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费书瑜知晓,继母是被费左氏给毒杀的。
继母在世时,一直挑事,对父亲将整个费家交给费左氏打理,十分不满。
还试图教坏费文典,不让费文典和她、费左氏亲近。
常在费文典面前说她和费左氏的坏话,对外说费左氏欺负他们娘俩。
费左氏碍于父亲在世,一直没有对继母出手。
如今发现继母与外男有染,费左氏更加不会放过继母。
“姐姐,别看书了,陪俺出去玩嘛。”
费文典有点灰头土脸地跑进屋内,晃了晃费书瑜的手,讨好地说道。
费书瑜头也不抬,继续看着手中的书,“又在外面惹什么祸了?”
继母死后,费左氏便亲自抚养她和费文典。
而费文典毕竟年纪小,对继母的记忆并不多,费左氏平日里需要打理费家事务。
陪着费文典的时间,没有她多,而她也不想让费左氏过于操劳。
因而有时会帮费左氏处理账本,并照看弟弟费文典。
费文典也很粘着她这个姐姐,但她可不是什么温柔姐姐。
都说打弟要趁早,不然以后就打不过了,但这套在她身上不好使,她单方面碾压好吧。
费左氏身为她和费文典的长嫂,从未打骂过他们。
就算费文典调皮捣蛋,耍无赖,或者做错了什么事,费左氏还是舍不得打他。
但她身为费文典的姐姐,教训不听话的弟弟,可不会手软。
“姐姐,俺没惹祸,是他们不和俺玩,还说俺是没爹娘的野孩子,俺又打不过他们……”
费文典低着头,撅着小嘴,语气满是委屈和哭腔。
“俺寻思着也没退出江湖,居然还有人敢欺负俺的弟弟?文典,走,前面带路。”
费书瑜闻言,眉头微蹙,手上的书顿时合上,放在桌上,起身说道。
她的弟弟只有她能欺负,这几年,她每日都练散打,武功已经达成前世的水平,甚至比前世更强。
一拳能打倒两三个成年人,对付几个小屁孩都不用出手,就能吓得他们屁股尿流。
除了悄悄做生意,还去上了新学。
以至于很少像以前一样,在天牛庙村到处闲逛。
和费文典同龄的小孩子大多都不认识、不记得她这个曾经的大姐大。
“好耶,姐姐,他们就在田里那边。”
费文典眼睛一亮,脸上满是喜悦和激动,赶紧在前面带路。
很快,两人就来到一处稻田,几个比费文典大一、两岁的孩子正在嬉戏。
一看到费文典过来,立即嘲笑道,“哟,没爹没娘的野孩子来了,孬种,打不过俺,还把他姐喊来。”
“他姐也是个没爹没娘的野孩子,等下是不是还得哭着跑回去把他们的寡妇嫂子喊来。”
“叫来又如何,俺有爹娘和两个哥哥,还能怕一个寡妇?再说俺们又没说错。”
费文典一听,小手指着他们,气呼呼道,“你不许说俺姐和嫂子。”
“对付你们几个小屁孩,还用得着出动俺嫂子?如果没记错的话,你们两家租的是俺费家的地。”
费书瑜神色如常,看向其中两个小男孩,淡淡地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