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聚餐

烧烤店的烟火气缭绕在夜空里。

剧组成员占了两张大桌，啤酒瓶叮当作响，气氛热烈得几乎要掀翻屋顶。

“这块牛五花好了，谁要？”副导演夹起一块滋滋冒油的肉。

“我我我！”曹娴立刻举手，随即很自然地转向旁边的田嘉瑞，“嘉瑞，帮拿张生菜叶子呗？你离得近。”

田嘉瑞正翻动着烤架上的一些串，闻言顺手拿过一张生菜叶递给她，笑着回了一句：“使唤我倒挺顺手。”

曹娴接过叶子，包好肉，满足地咬了一大口，含糊地说：“那是，咱们谁跟谁啊！”她眼睛瞄到田嘉瑞正在烤的几串蘑菇和豆腐，打趣道：“哟，转性吃素了？这可不像你。”

田嘉瑞熟练地给蘑菇翻面，语气轻松：“光吃肉多腻。”说着，他很自然地将烤好的几串蘑菇和两串豆腐放到一个干净的碟子里，然后随意地将碟子往桌子中间推了推，正好停在靠近姜来却又不是直接给她的位置。“素菜好了，谁要吃自己拿。”

他这个动作做得行云流水，没有特意看向姜来。

姜来正小口喝着乌龙茶，看到那碟恰好停在她手边的素菜，抬眼看了看田嘉瑞。他正低头给自己拿肉串，侧脸在烟火气里显得轮廓分明。

曹娴眼尖，立刻起哄：“哎哟，田嘉瑞，你这蘑菇豆腐烤得可以啊！是不是看姜导没怎么动肉，特意表现一下？”她挤眉弄眼，语气调侃。

田嘉瑞这才抬起头，拿起一串烤鸡翅，咬了一口，面对曹娴的调侃，他不仅没不好意思，反而笑着反问：“怎么？你也想吃？早说啊，这盘让给你？”他指了指那碟素菜，大大方方。

“谁要吃素的！”曹娴哼了一声，“我就是觉得你小子今天格外体贴。”

“我对大家都体贴好吧，”田嘉瑞耸耸肩，表情坦荡，随即看向姜来，语气轻松自然，“姜来，尝尝？烤得还行。”他直接叫了她的名字，是姜来自己要求大家私下叫名字就行，他眼神干净，态度磊落，丝毫不让人觉得冒犯。

李玄笑着插话：“嘉瑞哥烤东西是一绝。”

云妙仪也小声附和：“看着就很好吃。”

姜来拿起一串烤蘑菇，尝了尝，点头：“很鲜呢～火候刚好。”

田嘉瑞眼睛弯了弯，像是得到了认可，很自然地接话：“那是，下次露两手更拿手的。”说完又很快融入和其他人的笑闹中，只是偶尔会很自然地转动烤架，或者看到姜来的茶杯快空了，会在给大家倒饮料的时候，也很顺便地帮她添上茶水。

吃的差不多，大家玩起塞子，田嘉瑞刚和曹娴又结束一局骰子，轻松赢下。他看着曹娴不情不愿地喝掉罚酒，嘴角挂着游刃有余的笑，眼神清明，其实并没多少醉意，但眼角眉梢却故意染上几分慵懒，看上去比平时更放松，甚至有点赖皮。

“不行了，”他拖着调子，身体微微后仰，揉了揉额角，“你这攻势太猛，我有点顶不住了。”语气里带着微醺后的含糊，听起来真诚又无奈。

曹娴信以为真，得意地哼了一声：“总算认输了吧！”

姜来坐在稍远，慢条斯理地吃着烤茄子，瞥了田嘉瑞一眼。他刚才玩骰子时逻辑清晰，反击犀利，可不像这么快就“不行了”的样子。她没作声，继续看戏。

散场时，夜风微凉。不少人喝得有点上头。田嘉瑞看起来眼神清明，只是眼尾略微泛红，正帮着副导演确认几个喝多了的工作人员是否安排好接送。

等大部分人都安排妥当，他才走到姜来身边，语气很自然地问道：“你怎么回？需要帮你叫车吗？”

“司机在那边。”姜来示意了一下路边的车，“顺路，捎你一段。”

“行啊，谢了。”田嘉瑞笑起来，笑容干净爽朗，“省得我叫车等了。”

他快走两步，很自然地替姜来拉开后座车门，手掌习惯性地虚挡在门框上方，等她坐进去后，才轻轻关上门，自己绕到另一侧上车。整套动作礼貌但随意。

车内冷气充足。田嘉瑞靠在椅背上，放松地吁了口气，似乎卸下了一点社交时的活跃状态。

“今天吃得还行吗？我看你没吃多少。”他开口，语气像是随口一问。

“还行，我不太饿。”姜来看着窗外流动的霓虹。

“也是，天天在片场盯着，换谁都看饱了。”田嘉瑞表示理解，语气轻松，“不过曹娴那丫头就是爱闹，没恶意，你别放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