒,彻底消散,其所有的生机都已注入莫惊春体内。
莫惊春胸口那恐怖的空洞已经消失不见,皮肤光滑如玉,仿佛从未受过伤。她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然后缓缓地、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眼神 有些迷茫,随即迅速恢复了清明。
“我…我没死?”她虚弱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却清晰无比。
活了!真的救活了!
房间内所有的医疗人员都惊呆了,如同看到神迹!
莫清影猛地扑到床边,紧紧抓住女儿的手,眼泪如同决堤般涌出,那是失而复得的巨大喜悦和激动:“惊春!我的女儿!你活过来了!你真的活过来了!”
她猛地转过头,目光死死盯住因为脱力和放松而几乎软倒在地的金上武,眼神复杂到了极点,充满了震惊、感激、难以置信以及无数的疑问!
“你…”莫清影的声音依旧带着激动的颤抖,“你叫什么名字?你到底是…”
“金上武。”金上武靠墙坐着,疲惫地抬起头,露出一个艰难的笑容,“我妈是…莫清婉。”
莫清婉!听到这个久违的、带着复杂恩怨的名字,莫清影再次猛地一震,瞳孔收缩!
她仔细打量着金上武那沾满血污却依稀能看出几分熟悉轮廓的脸庞,终于将他和记忆中那个沉默寡言、被家族视为“耻辱”的废物外甥联系起来!
竟然是他?!那个觉醒为废物金龙、被家族几乎遗忘的外甥?!是他冒着十死无生的危险,从死亡灵谷带回了回灵草,救活了惊春?!
巨大的冲击让这位见惯风浪的SS级强者一时之间都有些失神,世界观受到了强烈的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