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家门口围观的百姓见状,心思活络,蠢蠢欲动。
若是封二买到地,他们便也想买。
“封二叔,就算费家需要变卖田地,地也不会贱卖,若是想上费家捡便宜,可别怪俺说话难听。”
费书瑜看都不看钱袋子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意。
封二家有十八亩地,封二和宁学祥一样爱地如命,一心想凑齐二十亩地。
宁绣绣不认宁学祥这个爹,没有要十五亩地陪嫁,封二对此耿耿于怀。
后来费左氏抽了铁头家十三亩地租给封二,封二可不管邻居如何怨恨生气,只有拥有十三亩地的欣喜若狂。
但封二拿这点钱想低价买费家的地,简直是趁人之危。
难怪剧中被宁学祥打肿了眼睛,轰了出去。
她好歹是个小老板,生意做到了中国各地,别说三千大洋,就算五千大洋也是洒洒水。
但鸡公岭的马子,专门打家劫舍,她若是妥协,用钱赎人,马子下次还会绑人,索要高额赎金。
“费大小姐,俺没别的意思,费家少爷被马子绑上山,总得尽快三千大洋,俺也是想帮帮忙,出份力。”
被费书瑜戳中心思的封二,还没放弃买地的念头,眯着小眼睛说道。
三千大洋可不是小数目,费家若不卖地,如何短时间凑齐赎金?
“赎金就不劳封二叔费心,小青,送客。”
费书瑜懒得和封二浪费口舌,朝守在门口的小青,吩咐道。
“不是,俺就买几亩地,和俺家的地凑个整数……”
封二还想说什么,直接被小青给赶了出去。
费家堂前院后冷冷清清,费书瑜先去了费左氏的屋子,却没看到人,转头去了家族祠堂。
果然在家族祠堂看到了费左氏,她对着列祖列宗的牌位自责不已,祈求他们保佑费文典平平安安。
“嫂子,这事不怪你,马子肯定是算好日子的,想捞一笔银子,才绑了文典,为今之计是要救出文典。”
费书瑜轻叹了口气,走到费左氏旁边,安抚道。
费左氏就是把费家和传宗接代看得太重,把自己困在传统封建礼数之中。
当年,她的肺痨病哥哥费栓子去世不久,她曾劝费左氏不必留在费家蹉跎一生,若想改嫁,她也是支持的。
可费左氏却没离开费家,或许是因为她那时才四岁,拿她当小孩子的玩笑话吧。
而且费栓子是个病秧子,哪怕活着,费左氏也如同守活寡一般。
那几年,能和费左氏说说话,陪着费左氏的,也就只有她。
不过费左氏年纪轻轻成了寡妇,不愿离开费家和改嫁,也是受这个时代思想的束缚。
把女子贞洁清白和传宗接代看得格外重要,费左氏从小到大,被灌输了这些思想已经根深蒂固,不会轻易改变。
这些年,她尝试把新思想灌输给费左氏,希望费左氏能为自己而活,而不是为费家,为她和费文典。
费左氏有所触动和改变,也答应她,等费文典娶妻生子后,就和她到外面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