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换忍第一人称视角）
意识是在一种令人窒息的甜腻香气中缓慢浮沉的
像沉溺在粘稠的，腐烂的花蜜里
头痛欲裂，每一次心跳都撞击着太阳穴，发出沉闷的鼓噪
我睁开眼
陌生的天花板，低矮，泛着陈旧的黄
空气里弥漫着那股令人作呕的甜香，试图掩盖某种更深层的，若有似无的霉味和尘埃气息
我在哪里？
记忆碎片尖锐地刺入脑海，祭典的灯火，松开的手，女人哭泣的脸，冰冷的手腕，刺鼻的气味……
哥哥！
恐慌像冰水瞬间浇透全身，我猛地想要坐起，却发现四肢沉重无力
无名群众啊，你醒了？
一个温柔得近乎诡异的声音响起
那个女人端着一杯水走过来
她换上了家常的衣物，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脸上甚至带着一丝浅淡的，试图表现慈爱的笑容
如果不是手腕上那圈清晰的，隐隐作痛的淤青，我几乎要以为那场粗暴的掳掠只是一场噩梦
无名群众别害怕，好孩子
她蹲在床边，试图抚摸我的头发
我猛地瑟缩了一下，躲开了她的触碰
我彩色的瞳孔因恐惧而剧烈收缩，紧紧盯着她
她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但很快又软化下来，语气轻飘飘的
无名群众身上都是汗和灰尘，很不舒服吧？
无名群众来，妈妈给你洗个澡，换上干净漂亮的衣服
妈妈？
不……
你不是……
我想反驳，想尖叫，但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只能发出破碎的气音
巨大的，无法理解的不安攥紧了我
她不由分说地将我扶起
我的身体依旧软绵绵的，几乎无法反抗，只能任由她半扶半抱地将我带进一间狭小却异常整洁的浴室
瓷砖白的刺眼
她放热水，试水温，动作甚至可以说得上轻柔
然后，她开始解我的浴衣带子
夏油忍不……！
我终于挤出一点微弱的反抗，徒劳地抓住衣襟
我是男孩子！
不能……
无名群众乖，别动
她的声音依旧温柔，手下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轻易地剥开了我最后的屏障
微凉空气接触到皮肤，激起一阵战栗
我蜷缩起来，彩色眼睛盈满了羞耻和恐惧的泪水，死死闭上，不想看也不敢看她的反应
水声哗哗
温热的水流冲刷在身上，她用的力道很轻，涂抹浴液，冲洗，像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
这反常的温柔比直接的暴力更令人毛骨悚然
她全程沉默着，只有水流声和我的心脏疯狂擂鼓的声音在狭小空间里回荡
然后，那轻柔的擦拭停下了
我感觉到她的目光，像冰冷的探针，落在我的身体上
空气仿佛凝固了
那温柔的假象像脆弱的玻璃，瞬间布满了裂纹
几秒钟死寂的停顿后，一声极轻极缓的，仿佛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叹息响起
无名群众……原来……是这样啊
那声音里所有的温度骤然褪去，只剩下一种空洞的，令人胆寒的醒悟
她没有暴怒，没有惊呼，只剩那种极致的失望和某种扭曲的认知被打破后的死寂
她拿来柔软的干毛巾，依旧沉默地，仔细地擦干我的身体，动作甚至没有变得粗暴，却机械得让人害怕
她牵着我的手，将我带回那个房间
然后，她从衣柜里拿出了一件东西
一条洁白的，裙摆缀着细碎蕾丝的连衣裙
裙子很新，甚至还能闻到崭新的布料气味，但它样式稚嫩，显然属于一个女孩
无名群众来，穿上这个
她把裙子递到我面前，脸上重新挂起那种扭曲的慈爱笑容，眼神却是一片冰冷的偏执
我看着那条裙子，猛地摇头，向后退去，后背抵在冰冷的墙壁上
夏油忍不……
夏油忍我是男孩子……
夏油忍不能穿裙子……
我用尽力气，声音颤抖却清晰地说出反抗
这是底线，是哥哥和爸爸妈妈教我的，我是夏油忍，是男孩子
那句话，像一根烧红的针，瞬间刺破了她所有勉强维持的平静
慈爱的面具轰然崩塌
她的脸骤然扭曲，眼睛里爆发出疯狂而怨毒的光芒
无名群众胡说！！！
尖利刺耳的咆哮几乎震破我的耳膜
她猛地冲过来，一把揪住我的头发，将我狠狠掼在地上
无名群众你是女孩子！
无名群众我漂亮的女儿！！！
拳头和巴掌像冰雹一样落下来，砸在我的背上，胳膊上，腿上
疼痛尖锐地炸开，我蜷缩起来，试图保护自己，却被她轻易地撕扯开防线
无名群众你是女孩！
无名群众听见没有？！
无名群众你是女孩！！！
无名群众这头发！这眼睛！这脸蛋！你怎么可能是肮脏的男孩子！！！
无名群众说！说你是女孩！！！
她一边疯狂地殴打，一边歇斯底里地咆哮着，那些恶毒的，扭曲的字眼像毒液一样强行灌入我的耳朵，试图腐蚀我的认知
世界只剩下疼痛在疯狂的叫嚣
眼泪不受控制地奔涌，和喉咙里溢出的痛呼与呜咽混在一起
反抗的意志在那暴风骤雨般的毒打和洗脑下被一点点碾碎
哥哥的脸在脑海中模糊，爸爸妈妈的声音变得遥远……
只剩下疼痛，和无边的恐惧
夏油忍……我是……女……孩子……
最终，在又一阵剧烈的踢打中，我破碎地，绝望地挤出她想要听到的句子
殴打骤然停止
她喘着粗气，头发散乱，眼神狂乱地看着我，仿佛在确认这句话的真伪
然后，那可怕的疯狂慢慢从她脸上褪去，重新被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满足和温柔取代
无名群众对了……
无名群众这才是妈妈的乖女儿……
她甚至伸出手，怜爱地摸了摸我被打得红肿发热的脸颊
她拿起那条裙子，再次递到我面前
这一次，我没有再反抗
像一具被抽走了所有提线的木偶，我眼神空洞地，麻木地任由她将那件象征着彻底屈辱与扭曲的洁白裙子套在我身上
蕾丝摩擦着皮肤，带来一阵阵恶寒
她仔细地帮我系好背后的带子，整理好裙摆，然后拉着我僵硬的身体，走到房间角落一面落地的穿衣镜前
无名群众看
她从身后拥住我，下巴搁在我的头顶，声音里充满了病态的喜悦和满足
无名群众妈妈的女儿……
无名群众多漂亮啊……
镜子里，映出一个陌生的身影
白金色的长发因为之前的挣扎和殴打而略显凌乱，彩色的眼睛像两片被打碎的琉璃，空洞无神，失去了所有光彩
苍白的脸上带着泪痕和红肿的指印
而身上，那条洁白无瑕的，缀着精致蕾丝的连衣裙，像最讽刺的囚服，包裹着这具被强行扭曲、被打上错误烙印的躯体
漂亮？
是的，或许吧
像一具被精心打扮过的，没有灵魂的人偶
我看着镜子里那个穿着裙子的“女孩”，眼神一点点彻底熄灭，最终化为一片死寂的，映不出任何光亮的虚无
窗外，隐约似乎有遥远的烟火升空绽开的声音，模糊得像是上辈子传来的回音
哥哥……
我好像……再也回不去了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