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回家，林薇手里拎着那个印着知名品牌logo的购物袋，钥匙刚插进锁孔，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
小雅站在门口，身上还穿着那件宽大的旧T恤，看到林薇，眼神亮了一下，随即又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小声说：“你回来了。”
林薇挑眉，有些意外她会主动开门。“嗯，”她应了一声，走进门，习惯性地将手里的购物袋递过去，语气随意得像在吩咐，“给你买的，换上看看。”
小雅接过袋子，往里看了一眼，看到那抹温柔的浅蓝色和精致的蕾丝，眼睛微微睁大了。她抬头看向林薇，有些无措：“给……给我的？”
“不然呢？这里还有第三个人？”林薇换上拖鞋，走到沙发边坐下，慵懒地靠在扶手上，目光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期待，“快去。”
小雅犹豫了一下，还是抱着袋子，慢慢走回了客房。
过了好一会儿，客房的门才被轻轻推开。小雅磨磨蹭蹭地走出来，手指不自在地揪着裙摆。浅蓝色的连衣裙非常合身，衬得她皮肤愈发白皙，蕾丝花边勾勒出纤细的锁骨和手臂线条，裙摆下是笔直的小腿。她整个人看起来清新得像沾着露水的百合花苞，与林薇公寓里奢华又略带颓废的风格格格不入，却又奇异地带来一抹亮色。
林薇的目光瞬间被抓住了。她上下打量着，眼神里闪过毫不掩饰的欣赏和一种更深沉的、带着占有欲的满意。
“过来。”她招招手，声音比平时低沉柔和了些。
小雅迟疑地走过去。
刚走到近前，林薇便伸手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拽，将她带得踉跄一下，跌坐在自己并拢的腿上。
“啊！”小雅轻呼一声，瞬间浑身僵硬，手下意识地抵住林薇的肩膀，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染红，“你……你放开……”
“别动，”林薇的手臂自然地环住她的腰，将她固定在自己怀里，另一只手则抚上她穿着新裙子的手臂，指尖感受着布料下细腻的肌肤和微微的颤抖，“裙子很配你。”她的呼吸拂过小雅的耳廓，带着暧昧的热度。
她的手开始不老实，沿着手臂滑下，在她腰间流连，甚至有往裙摆方向探索的趋势。
小雅又羞又急，挣扎起来，但林薇抱得很紧。情急之下，她忽然伸出双手，一下子捂住了林薇那双总是带着戏谑和侵略性、让她无所适从的眼睛。
世界瞬间陷入黑暗。
林薇愣了一下，随即低笑起来：“干嘛？不让看？”
小雅的心脏跳得飞快，捂着林薇眼睛的手能感受到她睫毛刷过掌心的微痒。被剥夺了视觉的林薇，那种强大的压迫感似乎减弱了一点。
黑暗中，小雅鼓足勇气，快速地、轻轻地向前凑去，在那双总是说出让人脸红心跳话语的唇上，如蜻蜓点水般印下了一个颤抖的、生涩的亲吻。
一触即分。
林薇所有的动作和笑声都顿住了。她似乎完全没料到小兔子会突然主动亲她。
就在她愣神的刹那，小雅猛地从她腿上跳下来，飞快地后退到自认为安全的距离，胸口因为紧张而微微起伏，脸红得快要滴血。
视觉恢复，林薇看着那个偷袭完就逃跑的小家伙，摸了摸自己仿佛还残留着柔软触感的嘴唇，心里像被羽毛搔过，痒痒的。随即是一种被打断的不满足感。
“就这？”她不满地抱怨，语气里带着一丝欲求不满的燥意，“撩完就跑？小没良心的。”
小雅紧紧抿着唇，手指揪着新裙子的面料，低着头不敢看她。
客厅里陷入一种微妙的沉默。刚才那个短暂的亲吻带来的悸动和空气中尚未散尽的暧昧仍在发酵。
过了一会儿，小雅似乎下定了很大的决心，抬起头，虽然脸颊依旧绯红，但眼神却带着一种罕见的认真和坚定。
“我……我不能一直这样待在家里。”她声音不大，却很清楚。
林薇正回味着那个吻，闻言挑眉：“怎样？我饿着你了？”
“不是……”小雅摇摇头，“我是说……我想出去找份工作。”
她看着林薇，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发抖：“我不能总是花你的钱，白吃白住。我想……靠自己赚钱。”
这句话说完，她有些紧张地看着林薇，等待她的反应。是嘲笑，是不屑，还是干脆的拒绝？
林薇确实有些意外。她看着站在不远处那个穿着新裙子、明明害羞却努力挺直脊背的小女人，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这只捡回来的小兔子，似乎并不甘心只做一只被圈养的金丝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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