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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风会带来自由

穿过传送门的感受,像是被扔进了一个高速旋转的万花筒,五脏六腑都差点错了位。当脚底终于重新踩上坚实的地面,邵洛扶着膝盖,一阵阵干呕,头晕目眩。旁边的苏灼看起来也没好到哪里去,脸色比平时更白了几分,呼吸有些急促。

“……这算什么,‘有点’晕眩?”邵洛喘着气,声音带着刚经历过摧残的虚弱。

苏灼没立刻回答,只是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就在这时,邵洛注意到,苏灼那黄灰色的发间,似乎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动了动。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头顶——触感温热,带着柔软的毛发和熟悉的骨骼结构。

是耳朵。黑色的,狐狸耳朵?

他猛地抬头,看向苏洛。果然,对方的头顶也赫然立着一对同样的白色狐耳,衬着那黄灰色的头发,显得有些突兀,却又奇异地和谐。

“看来是这个世界的影响,”苏灼显然也发现了彼此的变化,他语气还算平静,只是那双灰色的眼睛微微眯起,似乎在适应新的感官输入,“习惯就好。”

邵洛抿了抿唇,没说话。多一对耳朵少一对耳朵,对他而言,似乎也没什么区别。他拉了拉红色帽衫的帽子,试图把那对新增的器官也藏起来。

他们出现的地方像是一个繁忙的交通枢纽,周围是各种奇装异服、种族各异的行人。空中悬浮着巨大的光幕,显示着通往各地的班次信息。苏灼辨认了一下方向,带着邵洛走向一个标着“风铃城”的站台。

那里停靠着的,并非邵洛认知中的火车,而更像是由某种发光的晶体和木质结构拼接而成的长龙,流线型的车身闪烁着符文的光芒,安静而充满力量感。

就在他们排队准备购买最普通的座票时,负责检票的一位长着羽翼的工作人员无意间瞥见了邵洛从帽檐阴影下露出的红色眼睛。那人明显一愣,态度瞬间变得无比恭敬。

“尊贵的阁下,您……您和您的同伴,请随我来。”他躬身示意,直接将他们引向了列车最前端、装饰最为奢华的车厢。

头等舱。宽敞舒适的独立隔间,柔软的座椅,甚至还有提供饮料和点心的侍者。这一切,仅仅是因为他这双在原世界被视为不祥、在这里却象征着权力与力量的红瞳。

邵洛坐在柔软的座椅上,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光怪陆离的魔法景象——漂浮的山脉、流淌着星光的河流、在云层中穿梭的巨兽身影。这一切本该令人惊叹,却依旧无法穿透他心头的厚重隔膜。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红色的瞳孔里映着流动的风景,却空洞无物。

“邵洛。”他忽然开口,说出了自己的名字。算是回应对方之前的“顺手”相助,也算是一种……交换。

旁边的苏灼正闭目养神,闻言,眼睫微颤,没有睁开眼,只是淡淡回应:“苏灼。”他的声音比平时更低沉一点,似乎在忍耐着什么不适,但被他很好地掩饰了。

旅程在沉默和窗外变幻的景色中继续。

当列车平稳停靠,广播中响起“风铃城到了”的悦耳女声时,已是中午时分。

走出车站的一刹那,一股带着咸腥气息、却又无比自由畅快的风迎面扑来,吹得邵洛的帽衫呼呼作响,也让他下意识地抬起了头。

风铃城。它不负其名。

这座城市仿佛建立在悬崖与海岸线之间,古老的石质建筑层层叠叠,蜿蜒的街道上人来人往。最引人注目的是, everywhere,无论是高塔的尖顶、民居的窗沿,还是街道两旁竖立的灯柱上,都悬挂着各式各样、材质不一的铃铛。海风吹拂,成千上万的铃铛发出清脆空灵、却又并不嘈杂的鸣响,如同大自然与城市共同谱写的永恒乐章。

风会带来自由。 不知怎的,这句话突然浮现在邵洛的脑海里。在这里,风似乎真的无所拘束,它穿过大街小巷,摇动万千风铃,带来远洋的气息和一种无拘无束的畅快感。这是他很久、很久都没有感受过的……属于“外面”世界的气息。

苏灼似乎也被这风抚慰了一下,脸色稍霁。他摸了摸口袋里所剩不多的钱币,带着邵洛在城市靠近边缘、距离一片蔚蓝海域不远的地方,找到了一家看起来有些年头的便宜民宿。房间很小,但推开窗就能看到波光粼粼的大海,听到海浪与风铃的交响。

放下简单的行李,苏灼看向邵洛,目光落在他那双即使在这种明亮光线下,也依旧显得过于沉寂的红瞳上。

“在这里,你这双眼睛是特权,也可能是催命符。”苏灼的声音很平静,“不想莫名其妙死掉,或者沦为某些势力的傀儡,你需要有保命的手段。这个世界,强者为尊。”

他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把看起来非常普通的、未开刃的长剑,递到邵洛面前。

“今天下午,从这里开始。”苏灼灰色的眼睛看着他,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学习剑术。”

邵洛看着那把冰冷的铁器,又透过窗户,望向远处那片象征着无限自由与辽阔的海洋。风铃声声入耳,海浪阵阵拍岸。

他沉默着,最终还是伸出手,接过了那把沉甸甸的剑。

剑入手冰凉,与他内心的温度相仿。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学,也不知道活下去的意义何在。但或许,在这座风与自由之城,握着剑,感受身体的疲惫与肌肉的酸痛,比单纯地思考“为什么活着”要稍微……真实一点点。

已死不活的作者我家孩子终于要变积极了~~~【感动 jpg.】

作者的亲友我求你了,更新吧。看看你做的那档子事,更文有多难?

已死不活的作者错了。。。可是家长管得太严了,甚至给我电脑上按了监控啊!!!

作者的亲友我真TM服了你个小可·(逼)·爱·(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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