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丹的瓷瓶刚被蓝曦臣收进袖中，门外忽然传来轻叩声。蓝忘机推门而入，一身黑衣衬得面色愈发清冷，见江澄也在，微微颔首示意，随即转向蓝曦臣：“兄长，古籍中查到记载，近百年前曾有修士改良傀儡术，以活人精血催动，痕迹与兰陵传来的描述相符。”
江澄捏着茶杯的手一顿：“活人精血？”
“是。”蓝忘机目光沉静，“此术阴毒，当年因遭众仙门围剿而绝迹，没想到会重现。”
蓝曦臣指尖抵着茶盏边缘，神色凝重：“看来此事需尽早处置，迟则恐伤及更多无辜。”他看向江澄，“江宗主，不如你我各带弟子，三日后在兰陵边界汇合？”
“正有此意。”江澄起身，藕粉糕的甜意还留在舌尖，“我今日便回云梦整备，三日后不见不散。”
蓝曦臣送他至渡口时，特意让人备了两匹快马。“山路远，换匹脚力好的马，能省些时辰。”他扶着马缰，语气自然，“还有这个。”
又是一个布包，比昨夜的略大些，里面是用油纸裹好的酱菜和干粮。“路上未必能及时找到茶寮，带着垫垫肚子。”
江澄看着布包，喉结动了动，没再推辞，翻身上马时低声道：“蓝曦臣，三日后见。”
这次他没再喊“蓝宗主”，直呼其名的声音被风吹得轻飘，却清晰落在蓝曦臣耳中。蓝曦臣望着他策马远去的背影，唇角弯起浅浅的弧度，挥了挥手：“路上保重。”
归程的马确实脚力惊人，江澄傍晚便回到了莲花坞。金凌早已在坞口等候，见他回来忙上前：“舅舅，姑苏那边……”
“三日后汇合。”江澄翻身下马，将布包扔给他，“去给弟子们分了，顺便让厨房备饭。”
金凌接住布包，打开见是酱菜干粮，眼睛一亮：“这是姑苏的酱菜吧？闻着就香！”他刚要走，又回头瞥见江澄腰间乾坤袋鼓囊囊的，好奇道，“舅舅，你袋子里装的什么？”
江澄下意识按住乾坤袋，那里还放着没吃完的藕粉糕。“不关你事。”他斥了一句，转身往主厅走，留下金凌摸着头一脸茫然。
三日后，兰陵边界的驿站外，云梦与姑苏的弟子已然聚齐。江澄刚到，就看见蓝曦臣站在驿站门口等候，月白外袍在风里轻扬，远远望去像株临风的玉兰。
“江宗主。”蓝曦臣迎上来，递过一张地图，“昨夜忘机查到，傀儡术的痕迹集中在西边的黑木林，我们今日先去探查一番。”
江澄接过地图，指尖不经意碰到他的手背，两人皆是一顿，又飞快移开。“走吧。”江澄清了清嗓子，率先迈步。
黑木林里阴气森森，地面散落着零碎的傀儡残骸，细看之下，残骸缝隙里还嵌着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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