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荒队伍走了三天,玄渊的空间也慢慢升级——灵田种上了红薯和玉米,藏书阁多了《孙子兵法》和《道德经》,莲池的水涨到了膝盖,荷叶也多了几片。玄渊用空间的粮食和药材,救了不少生病受伤的百姓,队伍里的人都喊他“玄先生”,把他当成主心骨。
这天傍晚,队伍在一座破庙里歇脚。玄渊正帮一个腿受伤的大爷敷药(空间莲池的水有消炎的功效,佛家“慈”的力量),突然有人拍他的肩膀。
“玄先生,我有话跟你说。”
玄渊回头,是个穿着青色布衫的年轻人,叫林墨,也是逃荒队伍里的,平时话不多,总抱着一本破旧的书看。
两人走到破庙的角落,林墨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玄先生,你是不是……不属于这个世界?”
玄渊挑眉:“何出此言?”
“因为我也不是。”林墨苦笑一声,从怀里掏出那本破书,封面写着《荒年逃荒记》,“我是穿书来的,这本书讲的就是这支逃荒队伍的故事,而你,玄渊,是书中的炮灰反派。”
玄渊愣了一下,倒没太惊讶——他连三界都待过,穿书算什么?
“书中说,你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藏了粮食却不肯给百姓,后来遇到土匪,为了抢你的粮食,把你砍死了,你的粮食也被土匪分了,逃荒队伍最后只剩一半人活下来。”林墨的声音带着急,“明天我们会遇到一伙土匪,就在前面的黑风口,你要是还像现在这样‘圣母’,把粮食都分给别人,到时候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肯定会死!”
玄渊看着林墨焦急的样子,不像是说谎。他想起空间里的《孙子兵法》,又想起道家的“以柔克刚”,笑了笑:“多谢提醒,但我不是书中的玄渊。”
林墨还想再说,玄渊却转身走了——他知道,多说无益,不如用行动证明。
当晚,玄渊让阿星带着百姓把破庙的门加固,又让几个年轻力壮的男人,用空间里的木头和灵田的藤蔓,在破庙外挖了陷阱(道家利用自然之物,不逆天);他自己则在空间的藏书阁里翻《孙子兵法》,琢磨着怎么用最少的力气击退土匪。
阿星抱着黑猫,蹲在玄渊旁边,看着他翻书:“大哥哥,你在看什么呀?上面的字好难认。”
“是讲怎么保护大家的书。”玄渊摸了摸阿星的头,“明天可能会有坏人来,你别怕,我会保护你和大家。”
黑猫蹭了蹭玄渊的手,喉咙里发出“咕噜”声,像是在赞同。
第二天一早,队伍刚走到黑风口,就听到一阵喊杀声——土匪来了,约莫二十几个人,拿着刀和棍子,凶神恶煞。
“把粮食交出来!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土匪头子举着刀,恶狠狠地喊。
逃荒百姓吓得往后退,玄渊却往前走了一步,声音清冷:“粮食可以给你们,但你们要答应,以后不许再抢逃荒的百姓。”
“哟,还敢跟我谈条件?”土匪头子冷笑,挥刀就冲过来。
玄渊早有准备,抬手一挥,破庙外的陷阱被触发——藤蔓缠住土匪的腿,木头桩子从地下冒出来,绊倒了好几个土匪。这是他用道家的“顺势而为”,借空间的自然之力设的陷阱,不费一兵一卒。
土匪头子没料到会有陷阱,愣了一下,玄渊趁机从空间里拿出一把木剑(用灵田的木头做的,裹了莲池的水,有微弱的灵力),冲上去跟土匪头子交手。他虽没了鬼王的力量,但前世的打斗经验还在,再加上《孙子兵法》里的“出其不意”,几个回合就把土匪头子的刀打落在地。
“你……你到底是谁?”土匪头子吓得后退。
“我是玄渊。”玄渊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佛家的“慈”,“你们也是因为荒年才当土匪的吧?如果愿意,跟我们一起走,我有粮食,只要你们肯干活,不害人,就能有口饭吃。”
土匪们面面相觑,他们当土匪也是没办法,家里还有老婆孩子等着吃饭。犹豫了一会儿,土匪头子率先放下刀:“我……我们愿意跟你走,以后再也不抢人了。”
玄渊笑了,转身对逃荒百姓说:“大家看,只要肯回头,再坏的人也能变好。”
就在这时,玄渊的脑海里又传来空间的震动——灵田的红薯和玉米成熟了,堆得像小山;藏书阁多了《金刚经》和《庄子》;莲池里开出了一朵白色的莲花,池水也变得清澈甘甜。
林墨走过来,看着玄渊,眼里满是敬佩:“玄先生,你真的改变了剧情,你不是炮灰,你是英雄。”
玄渊摇了摇头:“我不是英雄,只是做了该做的事——儒家讲‘仁’,救济他人是仁;道家讲‘和’,化解冲突是和;佛家讲‘慈’,渡化恶人是慈。这都是我该做的。”
阿星跑过来,抱着玄渊的腿,开心地喊:“大哥哥好厉害!小黑也说你厉害!”
玄渊低头,看到黑猫正对着他摇尾巴(猫摇尾巴?),眼里的金色光更亮了——看来,星君的记忆快要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