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楼32

第三十二章：烟火缱绻

医馆后院的竹篱笆上爬满了金银花，清晨的露珠在花瓣上折射出细碎的光。苏砚秋踮着脚采摘最新鲜的花朵，身后突然环来一双手臂，熟悉的气息裹着淡淡药香将她拢入怀中。

“当心摔着。”李莲花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下巴轻轻蹭过她发顶。他接过竹篮，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背，惹得苏砚秋耳尖发烫。自从那日雨中相吻，两人之间的相处愈发自然，却又多了几分令人心跳加速的亲昵。

方多病揉着眼睛从厨房探出头，手里还握着没包好的包子皮：“大清早的又在撒狗粮！快来帮忙，老笛非要吃什么水晶虾饺，这玩意儿我哪会做！”话音未落，笛飞声已经拎着刚买的鲜虾走进院子，闻言挑眉：“连个点心都不会，方小宝，你还能干点啥？”

四人围坐在厨房，案板上摆着歪歪扭扭的包子和形状各异的虾饺。苏砚秋手把手教李莲花捏褶子，他学得认真，却总把面皮捏得坑坑洼洼。“你这手舞剑还行，做点心嘛...”苏砚秋笑着调侃，却被李莲花突然塞了块面团在嘴里。

“尝尝？”他眼里满是笑意，“独家秘制莲花包。”方多病笑得直拍桌子，笛飞声则默默把自己做的虾饺挪到角落——那些被捏成飞刀形状的点心，实在让人难以下咽。

午后阳光正好，李莲花在医馆前厅给百姓看诊，苏砚秋坐在一旁研磨药材。偶尔有调皮的孩童凑过来，指着两人窃窃私语：“那个姐姐和大夫长得好像一对儿！”苏砚秋耳根发红，李莲花却笑着摸出几颗蜜饯分给孩子们：“想要糖吃，就帮我夸夸你们漂亮的姐姐。”

夜幕降临时，四人登上医馆顶楼。方多病不知从哪弄来几坛桃花酿，笛飞声难得没有嫌弃，仰头灌下一大口。苏砚秋望着漫天星辰，突然被李莲花拉到围栏边。他变魔术似的掏出朵用草茎编的小花，别在她发间：“比金银花还好看。”

方多病夸张地干呕：“肉麻死了！”却被笛飞声踹了一脚。夜风轻拂，带着桃花酿的清甜。苏砚秋靠在李莲花肩头，听他说起年少时闯荡江湖的趣事，偶尔被他故意逗弄，便伸手去掐他腰间。

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李莲花低头吻了吻她发旋：“该睡了。”他牵着她的手走下楼梯，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叠在一起，仿佛永远不会分开。而这平淡又温暖的烟火日子，或许就是历经风雨后，最珍贵的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