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星曲星的目光紧锁着她:“朕来提醒太后,三日后南陈使臣到访,宫宴需太后出席。”
星溪“哀家知道了。”
星溪欲唤宫女送客,却被曲星突然扣住手腕。他的掌心滚烫,力道不容抗拒。
曲星“星溪,”他直呼其名,声音压低,“别用这种眼神看朕,仿佛朕是闯入你领地的敌人。”
星溪星溪挣了挣,无果:“陛下请自重。您是皇帝,我是太后,仅此而已。”
曲星“太后?”曲星嗤笑,“你比我还小两岁,先帝临终前将你托付于我,不对是我把你托付给我,你忘了?”
星溪“先帝是托陛下照拂,并非让陛下如此逾矩!”星溪终于抽回手,腕上已是一圈红痕。
曲星曲星眼神暗了暗,终是后退一步:“三日后,朕希望见到的是北周尊贵的太后,不是这只张牙舞爪的小猫。”
他转身离去,留下星溪独自平复急促的呼吸。
这样的纠缠,自他登基后已不是第一次。先帝在时,曲星只是边境将领,偶尔回京述职,她与他仅有数面之缘。那时他看她的眼神就与众不同,不像旁人那般恭敬,而是带着审视与探究。
如今,他成了天下之主,越发无所顾忌。三日后,宫宴。
星溪身着太后朝服,头戴九凤冠,端坐在珠帘之后。透过缝隙,她能看见曲星高坐龙椅,接受南陈使臣的朝拜。
冒泡“我国皇帝有一提议,愿与北周结秦晋之好。”南陈使臣躬身道,“我朝永安公主,年方二八,才貌双全,愿许配陛下,以固两国之谊。”
星溪指尖微颤,面上却不动声色。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曲星已登基三个月,后宫空虚,纳妃立后是迟早的事。
曲星“南陈美意,朕心领了。”曲星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不过立后之事,关系国本,需从长计议。”
使臣还想再言,曲星已举杯邀饮,将话题带过。
宴至中途,星溪觉着气闷,悄然离席,走到殿外廊下透气。月华如水,洒在汉白玉栏杆上,泛起冷光。
曲星“太后对朕的婚事有何看法?”熟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星溪星溪转身,微微颔首:“陛下该立后了,早日诞下皇嗣,稳固国本。”
曲星曲星眯起眼:“这是太后的真心话?”
星溪“自然。”
他突然伸手,指尖轻触她脸颊,惊得星溪连退两步。
星溪“陛下!”
曲星“既然太后希望朕立后,”曲星步步逼近,“不如亲自为朕挑选。朕相信太后的眼光——毕竟,先帝的妃嫔,不也都是太后一手操办的吗?”
这话中的讽刺让星溪脸色发白。先帝年长她三十岁,她入宫本就是政治联姻的牺牲品。
星溪“陛下若无他事,哀家先回去了。”她欲走,却被他拦住去路。
曲星“星溪,”他轻声唤她,目光灼灼,“你知道我为何不答应南陈的联姻?”
星溪“陛下自有考量。”
曲星“因为我要的你给不了,别人我也就不想要了。”他的话语直白得让她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