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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雨夜初遇·猎物入局

清冷沦陷:强制爱

第1章 雨夜初遇·猎物入局

暴雨像无数根冰冷的银线,砸在江景酒店的落地玻璃窗上,晕开一片模糊的水痕。水晶吊灯的光芒穿透雨幕,洒在衣香鬓影的酒会现场,衣料摩擦声、碰杯声与隐约的笑语交织,却唯独没能焐热沈清砚周身的清冷气息。

他穿着一身月白色定制西装,领口系着工整的银灰色领结,身形挺拔如松。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玻璃杯壁,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到心口——今晚他不是来参加社交的,是来“求人”的。父亲的公司资金链断裂,供应商催款的电话快把家里的座机打爆,若再找不到投资人,下周就是沈氏集团破产清算的日子。

“沈先生?”一道温和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是酒会的主办方张总,“久等了,陆总刚到,在那边的露台。”

沈清砚转过身,顺着张总手指的方向望去。露台的玻璃门半开着,一道高大的身影倚在栏杆旁,黑色西装勾勒出宽肩窄腰的利落线条。男人指间夹着一支未点燃的雪茄,侧脸轮廓锋利如刀刻,下颌线绷得紧实,即使隔着一段距离,也能感受到那股生人勿近的压迫感。

那就是陆承渊——陆氏集团的掌权人,短短五年将家族企业版图扩大三倍,在金融圈以“手腕狠辣、心思深沉”闻名。沈清砚之前托了无数关系想约见,都被对方的特助以“行程已满”婉拒,没想到今天能在酒会上碰到。

“麻烦张总引荐。”沈清砚微微颔首,将杯中的香槟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没压下心底的紧张。他整理了一下西装下摆,跟着张总走向露台,每一步都像踩在紧绷的弦上。

走近时,沈清砚才看清陆承渊的模样。男人的眼睛是极深的墨色,瞳仁像淬了冰的寒潭,目光扫过来时,带着一种审视猎物的锐利。他没戴腕表,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素圈银戒,指尖夹着的雪茄始终没点燃,似乎只是个用来打发时间的道具。

“陆总,这位就是沈氏集团的沈清砚先生。”张总笑着打圆场,“沈先生想跟您聊聊投资的事。”

陆承渊的目光落在沈清砚脸上,从光洁的额头扫到挺直的鼻梁,最后停在他淡色的唇瓣上,停留了两秒才移开。他没伸手,只是淡淡开口,声音低沉如大提琴的低音区:“沈先生,久仰。”

这声“久仰”听不出任何情绪,沈清砚却莫名攥紧了手心。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稳:“陆总,冒昧打扰。沈氏目前遇到一些资金困难,希望能得到陆氏的投资,我们愿意出让部分股权,或者接受陆氏提出的合理合作方案。”

“投资的事,晚点再说。”陆承渊打断他的话,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张黑色的卡片,递到沈清砚面前。卡片材质特殊,边缘泛着暗金色的光泽,正面只有一串烫金的私人号码,没有任何银行标识。“这是我的私人卡,密码是你的生日。”

沈清砚愣住了,没接那张卡。他的生日并不对外公开,只告诉过家人和亲近的发小,陆承渊怎么会知道?

“沈先生的父亲欠了三千万高利贷,明天就是还款日。”陆承渊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像一把冰冷的刀,精准地戳中沈清砚的软肋,“高利贷那边的人,我已经打过招呼,暂时不会上门。但沈氏的债务窟窿,不止三千万吧?算上供应商的货款和银行贷款,总共有一亿两千万,对吗?”

沈清砚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没想到陆承渊连这些都查得一清二楚,像是早就把他的底细摸得透透的,连父亲私下借高利贷的事都知道。

“陆总的意思是?”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指尖却开始微微颤抖,握着玻璃杯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

陆承渊上前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到不足半米。男人身上淡淡的雪松味混着雨水的湿气,笼罩住沈清砚,带着强烈的侵略感。他微微俯身,气息贴近沈清砚的耳侧,声音压得很低,却字字清晰:“我的意思是,沈先生的债务,我能解决。但条件是——你得跟我走。”

“你这是……”沈清砚猛地后退一步,撞在露台的栏杆上,冰凉的金属硌得后背生疼。他看着陆承渊眼中毫不掩饰的占有欲,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来,“陆总,我是来谈投资的,不是来做交易的。如果陆总没有合作的诚意,恕我失陪。”

“这就是我的投资条件。”陆承渊直起身,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几张纸,放在旁边的石桌上。最上面那张是沈氏集团的抵押合同副本,抵押品是沈清砚母亲留下的老宅,签字处已经有了父亲的潦草签名。“你父亲昨天签的字,要是没人注资,这栋老宅下周就会被拍卖。另外,你父亲借高利贷时,还把你的钢琴比赛奖杯当了,现在在我手里。”

沈清砚拿起合同,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那栋老宅里有他所有关于母亲的回忆,而那座钢琴奖杯是他十六岁时获得的第一个全国冠军奖杯,是母亲在世时陪他去领的奖。父亲怎么会……

“你父亲走投无路,只能找我。”陆承渊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他说,只要能保住公司和老宅,让他做什么都愿意。包括……把你交给我。”

“不可能!”沈清砚猛地攥紧合同,纸张被揉出深深的褶皱,“我父亲不会这么做!他知道那栋老宅和奖杯对我有多重要!”

“信不信由你。”陆承渊走到他面前,伸手想去碰他的脸,却被沈清砚偏头躲开。男人的动作顿了顿,转而抓住他的手腕。沈清砚的手腕很细,陆承渊一只手就能轻松握住,指尖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脉搏的急促跳动。

“沈清砚,别跟我讨价还价。”陆承渊的力道渐渐加重,沈清砚疼得皱起眉,却倔强地不肯示弱,眼底泛起一层水光。“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跟我走,我帮你解决所有债务,保住你父亲的公司、老宅,还有你的奖杯;要么,明天你就会看到沈氏破产公告,你父亲被高利贷逼得跳楼,老宅被拍卖,奖杯也永远拿不回来。”

暴雨还在下,砸在玻璃上的声音越来越响,像是在为这场不平等的交易敲打着倒计时。沈清砚看着陆承渊眼中的笃定,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父亲的懦弱,家族的困境,像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牢牢困住。

他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的倔强已经被无奈取代。“我跟你走。但你要答应我,不能伤害我家人,也不能动我母亲的遗物。”

陆承渊的嘴角终于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那笑意却没达到眼底,更像是猎人抓住猎物后的满足。他松开沈清砚的手腕,将那张黑色的卡片塞进他的西装口袋里,指尖刻意在他的腰侧蹭了一下,引来沈清砚的一阵战栗。

“放心,只要你乖,我不会为难他们。”陆承渊转身走向玻璃门,“我的车在楼下等你,给你十分钟时间,处理好这里的事。别想着逃跑,你的手机已经被我的人监控了,你去哪里,我都知道。”

沈清砚站在露台上,看着陆承渊的背影消失在酒会现场,雨水顺着栏杆溅到他的裤脚,冰凉刺骨。他掏出手机,给父亲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后,父亲只是在那头不停道歉,声音哽咽着说“是爸对不起你,爸实在没办法了”。

挂了电话,沈清砚将手机塞进口袋,整理了一下被雨水打湿的额发,转身走向电梯。他知道,从踏出这扇门开始,他原本的人生——那个在钢琴前发光、在音乐学院里备受尊敬的人生,已经彻底偏离了轨道。

酒店楼下,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雨棚下,车身被雨水冲刷得锃亮。司机见沈清砚过来,连忙打开后座车门。沈清砚弯腰坐进去,一股温暖的暖气扑面而来,与外面的寒冷形成鲜明对比。

陆承渊已经坐在里面了,他脱了西装外套,只穿着白色衬衫,领口解开两颗扣子,露出性感的锁骨和一小片肤色。看到沈清砚进来,他指了指旁边的位置:“坐。”

沈清砚在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下,身体绷得笔直,像一根拉紧的弦。他偏头看向窗外,暴雨模糊了城市的霓虹,只剩下一片流动的光影,像他此刻混乱的心绪。

车内很安静,只有空调的微弱声响。陆承渊没说话,只是目光落在沈清砚手腕上的玉镯上。那是一只淡绿色的翡翠镯,质地温润,是母亲去世前亲手戴在他手上的,他已经戴了五年,从未摘过。

“这镯子,谁送的?”陆承渊突然开口,打破了车内的寂静。

沈清砚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我母亲留下的。”

“以后别戴了。”陆承渊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我不喜欢别人碰你的东西。”

沈清砚猛地转头看他,眼中满是难以置信:“这是我母亲的遗物!我不可能摘下来!”

“遗物也不行。”陆承渊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笃定,“从你跟我走的那一刻起,你的人,你的东西,都只能属于我。包括这只镯子。要么你自己摘下来,要么我帮你摘。”

沈清砚还想反驳,却对上陆承渊冰冷的眼神——那眼神里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仿佛只要他再说一个“不”字,下一秒那只镯子就会被强行掰断。他知道,现在的自己没有反驳的资格。他重新转回头,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街景,指尖轻轻摩挲着腕上的玉镯,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又闷又疼。

迈巴赫平稳地行驶在雨夜中,朝着城市郊区的方向开去。沈清砚不知道陆承渊要带他去哪里,也不知道等待他的会是什么。他只知道,从今天起,他成了陆承渊的猎物,被困在了一个名为“掌控”的牢笼里,逃无可逃。

车子行驶了将近一个小时,终于停在了一栋依山而建的别墅前。别墅的大门是纯铜打造的,门口站着两名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看到车子过来,立刻上前打开大门。

沈清砚跟着陆承渊下车,抬头望去,整栋别墅灯火通明,欧式风格的建筑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宏伟,像一座矗立在山顶的城堡。庭院里种满了名贵的绿植,中间有一个巨大的喷水池,即使在雨夜,也依旧在喷水,水花在灯光下泛着晶莹的光泽。

“进去吧。”陆承渊走在前面,率先踏上台阶。沈清砚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走进别墅大厅,沈清砚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挑高的客厅里,悬挂着一盏巨大的水晶吊灯,光芒璀璨,照亮了整个空间。地板是进口的大理石,光可鉴人。墙壁上挂着几幅名贵的油画,角落里摆放着价值不菲的古董摆件,处处透着奢华与贵气,却也透着一股冰冷的距离感。

“张妈,带沈先生去二楼的主卧。”陆承渊对着一个穿着佣人服装的中年女人吩咐道,然后转向沈清砚,“你先去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沈清砚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张妈引着上了二楼。主卧的面积比他以前住的整个公寓还要大,落地窗外是一个巨大的露台,能看到山下的城市夜景。房间里的家具都是定制的,床上铺着真丝床单,衣柜里挂着各种款式的男士服装,从正装到休闲装,一应俱全,甚至还有几件看起来像是睡衣的丝绸衣物。

“沈先生,您先洗漱吧,浴室里什么都准备好了。”张妈将一套黑色的丝绸睡衣放在床上,“陆总吩咐了,您有任何需要,都可以随时叫我。”

张妈离开后,房间里只剩下沈清砚一个人。他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里面的衣服全是全新的,尺码似乎是按照他的身材定制的。他随手拿起一件衬衫,标签上的价格让他倒吸一口凉气——那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奢侈品牌,一件衬衫的价格,抵得上他大半个月的工资。

陆承渊到底想干什么?仅仅是因为“想要”他,就愿意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吗?还是说,这只是他一时兴起的游戏,等新鲜感过了,就会像丢弃垃圾一样把他丢掉?

沈清砚摇了摇头,试图甩掉这些混乱的想法。他走到浴室门口,推开房门。浴室里同样奢华,巨大的浴缸摆在窗边,旁边放着各种进口的洗漱用品,甚至还有男士专用的护肤品。他拧开水龙头,冰凉的水流哗哗落下,溅在洗手池里,也溅醒了他混沌的思绪。

他脱了西装,解开领结,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眼底带着疲惫,眼神里充满了迷茫和无助。这还是那个曾经在钢琴比赛上自信从容、在音乐学院里被学生称为“沈老师”的沈清砚吗?

现在的他,更像一个被困在金丝笼里的宠物,只能任由主人摆布。

洗漱完,沈清砚换上了那套丝绸睡衣。睡衣很宽松,却依旧能勾勒出他清瘦的身形和流畅的腰线。他走到床边,却没有躺下的欲望。他走到落地窗前,推开窗户,冰冷的夜风夹杂着雨水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他打了个寒颤。

山下的城市灯火辉煌,车水马龙,一派繁华景象。可这繁华,却与他无关。他像一个被世界遗弃的人,孤独地站在这座华丽的牢笼里,看不到未来的方向。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轻轻推开。沈清砚回头,看到陆承渊走了进来。他已经换了一身深色的睡衣,头发有些湿润,似乎刚洗过澡,身上的雪松味更加清晰。

“怎么还没睡?”陆承渊走到他身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山下的夜景,声音比白天柔和了一些。

“睡不着。”沈清砚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沙哑。

陆承渊没说话,只是伸出手,将他散落在额前的碎发拨到耳后。他的指尖很凉,触碰到沈清砚皮肤的那一刻,引来一阵战栗。沈清砚下意识地想躲开,却被陆承渊按住了肩膀,动弹不得。

“清砚,”陆承渊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与之前的强势判若两人,“我知道你现在很难接受,但我会对你好的。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不会让你受委屈。”

沈清砚偏头躲开他的触碰,语气带着一丝疏离:“陆总,我们只是交易关系。你帮我解决债务,我配合你。没必要说这些虚的。”

陆承渊的动作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看着沈清砚倔强的侧脸,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交易关系?或许吧。但时间长了,你会知道,跟我在一起,不是一件坏事。”

说完,陆承渊转身走向床边,掀开被子躺了进去。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睡吧,明天还有事要做。别想着在地上睡,这房间里没有多余的被子,而且晚上温度低,冻感冒了,影响明天的事。”

沈清砚站在原地,犹豫了很久。他不想跟陆承渊睡在同一张床上,可他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利。他深吸一口气,走到床边,在离陆承渊最远的位置躺下,身体绷得笔直,像一块僵硬的木板。

床垫很软,被子上带着淡淡的雪松味,和陆承渊身上的味道一样。沈清砚闭上眼睛,却丝毫没有睡意。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身边男人的呼吸声,每一次起伏,都像在提醒他此刻的处境。

不知过了多久,身边的陆承渊突然翻了个身,手臂无意识地搭在了他的腰上。沈清砚的身体瞬间僵住,像被烫到一样,想要推开他,却被陆承渊抱得更紧。

“别动。”陆承渊的声音带着一丝睡意,含糊不清,“让我抱一会儿。”

沈清砚的身体紧绷着,指尖攥紧了床单。他能感受到陆承渊胸膛的温度,隔着薄薄的睡衣,传递到他的背上,带来一阵陌生的暖意。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只能僵硬地躺在那里,任由陆承渊抱着,直到窗外的天色渐渐亮起。

这一夜,沈清砚几乎没合眼。他知道,从这个雨夜开始,他的人生,已经彻底被陆承渊改写。而他能做的,只有在这个华丽的牢笼里,小心翼翼地生存下去,等待着不知是否存在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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