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溪星溪猛地抬头:“陛下慎言!此等大逆不道的话——”
曲星“大逆不道?”曲星低笑,“我曲星能登上这皇位,本就是大逆不道之事。先帝子嗣薄弱,唯一成年的皇子昏庸无能,若非我力挽狂澜,北周早已被南陈吞并。这世上,还有什么是我不敢做的?”
他的气息笼罩着她,带着酒意和不容抗拒的强势。
星溪心跳如鼓,正不知如何应对,远处传来脚步声。曲星终于后退一步,恢复君臣之距。
曲星“夜深露重,太后早些安歇。”他转身离去,仿佛刚才的对话从未发生。
星溪靠在冰冷的廊柱上,心乱如麻。
那日后,曲星仿佛忘了那夜的对话,一连半月未踏足长乐宫。星溪乐得清静,却又莫名觉得宫中格外冷清。
冒泡这日,她正在佛堂诵经,宫女匆匆来报:“娘娘,不好了!陛下在朝堂上驳回了所有选妃的奏折,还与几位老臣争执起来。”
星溪星溪捻佛珠的手一顿:“所为何事?”
冒泡“陛下说……说如今国基未稳,不愿考虑立后之事。”
星溪闭目长叹。他这是在逼她,逼她做出反应。
果不其然,当晚曲星来了长乐宫。
曲星他屏退左右,直接将一叠奏折扔在案上:“太后看看,这些都是催朕立后的折子。”
星溪星溪不动声色:“朝政大事,陛下自行决断即可。”
曲星“朕想听听太后的意见。”曲星盯着她,“太后希望朕立后吗?”
星溪殿内烛火摇曳,映得他侧脸轮廓分明。星溪攥紧袖中的手,尽量平静地说:“陛下该以江山为重。”
曲星曲星突然笑了,那笑却不达眼底:“好一个以江山为重。那朕明日就下旨,立南陈公主为后,如何?”
星溪星溪心头莫名一紧,却仍强装镇定:“陛下圣明。”
曲星“你!”曲星猛地站起,一把将她从座上拉起,“星溪,你就没有一点私心吗?”
星溪“陛下想要哀家有什么私心?”星溪仰头直视他,“是希望哀家如那些争风吃醋的妃嫔一般,还是希望哀家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你是皇帝,我是太后?”
她的声音微微发颤,泄露了内心的不平静。
曲星曲星凝视她良久,突然松手:“好,很好。既然太后如此深明大义,朕就如你所愿。”
他拂袖而去,背影决绝。
那一夜,星溪失眠了。她站在窗前,望着满天星斗,心中。她与曲星,就像两颗错误的星辰,在错误的轨道上相遇,注定只能擦肩而过,或者——两败俱伤。
几日后,边关急报传来,南陈大军压境。朝堂上,主战主和两派争执不休。
星溪知此事关系重大,亲自到御书房求见。
曲星正在与将领议事,见她来了,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屏退左右。
曲星“太后为何事而来?”他问,语气疏离。
星溪“哀家为南陈之事而来。”星溪直言,“陛下打算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