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播没招了,前一话一直过不了审,索性直接删掉,总之就是杰和忍在草地上对练,忍扑倒了杰,并借着这个机会打算亲亲,但最后看着杰挣扎的眼神,还是没有亲下去
介绍一下忍的术式
【虚画诗】:以眼前所见之景为画布,咒力为画笔,想象力作画,画出的东西会具象化在现实里
泼墨:先画一笔,现实中出现一道墨迹,当画第二笔时,两笔重叠的地方的空间会撕裂,间接撕裂敌人,就像纸浸多了墨水会烂掉一样,可以通过撕裂两个空间实现瞬移
墨迹:画一笔,现实中出现一道墨迹,控制那一笔像绳子一样捆绑,攻击,防御等等
由于需要想象力作画,因此这个术式对大脑负担很大,很伤脑
所以忍很少用术式,一般祓除咒灵都是用刀
……
背对着他,世界便只剩下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和身后草地里传来的,他起身时衣料摩擦的细微声响
阳光将我的影子投在前面,拉得很长,像一个沉默的,扭曲的问号
指尖还残留着束回马尾时,发丝粗糙的触感,以及……
方才靠近他时,那几乎要灼伤灵魂的体温
我做了什么?
我竟然……
散开了头发,像献祭的羔羊,将最脆弱也最隐秘的暗示袒露在他面前
那俯身的瞬间,欲望与恐惧交织成的网,几乎将我彻底吞噬
而最终,理智那根冰冷的针,还是刺破了这危险的绮梦
幸好
幸好没有亲下去
否则,这用无数沉默和小心翼翼才重建起来的世界,是否会在我唇瓣触碰的瞬间,如同被【虚画诗】撕裂的空间一般,彻底分崩离析?
脚步声在身后响起,沉稳,却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压抑的节奏
他没有立刻说话,空气里弥漫着一种粘稠的,一触即发的寂静
然后,我听到了极其细微的,皮筋绷开的声音
“啪”
和刚才我散开头发时,如出一辙的声响
我的脊背瞬间僵直,彩色瞳孔因惊愕而微微收缩
他……
他也散开了头发?
我能想象到,那总是被一丝不苟束成丸子头的黑色发丝,此刻正如何挣脱束缚,垂落下来,散在他宽阔的肩头,或许会柔和掉一些他平日里的沉稳,增添几分不羁与……
危险的侵略性
这个认知,像一颗投入心湖的巨石,激起的已不是涟漪,而是滔天巨浪
紧接着,未等我从这震惊中回神,一具温热而坚实的胸膛便从后面贴了上来
他的手臂,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环过了我的腰,将我整个人牢牢地,紧密地圈进了他的怀里
!!!
所有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我的身体彻底僵住,像一尊被骤然封入琥珀的昆虫,连指尖都无法动弹
后背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和他透过衣料传来的,同样有些紊乱的心跳声
他……
抱住了我
从背后
这个姿势,比刚才在草地上那对峙般的骑跨,更加亲密,更加……
充满了占有意味
仿佛我是他失而复得的珍宝,需要用尽全力禁锢在怀中,生怕再次失去
他的下颌,轻轻抵在了我的头顶
温热的呼吸拂过我束起的马尾根部,带来一阵阵令人战栗的酥麻
属于他的,强烈的男性气息,混合着青草与阳光的味道,如同最浓烈的酒,瞬间将我淹没,剥夺了所有的思考能力
夏油杰忍……
他的声音在我的耳畔响起,低沉,沙哑,像被砂纸打磨过,带着一种致命的磁性,和一种不容逃避的质问
夏油杰刚才……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
这几个字,像几把烧红的匕首,精准地刺穿了我所有脆弱的伪装
他想知道
他想逼我亲口承认,那几乎跨越界限的举动背后,隐藏着怎样不堪的,悖德的心思
我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连徒劳的气音都无法挤出
巨大的恐慌和一种被看穿一切的羞耻感,如同海啸般将我吞噬
身体在他怀中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像秋风中最末一片枯叶
不能说
绝对不能说
一旦承认,那层维系着我们表面和平的薄冰,便会彻底碎裂,我们将一同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我必须否认
必须找到一个……
合理的借口
大脑在极度的混乱中疯狂运转,像一台过载的机器,发出濒临崩溃的哀鸣
目光慌乱地四处游移,试图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
然后,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就在他等待答案,呼吸几乎与我交融的刹那
我的视线,无意间捕捉到了他散落的黑发间,一点极其细微的,不和谐的异色
是一片小小的,粉白色的花瓣
不知是何时从哪棵树上飘落,悄然栖息在了他的发间,像一个小小的,无心的装饰
找到了!
就是它!
几乎是一种求生的本能,我的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
在他那充满压迫感的怀抱里,我猛地转过头
这个动作如此突兀,以至于我们的脸颊几乎擦过
我甚至能感受到他鼻尖蹭过我太阳穴的,那一瞬间的温热触感
我们的距离,再次被拉近到一个极其危险的程度
近到我能看清他紫色眼眸中骤然放大的,我的惊慌失措的倒影,近到能感受到他呼吸骤然停滞的紧绷
但这一次,我没有停留,没有犹豫
我的手指以最快的速度,带着一种近乎仓皇的精准,伸向他的发间,目标明确地拈起了那片微小的,救赎般的花瓣
然后,我像触电般猛地向后仰头,拉开了些许距离,举起那枚花瓣,递到他的眼前
彩色瞳孔努力睁大,试图装出一种纯粹的,无辜的,甚至带着点“你看我发现了什么”的雀跃表情
我的手指飞快地比划着,每一个手势都带着劫后余生般的急促
夏油忍【花瓣】
夏油忍【你头发上有花瓣】
夏油忍【我想帮你拿下来】
看,只是这样
只是一个弟弟,好心帮哥哥拿掉头上的杂物而己
没有什么暗示,没有什么越界的渴望
什么都没有
我屏住呼吸,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冲撞,几乎要炸开
目光死死地锁住他的眼睛,试图从那双深不见底的紫眸中,分辨出他是否相信了这拙劣到可笑的谎言
他愣住了
显然,我这个突如其来的,完全偏离轨道的回答,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看着我指尖那枚微不足道的花瓣,又看看我脸上那强行伪装出来的,纯然无辜的表情,紫色的眼眸中,那翻涌的浪潮仿佛撞上了坚硬的礁石,出现了片刻的凝滞
有愕然,有审视,有一丝极快的,几乎无法捕捉的……
失落?
空气仿佛凝固了
他环在我腰上的手臂,力道微微松懈了一些,但并未完全放开
他就这样看着我,目光锐利得像要剖开我的灵魂,看看里面究竟藏着多少言不由衷的慌乱
几秒钟的沉默,漫长得如同几个世纪
最终,他眼底那复杂的风暴,缓缓平息了下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带着些许疲惫的了然,和一种……
无可奈何的纵容
他什么都没再说
只是松开了环住我的手臂,向后退了一步
温暖的怀抱骤然消失,冰冷的空气瞬间涌入,让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仿佛刚才那紧密的相拥,真的只是一场幻觉
他抬手,随意地拢了拢自己散落的黑色长发,然后熟练地,迅速地将它们重新束回了那个一丝不苟的丸子头
动作流畅自然,仿佛刚才那散落头发的瞬间,那充满侵略性的拥抱,都从未发生过
夏油杰嗯
他淡淡地应了一声,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沉稳,听不出什么情绪
夏油杰谢谢
他说
谢谢我,帮他拿掉了那片根本不存在的,或者说,根本无足轻重的花瓣
然后,他转过身,没有再看我,径直朝着训练场外走去
背影挺拔,步伐稳定,仿佛刚才那场发生在阳光与草地之间,充满了暗示,拥抱与仓皇谎言的插曲,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微风,吹过便散了
我独自站在原地,手心里紧紧攥着那枚小小的,粉白色的花瓣
指尖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泛白
阳光依旧明媚,草地依旧柔软
可我知道,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那未竟的触碰,那仓促的谎言,像一根极其纤细却无比坚韧的丝线,将我们缠绕得更紧,也勒得更痛
我低头,看着掌心那枚被汗水微微浸湿的花瓣
它救了我
也用最残忍的方式,提醒着我,我们之间,那永远无法跨越的……
名为现实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