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让小雅去工作后，林薇的行动快得惊人。
第二天晚上下班回来，她就把一个崭新的手机盒子和一个小巧的女士钱包扔到了小雅怀里。
“拿着。”她的语气依旧没什么起伏，仿佛只是随手递了张纸巾，“手机卡已经办好了，里面存了我的号码。钱包里有点现金，应急用。明天自己去上班，地址和路线都用地图查好，别走丢了给我添麻烦。”
小雅手足无措地捧着这些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无比贵重的东西，心里涌上一股暖流，又夹杂着沉甸甸的压力。“这……太贵重了，我以后赚钱了还你……”
林薇嗤笑一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把她的刘海弄得乱糟糟：“还得起吗你？乖乖拿着，别啰嗦。”她顿了顿，眼神里带上惯有的戏谑，“真要还，换种方式也行。”
小雅立刻红着脸抱着东西躲远了。
……
便利店的工作并不轻松。第一天上班，小雅站在收银台后，紧张得手心冒汗。扫描商品条码的动作笨拙又缓慢，偶尔还会按错键，面对顾客的询问也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好在带她的店员是个和她年纪相仿、笑容开朗的女孩，叫小雨。小雨非常耐心，一遍遍地教她操作收银机，告诉她各种商品的摆放位置，在她忙不过来的时候主动过来帮忙。
“没关系啦，刚开始都这样的，慢慢就熟练了！”休息的时候，小雨递给她一瓶冰镇饮料，笑嘻嘻地安慰她。
小雨的热情和善意像一道阳光，驱散了小雅初来乍到的紧张和不安。一天下来，虽然身体有些疲惫，但心情却莫名地轻松和充实起来。她甚至和小雨约好了明天一起排班的时间。
晚上下班，小雅几乎是踩着轻快的步子回到公寓的。她甚至忘了早上出门时的忐忑，心里满满都是对新环境和新朋友的雀跃。
林薇已经回来了，正窝在沙发里看手机。听到开门声，她抬眸瞥了一眼。
“我回来了！”小雅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她换好鞋，忍不住走到沙发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林薇，“今天……今天上班还挺顺利的。”
“哦？”林薇放下手机，姿态慵懒，目光在她脸上扫过，“没被客人骂哭？”
“没有！”小雅摇摇头，语气不自觉地轻快起来，“带我的那个同事，叫小雨，人特别好！特别耐心教我，还请我喝饮料了！”
她絮絮叨叨地分享着白天的点滴，比如怎么终于熟练掌握了扫码枪，哪个口味的饭团最好卖，小雨跟她说的趣事……她完全沉浸在新鲜的体验里，脸颊因为兴奋而泛着红晕。
然而，她没注意到，林薇脸上的表情渐渐淡了下去。
听着她一口一个“小雨”，看着她因为另一个人的照顾而如此开心，林薇心里莫名地窜起一丝极其细微的不爽。那种感觉，就像自己捡回来的、只会依赖自己的小动物，突然发现了别的投喂者，还欢天喜地地跑回来跟她分享。
“看来过得挺开心？”林薇打断她，声音听不出情绪。
小雅愣了一下，点点头：“嗯……”
林薇忽然伸出手，捏住了她一边软乎乎的脸颊，力道不重，却带着点惩罚意味地揉了揉，把她剩下的话都堵了回去。
“小没良心的，”林薇凑近她，桃花眼里波光流转，语气挑逗，却又杂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小情绪，“我对你不好吗？才一天就被别人一点小恩小惠收买了？嗯？”
她的指尖温热，带着熟悉的香水味，捏脸的动作暧昧又亲昵，仿佛在宣告某种所有权。
小雅的脸瞬间又红了，被捏得嘟起的嘴巴含糊地辩解：“不是……我没有……就是觉得她人很好……”
“人很好？”林薇挑眉，指尖下滑，轻轻刮过她的下巴，“那是她好，还是我好？”
这个问题刁钻又带着明显的逗弄，小雅根本答不上来，只能红着脸躲闪她的目光和手指。
看着她这副窘迫的样子，林薇心里那点莫名其妙的不爽才稍稍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熟悉的、想要把她圈在怀里好好“欺负”一下的欲望。
但小雅这次学聪明了，眼看林薇的眼神又开始变得危险，她立刻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跳开。
“我、我去洗澡了！”说完，头也不回地跑向了浴室。
林薇看着她的背影，收回悬空的手，轻轻哼了一声。
“小雨……”她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眼神里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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